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的侧鳍上有一道长疤,是昨天落下的伤,还没来得及疗愈,肃成闻就回来了,好在位置并不显眼,所以一个晚上都没被发现。
但……刚溜到水里的时候,有些刺痛。
“宝贝儿,过来。”肃成闻拿着小饼干诱惑着陈祭游过去。
陈祭游到岸边,脑袋从水里浮出来,“ang?”
肃成闻把一块饼干递过去,“张嘴。”
“a~”陈祭乖乖把嘴张开,接受肃成闻的投喂,他咀嚼的时候,肃成闻蹲着看向他。
陈祭慌乱的把眼睛垂下,避免与肃成闻对视。
唔……太猛,不会晕,不会睡着……害怕。
看见陈祭躲闪的动作,肃成闻更加坚定陈祭受伤了。可以操控人的应该是高等鲛人,门口的草木都蔫巴了,显然是经历了一场鏖战。
“给我看看尾巴。”肃成闻语气商量。
“不。”陈祭用手捂着自己的尾巴,揪着伤口处一脸不情愿。
“你不上来我下来了啊?”肃成闻作势往水里走。
陈祭一脸震惊,“不在、水里、做!”
陈祭乖乖游到岸边,支起尾巴爬上来,手紧贴着侧鳍,心虚的样子肃成闻一眼就看穿了,他抓起陈祭的手,扯开,看见一道二十多厘米的疤痕。
鳞片硬生生被划开成了两半,血肉结痂,疤痕有些狰狞。
肃成闻盯着陈祭的疤痕看,陈祭用手遮了遮,“不好看,别、看。”
肃成闻抓住了陈祭的手,“什么好不好看的?别遮。”
肃成闻将人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陈祭的尾尖内卷着,神色紧张。
肃成闻拿来药箱,给陈祭消毒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厚涂在陈祭的鲛尾上。
肃成闻上药时抬头看了陈祭一眼,认真地说:“昨晚伤口是不是很疼?怎么也不说?别总想着好不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再说了,我又不是因为你好看才喜欢你的,我有那么肤浅吗?”
“下次受伤了要说,别遮,别藏着掩着的。”
肃成闻盯着陈祭的眼睛,等待着陈祭回答,陈祭轻轻点头“en”了一声,傲娇的把头偏开,“知道、了。”
“昨晚的鲛人呢?”
“被我、打跑、了。”
“他来找你做什么?”
陈祭手指摸摸下巴,“他、让我、做、他的王后。”
“嗯?”肃成闻如临大敌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回答的?”
陈祭双手抱在胸前,“打、他。”
肃成闻惊喜挑眉,当即抱了一箱饼干上楼,往陈祭面前一堆,“奖励你的。”
陈祭眼睛发亮。
肃成闻将人抱进怀里,陈祭的眼睫在肃成闻的脸颊上轻轻扫过,肃成闻肾上腺素受到刺激飙升,他低头吻着陈祭,唇齿纠缠时,他吐着暧昧的热气。
“那个……”
“不!”
陈祭用手指强行与肃成闻分出三厘米的距离,义正言辞的拒绝肃成闻更深层的亲近。
鲛人发*期,也是需要有节制的。
“好吧……”
肃成闻碰了一鼻子灰。
陈祭搬着饼干回房间,肃成闻下楼给陈祭做奶油小蛋糕去了。用食物寻求交配的机会,适用于鲛人一族,也适用于正常情侣。
肃成闻端着草莓小蛋糕上楼的时候,陈祭的眼睛都是亮的。
陈祭从肃成闻手中接过草莓小蛋糕,准备藏起来的时候,被肃成闻阻止了,“放久了会坏,现在吃,下次想吃我再给你做。”
“ang!”陈祭拿过金属勺,挖着吃。
第一口,陈祭的。
第二口,乖蛋的。
肃成闻和陈祭用着同一个勺子,吃着同一块蛋糕,晚上也会睡着同一张床。
他们彼此占有,不允许任何人的介入。这样的关系,在肃成闻眼中已经是普通情侣了。
肃成闻陪伴陈祭度过了五天的发*期。
这五天,从生态鱼缸到水床,再到厨房岛台,阳台落地窗……别墅内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暧昧气息。
第六天,肃成闻和陈祭抵达mhS指挥局时,肃成闻被局长喊去了办公室,陈祭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往关着荣林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时候,他看见门口有指挥局的成员看守,陈祭思考了一会,决定硬闯……
陈祭走到指挥官面前,对方看见陈祭后热络的打了个招呼,并且对陈祭发出了提醒:“陈助,里面是荣林,局长下令不许靠近。”
陈祭拍拍二人的肩,“让我、进、去,不杀,你、们。”
指挥局成员:“……哈?”
二人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
陈助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硬闯吗?他见荣林要做什么?
问题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中,二人还未来得及回应,陈祭开始给他们分工,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拍拍二人的肩膀,然后……
水灵灵的把鲛尾露出来,劈开门,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当着二人的面硬闯进去。
“哈?劈……劈开了?”
“这……我们……要拦一下吗?还是先去找局长?”
二人思考时,陈祭打开了室内的灯光。荣林看着白色鲛尾的陈祭,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对于陈祭他只见过一次,从前陈祭都被关在林锋的地下室里,林锋的地下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后来陈祭被mhS指挥局带走,除了同江市港口那一次的短短几秒,他并未再见过陈祭。
现在,白色鲛尾的陈祭站在荣林面前。
荣林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铁铐因为颤抖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要做什么?”荣林盯着逐步靠近的陈祭,不断后退。
林锋自杀,陈祭对林锋的恨意并未得到释放,陈祭把这样的恨报复在他身上并非没有可能……
荣林胆战心惊之际,陈祭盯着他的白大褂,上面有明显的血迹,是肃成闻的血味。
陈祭闻的出来。
陈祭眸光晦暗,将荣林压迫至墙边后,单手扼制住荣林的喉骨,力道远超于常人。
陈祭手蹼收紧时,荣林的喉骨似要被捏碎,他不断地咳嗽着,从鼻腔发出悲悯的求饶,“不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林锋,不是我!陈祭!”
陈祭目光森冷地盯着荣林白大褂上的血,“你身上、有、他的、血。”
昨晚的伤口很深,刺入胸腔,再用力些将胸膛刺穿,或是再偏一些刺在心脏上,肃成闻很有可能会死在当场。
陈祭替肃成闻舔舐了许久,伤口才开始慢慢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