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接收新客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
二楼的客房明明还空了很多,可管家却说是因为客房不够才不接收新客人的,这显然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更多的人了。
只有他们这些提前来到古堡的人获得了暂时活下去的资格。
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们这些人就一定能有机会通关回到现实世界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的预感。
而通关的事也变得更加迫在眉睫。
管家依旧保持着那份平静的微笑,如同一道无形的隔阂,将众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古堡的钟声悄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仿佛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吃完早餐后,众人渐渐散去,管家也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裴穆景叫住了管家。
“客人有什么事吗?”管家又端起那副挑不出错处的笑,看向裴穆景。
“你知道,古堡外的石桥是怎么回事吗?”裴穆景观察着他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细微变化。
“什么石桥,客人是不是看错了,我们的古堡附近并没有桥。”管家滴水不漏的回答。
裴穆景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客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然而,就在管家即将转身离去之际,裴穆景忽然又开口,“古堡的主人,是不是很喜欢玫瑰?”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管家听到这话,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真实的笑意,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是啊,主人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花了,不过说起来其实是夫人喜欢玫瑰,主人才会爱屋及乌,可惜啊,要不是出了那件事……”
“什么事啊?”胡豆沉不住气的问道。
管家却不愿意再多说出什么信息,只是道,“没什么,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客人们有空还是多出去逛逛吧。”
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多言了,而后便转过身,消失在古堡的阴影之中。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管家明显有事瞒着不愿意告诉他们,小依有些着急。
虞绫安慰道,“没事,他现在不愿意说,但等我们真的找到什么,就由不得他不说了。”
“的确。”裴穆景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锐利,对着虞绫说道,“走吧,去看看你们昨天晚上找到的玫瑰花房。”
“好。”虞绫点头。
胡豆和小依紧随其后,四人起身来到了虞绫和小依昨天晚上待过的房间。
进门前,虞绫突然灵光一现,脑海里闪过什么。
不管是前一晚,还是昨天晚上,她因为怕麻烦,都是住的同一间房。
会不会,敲门的人就是因为这间房间,或者说这间房间里藏着通往玫瑰花房的暗道,那人害怕她们发现这个秘密,才想要进来对她和小依下手。
可是如果那人真的知道柜子里藏着暗道,又为什么不追上来,而是放她们两个跑了进去?
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这间玫瑰花房里藏着某种禁制,那人当下没有办法跟着她们一起进去?
虞绫内心有了猜测,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她并没有贸然向身边另外两人提出想法,而是打定主意,找个时间跟裴穆景一个人聊聊。
“就是这个柜子了。”
小依指了指昨晚她和虞绫一起躲着的柜子,又仿照昨晚虞绫的操作打开了暗道。
“我靠,这真的有暗道!”胡豆顿时睁大了眼睛。
小依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惊讶,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我连惊讶都不能惊讶了?”
“不能。”
“小依你……”
看着两人停不下来的斗嘴,虞绫笑着看了一眼裴穆景,裴穆景也只是无奈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四人进了暗道,来到了虞绫和小依口中的玫瑰花房。
“哇,这么多花啊。”胡豆一脸震惊的感慨,“还养在室内,这主人得多有钱啊。”
虞绫认同的点了点头,“是挺有钱的。”
小依不太理解两人的脑回路,“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虞绫笑了,“小依姐说的是,昨天情况紧急,我们还没认真仔细地检查过这儿,现在我们就分头查看一下吧。”
“好。”胡豆最先同意。
虞绫来到了玫瑰花丛旁,想要像昨晚一样上手查看,却被裴穆景一把拉住了。
虞绫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裴穆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了她,“别直接用手碰这些花,小心有毒。”
虽然虞绫想说,如果这些花真的有毒,那她昨天晚上就该出事了。
不过怎么说这也是裴穆景对她的关心,虞绫还是没打算拒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谢谢穆景哥哥,我就知道,穆景哥哥对我最好了。”
接过帕子时,虞绫故意不露痕迹地擦过裴穆景的指尖。
指尖相触的一刹那,似有电流穿过。
裴穆景虽然没说什么,抽回手的速度却比平常快了好几分。
想不到看上去这么冷淡的人,原来这么纯情啊。
虞绫在心里默默想到。
她小心翼翼地用帕子轻拭花瓣,却意外地发现帕子上染上了几滴花瓣的汁液,如血般鲜红。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
“大家快来。”虞绫出声将剩下几人叫到一起。
”出什么事了?”胡豆凑过来。
虞绫将帕子展示给几人看,“你们看这是什么?”
“啊?不就是花瓣碾碎的红色汁液吗?”胡豆自顾自回答。
“是血。”裴穆景冷冷地断言,语调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虞绫没有反驳,显然也是同意裴穆景的推断。
胡豆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帕子上触目惊心的红,“你说这是?”
小依一脸凝重,“裴哥都说是血那肯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