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队伍的人陆陆续续的上来,安营扎寨。
冯军要走近时,肃成闻隔在二人中间,搂着他的肩,称兄道弟,捏着冯军肩膀的手,用力到要将人骨头都给拧断了。
冯军得不到陈祭的理睬,觉得无趣就没再过来了。陈祭吃完了一条烤鱼后,洗漱后往下一躺,睡了。
睡觉的时候,头顶还放着他比脸还大的碗,渴了就起来喝一口。
肃成闻队一共就带了两个帐篷,肃成闻和陈祭一个帐篷,其他三个人一个帐篷。徐泾吃完后,也回去睡了,他睡在帐篷左侧,莫为群紧接着进去,马德在外面抽着烟收拾残局。
收拾好后,发现莫为群和徐泾已经睡着了。徐泾睡在左边,莫为群睡在中间,马德睡在最右边。山顶的风很大,露水也重,马德拉上帐篷的帘子后就睡了。
肃成闻把衣服盖在陈祭身上守夜,没一会一个湿哒哒的鱼尾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宝贝儿,你怎么把鱼尾放出来了?”
“en!”
陈祭把鱼尾钻入肃成闻手心,肃成闻捏着他的尾巴,陈祭舒服的左右蹭蹭睡袋,身体躺的板正睡了。
半夜的时候,肃成闻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肃成闻前脚刚走,陈祭后脚就坐了起来……
银色的脑袋探出帐篷,他鬼鬼祟祟的往冯军的帐篷去了。
肃成闻回来的时候,陈祭乖巧的躺着,肃成闻揉了揉他的尾巴尖,“真乖。”
“en~”陈祭答他。
“没睡呢?”
陈祭坐起来,点点头。
他从睡袋里爬出来,靠在肃成闻身侧,摁住肃成闻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我靠?”
肃成闻被吓了一跳。
陈祭低头亲了亲他,然后将人往帐篷里拖……
“宝贝儿,不合适,荒郊野岭的……”
肃成闻吞咽着口水,身体比嘴老实的多,他半抬起手,一副‘来吧快来吧,我愿意’的样子。
陈祭把肃成闻脱给他的外套揪起来,盖在肃成闻的身上,轻轻地拍了拍。
“睡。”
“…………就没了?”
肃成闻心道:真不做点什么再睡吗?
陈祭点点头。
肃成闻:…………
他双腿交叠着躺在帐篷里。
荒郊野岭的风吹得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冷静了快半个小时,才勉强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现实。
肃成闻就这么躺在帐篷里,陈祭替他守夜。
实在是太累了,没一会肃成闻就睡着了。
陈祭摸了摸他的脑袋,“乖、蛋~”
“嗯……”肃成闻迷迷糊糊地应他,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找着什么。
陈祭把尾巴尖尖放进他的掌心里。
……
次日,冯军一早连打了七个喷嚏,鼻青脸肿的从帐篷里出来。
队友看见他后,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军哥!你这是……磕哪了?”
“磕什么?”冯军一脸懵的摸摸被众人盯着的脸,疼的乱叫,“我靠!谁他*的打我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来,冯军身后的帐篷轰的一声倒了,铁支架都断了,像是被人用什么劈了一样。
冯军目瞪口呆……
冯军队伍的声音将莫为群吵醒,他手中软软的,本能的捏了捏,徐泾戴起金丝眼镜,看清莫为群的动作后,蹙眉……
“拿开。”徐泾的声音十分冷静。
莫为群睁开瞳孔,手上的温度瞬间涌到脸颊上,“啊!我!”
马德被吵醒,胳膊捂着眼眶无奈道:“你们俩大早上的能不能安静点?”
徐泾穿起外套离开了帐篷。
莫为群追了出去,“那个……我……”
徐泾面无表情的用冷水冲着脸,莫为群跟在旁边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睡相不好,我……”
徐泾:“没事。”
徐泾的云淡风轻,让莫为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陈祭和肃成闻从帐篷里出来,肃成闻伸了懒腰,一扭头就看见倒塌的帐篷和崩溃返祖的人。
肃成闻盯着断裂的铁丝,微微挑眉……
这手法,有点小眼熟。
冯军很快将目标对象投到肃成闻身上,气冲冲着过来,“我说哥们,你是不是男人?暗中报复是吧?”
冯军的语气,还没让肃成闻不爽,陈祭就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肃成闻立马揽住了他的肩,将躁动的鱼摁住。
“帐篷怎么塌了?这么倒霉呢?”
肃成闻一副惊讶的样子,冯军又没实质性的证据,被气的不行,最后只能撂下一句话,“比完赛你给老子等着!”
冯军走了。
马德正从帐篷里出来,看着冯军红温的脸,一脸懵小声问肃成闻,“这人大清早的吃炮仗了?”
肃成闻耸耸肩。
马德洗漱的时候,在肃成闻的脖颈上看见了一排吻痕,瞳孔地震,“你昨晚干什么了?!你对他干什么了?”
“怎么了?”
“你脖子上全是吻痕!”马德拿出笔记录肃成闻的罪证。
肃成闻摸了摸脖子,用陈祭的水碗照了照,右侧的脖颈上一排的吻痕。
他摸了摸脖子,“虫子叮的吧。”
“虫子就叮你脖子?”
“…………”肃成闻猛的想起什么,大步流星的回了帐篷,还把帐篷给拉上了。
莫为群好奇地问:“闻哥这是怎么了?”
“禽兽!”马德骂了一嘴。
莫为群的脸忽然红了,支支吾吾的走了。
肃成闻出来的时候,眼神失望。
就亲脖子?
怎么这么见外?
肃成闻出去溜达了一圈,摘了几个野果过来,回来后莫为群和马德已经把帐篷收好了,肃成闻把野果递过去,“今天任务比较重,大家都坚持一下。”
众人背起包出发。
三条路线是三个出发点,中间的路程怎么走可以自行决定,俱乐部官方给出图是最安全的一条,路程又远又慢。
肃成闻记住了地势图,带队出发了。
今天的路要比昨天难走很多,十分崎岖,翻山越岭的,路上荆棘密布,周围连安全线都没了。
走了整整半天,肃成闻在水源附近停下,解决午饭。
看着陈祭把鱼喊上岸的场景,徐泾大为震撼。
莫为群见徐泾情绪有了波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下,小声问:“你要不……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