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这边,一大早就带着一群青年进山了,引起了村里人的关注。
这些青年只有几家没有出人,都是家里只有一个男娃,或者是没有男娃的人家。
其余人家,都在家里面选了一个男娃出来,跟着刘川进山了。
刘川两次都从山上带回来猎物,这无形当中,让大家对于上山的恐惧小了很多。
“这个刘川知青心肠真好,不仅给我们打猎,还教村里的小伙子打猎,真是一个热心肠。”
大娘们,看着自家的小子跟在刘川身后,有说有笑的向着山脚走去,感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是这些个小子学会了挖陷阱,到时候,咱们村可就能多吃到一些肉了。”
肉谁还能嫌多是怎么滴,刘川是能打猎,可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带回这么多的肉来。
昨天一家分到二三十斤的野猪肉,这就是一个月的量,下个月,有没有这么多,大家心里都知道不好说。
刘川就只有一个人,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每次上山都能遇到野猪群,说不定下次带回来的,就只有野鸡野兔这些小型的猎物了。
他们也不挑,都知道深山当中危险,也没要求刘川每次进山都能带回那么多的猎物。
要是猎到的猎物少,大家伙就一起做大锅饭吃一顿也是好的。
昨天就有人跟钱永贵说了,这次刘川去山上那么久的时间,真是将他们都给吓坏了,有些人说刘川是跑了,也有些人猜测,刘川是在山里出事,死在山里了。
现在刘川教村里的那些小子布置陷阱,到时候也能增加一点猎物,也不求他们弄到多大的猎物,就一些野鸡野兔就行。
每天赖上几只,够全村打打牙祭,喝口肉汤就行。
这干农活太费体力了,尤其是秋收的时候,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要是那时候能吃上一些油水,大家的工作效率绝对会增加一倍。
“哼,谁知道刘川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我说,他就是在做做样子。”
“要是真愿意教,做什么不教他们打猎,反而教什们挖陷阱。”
阎解放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大家对刘川的夸奖,心里嫉妒的要命。
凭什么刘川那个克死爹妈的小畜生,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他那种人,就该孤独终老。
“呸,阎解放你胡说什么呢?”
大娘们听到了阎解放诋毁刘川的话,一下子就不干了。
谁好谁坏他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还是分的清的。
深山那么危险,就算是刘川愿意教,他们也不敢学。
挖陷阱就不用说了,挖一个陷阱用不了多长时间,完全可以在上工或者下工的时间山的外围那边弄。
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耽误上工。
要是去内山,危险大不说,一天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耽误了生产,上面可是要怪罪的。
这个阎解放,作为一个知青,可是村里知青点里面最懒的,一天赚的工分,连有些孩子都比不上。
根本就是一个废物,要不是他们这里民风淳朴。
只要是不妨碍大家分粮,不去大队部借粮,大队长也不会搭理他。
要是放在别的大队,就阎解放这种干活出工的态度,早就被退回镇上的知青办去了。
被退货的知青可得不到好,基本上只有去农场一条道。
他们村的生活条件是差,跟那些城里完全没有可比性,一年到头来,都是在下地干活。
可跟农场对比,他们村的条件还是算很好的。
在农场那里,可真是每天都要被累死,睁开眼睛就是去开荒。
一年到头,地里出的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分的,还可能倒欠社员们的工分粮。
如果没有门道,就只能饿着肚子,他们村子,还能从大队部买一些粮食,在农场,想都不要想。
还有一些农场不种地,但是需要挖矿,或者养牲口这些。
那些更惨,本身的粮食就需要从别的地方调,三天饿九顿的事情,更是常有发生。
“你自己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吧,要是你今天敢偷懒,看我不告诉计分员扣你的工分。”
平常大家对于这些个知青,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做的不要太过分。
就拿阎解放来说,给他分的活一天根本就干不了多少,计分员也就象征性的给个一工分,或者是半个工分。
阎解放不愿意干活,到时候年底分粮不够吃,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要是干的少,给的工分多了,那他们才不干呢。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就不眼馋刘川打猎的手艺?”
阎解放就想不通,这些个泥腿子都是怎么想的,要是能让刘川教出打猎的手艺。
那以后村里人不都可以学。
学会了以后,去山上打猎,到时候,打到什么猎物,还不是自己家独享,也不用再分给别人。
“你才傻,连活都干不明白,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就我们这种人,去深山就是一个死,还打猎回来。”
“到时候,别说猎物带不回来,小命都要交待在深山。”
村民可是知道深山是有多危险的,当年有一队人,拿着武器进去了,结果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那时候大家就知道深山里面是有多危险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刘川之前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来,是逃跑了。
“阎解放,你今天别下田了,去挑大粪。”
“我看你就是一天天闲的,要是今天干不完,那么你明天继续干。”
钱永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阎解放几人身后,突然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队长,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能不能不去挑大粪啊?”
那味道是真的臭,阎解放可不想被臭味熏一天。
“哼,再说废话,那就连续挑三天大粪。”
“别啊,我这就去。”
阎解放只能同意,这里不是四九城,要是不听话,被退回去,就只能去农场了。
此时镇上,钱永贵坐着牛车再次来到了镇上。
“什么,还有人要我们村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