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在日记本里写了许多事:
小凌按时回家,小凌好。
项彦回家日免,项彦不好。
小凌一星其月没喝快乐水,小凌乖。
项彦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项彦土不。
小凌会自己回家,小凌聪明。
项彦会送别人回家,我生气,项彦笨,讨厌他。
好口巴……是小凌不好,之前不回家,惹他生气,现在不要我了。
做蛋糕给他吃就会要我了,他最喜欢我的小蛋糕,最喜欢小凌。
…………
藏在字里行间的爱,跃然于纸。
项彦看着小凌歪歪扭扭的字一点点好看起来,他才知道,小凌会道歉,很爱他,不是只喜欢做蛋糕,还会好好的爱他。
所以,项彦把项父接来了同江市。
他想和小凌办一场婚礼。
项彦定好了戒指,在结婚当天,小凌戴上戒指时才发现,戒指内圈上有复杂的人鱼文,上面镌刻着他们的名字。
项彦亲手刻的。
小凌泪眼婆娑地抱住项彦,正要给项彦打手语时,项彦说:“我知道。”
通过小凌的眼睛,项彦感受到了他的语言。
台下,正在参加婚宴的陈祭正悄悄地往隔壁桌移,然后一伸手——把隔壁桌的澳洲皇帝蟹顺走了。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这场感人肺腑的婚礼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盘子忽然一空,甚至是什么都没注意到,澳洲皇帝蟹水灵灵的就没了。
肃成闻搂着陈祭的腰,一低头……
隔壁桌的澳洲皇帝蟹在陈祭手里,肃成闻面前放着这桌唯一的澳洲皇帝蟹。
肃成闻:“嗯???”
陈祭:“唔?”
陈祭的尾尖绕在肃成闻的小腿上,不停地蹭着他的裤腿。
被深深勾引的肃成闻当即被美色所惑,博上自己为数不多的脸皮,决定直接毁灭证据。
肃成闻三下五除二把隔壁桌的蟹肉喂进陈祭嘴里后,端着隔壁桌空盘,昂贵的西装外套往上一盖,十分低调鬼祟地离开宴会场。
陈祭盯着肃成闻的动作,抿抿唇,把肃成闻眼餐盘前的蟹剖开,放进肃成闻碗里。
等所有人收回目光的时候,陈祭桌上和隔壁桌的两桌澳洲皇帝蟹已经没了。但陈祭桌上至少还能看见蟹壳,隔壁桌连个空盘子都看不见。
十多分钟后,肃成闻拎着外套回来。黑色西装染上些许油渍,他坐下时,隔壁桌的人正说着蟹迟迟没上的事。
肃成闻漫不经心道:“我刚看见后厨在准备了,应该快了。”
在肃成闻坐下的那一秒,陈祭的尾巴尖又缠了上来。
桌子上盖着典雅桌布,桌布底下的所有动作都被遮盖。肃成闻将手往下伸,揪住陈祭的鲛尾,指腹摩挲着陈祭尾尖,湿湿滑滑的,能摸到尾鳍上的竖刺。
他来回摩挲时,掌心里的尾尖忽然左右拍动,这是兴奋的意思。
“宝贝儿,你兴奋什么?”
“乖蛋……你有点烫。”
陈祭抽回尾巴。
肃成闻微微压低腰,再次揪住,直接抬起来,压在大腿下,陈祭反抗性地来回扇动着尾尖。
这个位置,正是肃成闻纹身的地方。
陈祭尾尖将裤子打湿,肃成闻侧眸看向他,“宝贝儿,在外面就别勾引我了,这么多人呢~”
陈祭:“……”
陈祭偏开头,感受到体温的升高,耳尖发烫。
肃成闻盯着陈祭看,根本没有心思在吃饭上。
陈祭喝水,舔舔唇。
肃成闻:他勾引我。
陈祭给他夹菜。
肃成闻:他暗示我。
陈祭拍拍肃成闻的大腿,尾巴被压麻了。
肃成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我!立刻马上!
坐在肃成闻旁边的韩立新盯着肃成闻愈发兴奋的眼神:…………
韩立新:“总指挥长你稍微……收敛一下。”
肃成闻:收敛什么收敛?我老婆都主动成这样了!我绝对不能让他等太着急!既然都入赘了,他早就做好了时时刻刻为爱献身的准备!
这是一位“赘婿”应有的自觉!
肃成闻以一个蔑视的眼神看向韩立新,又看看坐在陈祭旁边的俞易,仿佛在说:你永远不会懂老婆主动是件多么快乐的事——单身狗。
韩立新的脸一冷。
陈祭的尾巴尖被肃成闻反复揉着,他感受到了肃成闻体温的飙升,尾巴尖往肃成闻手腕上靠。
还好,鲛人最擅长降温。
肃成闻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宴会散场的时候,肃成闻袖口打湿一片,一只手紧紧搂着陈祭的腰,另一只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和他坐在同一桌的蒋振华盯着肃成闻湿哒哒的袖口。
蒋振华:“你吃个饭衣服怎么湿了?”
肃成闻微微挑眉,此时无声胜有声。
蒋振华立马沉默了,看着肃成闻欲言又止一番,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肃成闻!你他妈的……”
陈祭生气:“不凶乖蛋!”
蒋振华被喝了一下。
“没事宝贝儿。”肃成闻逗逗陈祭下巴。
陈祭瞬间被安抚住了,双手抱胸,瞥了蒋振华一眼,“哼”的一下,偏开头。
“你乖死了。”
“当然。”陈祭扬起下巴。
蒋振华当场呆住。
不是……刚刚那凶到要吃人的鲛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哄住了?
见过双标的人,没见过这么双标的鱼。
他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原地点了支烟,猛抽两口后,眼神惆怅,“肃成闻到底给陈祭灌什么迷魂汤了?”
陈祭对别人:和善、有礼貌但不多。
陈祭对肃成闻:宠溺、乖顺、摇摇尾巴很乖一鱼。
谁对肃成闻凶,都会遭到陈祭明晃晃的报复,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种。让人吃瘪后,还会十分傲娇的离开。
妈的,还真给肃成闻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