既然叶少霆非要恶心她,也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能带温意欢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摆明了是想追她?
虽然心里很不屑,可温意欢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凭什么既是陆家养女,还和叶家人攀上了关系?
但只要能让叶少霆不痛快,她心里就舒服,于是故意指桑骂槐。
谁知却见温意欢对她莞尔一笑。
“是,小婶婶放心,找到这位老板之前,我是擦亮了眼睛的!要是他发不出工资,我肯定立马跑路,不劳您费心了,再见。”
说完坐上迈巴赫,二人扬长而去,徒留谢如意愣在原地。
温意欢称叶少霆为老板,难不成二人今天来这里并非是约会,而是商业关系?
谢如意顿时又怒不可遏!
温意欢居然去叶氏工作了?
她不是还没毕业吗,叶氏怎么会要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陆家和叶家都对她青睐有加……
谢如意想不明白,抬头委屈又愤怒地看向陆昭礼。
撅着嘴巴,小声喃喃道:“昭礼,刚才叶少霆故意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说什么?”陆昭礼神情疑惑,似乎什么都未曾听懂。
谢如意心中恼火瞬间堵在嗓子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得她极为难受。
半晌,只能垂头丧气地说声算了。
她想,陆昭礼大概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吧?
或许下一次,他会维护自己的。
全然没看到陆昭礼的目光,顺着迈巴赫离去的方向,瞬间变得格外幽深暗沉……
车一路飞驰,想起刚才谢如意吃瘪发火,却又不敢太放肆,温意欢对叶少霆感激一笑。
“刚刚在餐厅门口,谢谢小叶总。”
“谢我做什么?这是作为你老板我该做的!谢如意长得丑就算了,总有意无意找你麻烦,问题明明出在他陆昭礼却像瞎了似的,看不着,但我可不瞎!”
叶少霆冷哼一声。
他本就是个仗义感十足的人。
想起那日晚宴上,温意欢独自一人面对唇枪舌剑,被污蔑送假画后,眼神依旧清冷倔强。
他实在看不下去一大家子欺负她,所以才愿意出手帮忙。
今天看到谢如意,记忆纷至沓来,就是要让她长点记性!
看到谢如意吃瘪,别说温意欢了,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哼着歌,脸上笑容肆意。
“要我说,陆昭礼真该去看看眼科,否则怎么会喜欢上她?”
言语间,叶少霆把谢如意说的一文不值。
温意欢有些意外,没料到叶少霆会这么讨厌她。
但想想也是,能在生日宴那么重要的场合当面将她拆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间有血海深仇呢!
可其实,他们见过的面数屈指可数,这就是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小叶总。”
叶少霆无奈看了温意欢一眼,轻笑摇头:“你要真想谢我,就别叫得那么生疏,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少霆哥吧,我以后就叫你意欢?”
温意欢一怔。
“当然,你要不能接受也没关系。”
“我觉得上班时,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下班后我可以叫你少霆哥。”
温意欢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叶少霆赞同点头。
“可以,那就这么决定了。”
路上二人聊得极为投趣,温意欢紧绷身子缓缓放松,第一次觉得坐车并非这么难熬。
在陆家,她要么和陆之熠共乘,要么和陆昭礼共乘,每次压抑的气氛都让她无法呼吸!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自由自在。
叶少霆深受西方教育的影响,思想很是开放自由。
和他这种人相处,真的一点也不累。
“行了,你到学校了。”
眨眼间,车在学校门口停下。
温意欢下车,转头道谢,“小叶……少霆哥,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你能选择来我身边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二人说话告别时,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一行学生朝校门口靠近。
望着黑灰拼色的迈巴赫,各个惊呼有钱人。
“我去,那辆车真帅,要是在我死之前开一次,这辈子死也无憾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在梦里开!”
“行了,我们这些牛马做做梦就好,开这种车,还是得看陆大少的实力!”
几人勾肩搭背,笑着将话题引到陆之熠身上,他抬眸不屑地看了眼,一百来万的车,确实不算贵。
可很快,整个人却僵住了。
刚从车边走过去的女生,居然是温意欢?
可她怎么会从那辆车上下来!
他认得,那根本不是陆家的车,那个男人是谁?
温意欢不是外出做兼职了吗?难道真的走上了不归路!
快速甩开室友,他大大步上前,在迈巴赫还没离开前,看清楚了车里的人。
“我有事,先走一步。”
甩开室友,陆之熠抬脚跑进学校,一路狂奔。
“温意欢,你给我站住!”
气喘吁吁拦住温意欢,他冷眼望向她,心中满是愤懑。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头冲撞,让他莫名烦躁!
“你有事吗?”
跨好肩上背包,温意欢抬眸看向拦路虎。
陆之熠大口喘着气,眼底却布满怒意,质问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刚才为什么会从叶少霆的车上下来?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之熠,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请问你是我的什么,凭什么来管我?我没必要向你告知!”
温意欢冷笑,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可笑!
以前作为他未婚妻时,陆之熠对她不屑一顾,从未放在过眼里。
如今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却三番两次质问自己与别人的关系,仿佛自己是他的私人物品。
可她温意欢是人,从来都不是能随意归属的物品!
这样的语气和态度,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开!”
陆之熠被她气得不轻。
见她不解释,那就等同于默认,立刻恼火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爷爷和三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