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见萧予生熟练的开始装瓶子。
一个瓶子十滴被稀释的灵泉水。
有条不紊。
没多久，脸盆里就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被林芸收走了。
做好这一切，杜衡刚好回来。
“好像是什么东西让妖兽暴乱了。”
“有几只跑出来了，反正挺乱的，大概拍卖会被延迟。”
萧予生收瓶子的手一顿：“小师妹刚刚好像把朱雀卵拿出来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他可是知道四阶妖兽都顶不住朱雀卵的威压。
林芸：……
这会，终于大家真相了，不过大家都沉默的没说什么，等着外面平息。
“对了，三师兄哪去了。”
忙完了灵泉水，林芸终于发现屋内少了一个人。
杜衡：“拍卖迟迟没有开始，他说去旁边的铺子买点符纸就回来。”
反正他已经有了契约兽，无所谓接下来能遇上好的。
杜衡想着，要不要他也去买点灵植再回来，时间上应该还是挺充裕的。
然后就见林芸抬脚离开：“我也去买点符纸来。”
林芸不敢当着大师兄的面卖灵泉水，怕挨批。
干脆借口离开。
萧予生拔腿跟上：“我去看热闹。”
这两人一看就没打算干好事。
杜衡眼珠子一转，也跟了上去，“我去买点灵植。”
留迟暮一个人在拍卖场发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尤其是见到林芸掺水的动作，总觉要出事。
等了一会，几人还没回来，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
刚好传讯玉简响起，迟暮低头一瞬，果然是出事了，不过不是林芸，是三师弟。
“大师兄，城外密林，速来。”
他不是去买符纸了吗？
看这语气，似乎挺焦急。
迟暮也没有心情看拍卖了，开始四处寻找另外三个失踪人口。
*
另一边，林芸偷偷摸摸的找到管事，开始推销她的灵泉水。
“这位管事，拍卖场应该有不少稀有妖兽吧？”
“的确不少，都是辛苦找来的，有些极品还损失不少高阶修士呢。”
管事开始卖惨，就是希望贵客一会能把价格抬的高高的。
没想到林芸没有接这茬，“幼兽容易夭折吧？”
管事一顿，“……的确。”
旁听的萧予生一头雾水，小师妹不是来出售灵泉水的嘛。
怎么聊起妖兽来了。
他们时间紧迫，耽误太久，大师兄会起疑的。
趁人不备拽了两下林芸的袖子。
林芸抿着唇，暗暗使劲收回不安分的袖子。
继续那个话题，“妖兽的血脉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管事：……
这种机密他能说吗？
果然小姑娘不懂事。
接连几个问题，把他问蒙了。
不过人很精明，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位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干脆直接问，“贵客是想说什么？”
终于扯到了正题上，林芸掏出一瓶小瓷瓶，“管事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灵泉水的功效。”
说完顺势打开了盖子。
一股淡淡的白雾袅袅飘出。
“这是？”管事惊喜的接过瓷瓶，“真的是灵泉水？”
待他认真辨别后，才发现这灵泉水蕴含的灵气不高，勉强合格。
此时忆起林芸刚来的情景，“若贵客想寄卖这样的灵泉水，恐怕是卖不上价格。”
萧予生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兑多了。
这是要浪费了一盆灵泉水呀！
早知如此，他们应该先兑一瓶试试水的。
哎呀，后悔死了。
心里肉疼的要命。
这会杜衡终于知道两个干什么来了。
缺德事。
竟然用掺了水的灵泉水冒充，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非要打一顿不可。
就在他犹豫一会怎么糊弄大师兄的时候，林芸笑了。
“管事莫急，我是想着，灵泉水既然能剔除丹药的杂质，是不是也能去除妖兽体内的杂质？血脉不纯的妖兽不仅卖不上价格，就是修为上限也被限制。”
说到这里，林芸特意观察了一眼管事神色，果然抓到一闪而过的震惊。
“若是有灵泉水从小洗涤经脉，贵地的妖兽或许……”
之后的话她就不说了，反正凭管事的能力，自己也能猜到。
管事当然知道。
血脉越纯，价格就更高。
正常能卖三十万上品灵石一只的稀缺妖兽幼崽，若血脉提纯，翻倍都不止。
但灵泉水也很稀有，有钱也买不到。
而且用灵泉水来洗涤经脉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人试过。
林芸的建议倒是让他打开了新的思路。
观眼前笑意盈盈的亲传，心思百转，“贵客手里有不少灵泉水？”
林芸微笑点头，晃晃手里的瓶子，发出‘叮咚’声响。
“不多，一百瓶。”
“嘶……”
饶是管事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惊讶了。
虽然她手里的灵泉水品质不是最高的，却也稀有。
一百瓶？
这是他都不敢想象的。
正常情况下，修士找到这样的宝贝都是留着自己偷偷用。
如她这样拿出这么多来卖，可能正是应验了那句话。
传言凌云宗很穷。
这哪里是穷，简直是要卖家当过活了。
若灵泉水真的能提升妖兽的血脉？
他们拍卖场可就要发了……
不过，这也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
如今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他也是看了两场大比的人了。
照目前形势，凌云宗是要起势的架势。
错过了今日怕是以后都买不到灵泉水了。
想通这一点，管事很爽快，“一百瓶我们都要了，七十万上品灵石如何？”
七十万对于拍卖场来讲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但，
若真的如林芸所讲，他们也就是多卖几只妖兽就赚回来了。
萧予生强忍着惊喜不敢表露。
原本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还以为他们要血亏。
没想到小师妹换了一个方式，竟然最后还能出手。
演戏总是要讲究一个投入，一个配合。
萧予生故作纠结，开始上戏，“只有这点了吗？这些灵泉得来不易。”
他也没说谎，若不是泡了朱雀卵，他们也是不舍得拿出来卖的。
林芸默默在心里给四师兄点赞。
这戏加的太及时了。
管事见状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们很缺钱。
生意人讲的是利益，不会同情任何人，为难道，“贵客也应该知道这灵泉的品质。”
“虽是难得，但这个价格真的很公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