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大小姐居然真承了父祖遗志,去镇北军当镇北将军了,有人讥讽、嘲笑。
温婉不管这些人的心思,她领着人日夜行军,终于如期赶抵北关城,他们到的第三天就遇下了一次北燕人突袭闯关,她带着二十几个少年少女上阵杀敌,虽然是群小子、姑娘,能被长辈放出来,那也真是有本事的,至少武功这块绝对过关。
最厉害的当属温婉,提着长枪,一枪挑一个,颇有当年韩鸿的风姿。
岁月匆匆,韶华易逝,转眼之后过去了五年,温婉也从青涩少女,成为一个风华绝代的军中美人,麦子、豆子也相继长成了大姑娘,与他们一起离开的少年少女们屡立战功,也都有了官职,有的是伍长、佰长,有才干的做到副尉、校尉、游骑将。
乌七过继来的孙儿成了一营校尉,石大的儿子做了游骑将,韩大管家的大孙女做了娘子军的校尉,胡三的表妹做了副尉,其他的都是百夫长。
麦子、豆子因是军医,也是领从七品俸例的军医,属于文官职缺。
麦子意见很大,想去杀敌。
豆子对现状很满意。
小九:宿主,你青梅竹马的宇文恪,逃婚离京,往北关城来了,已经写信告诉宁王。宁王今儿一早去城外接他了。
温婉:人不在,以为就不娶了。宁王当年跑出来,太后娘娘还不是照着婚期往宁王府里娶了王丞相府的小姐过门,人家的宁王妃位置坐得稳稳的,他还能拿着刀子把他母后宰了。
小九:莲嬷嬷、大管家、公孙先生又问你几时招婿,相看好了没有,要不要帮你推荐几个人选?
温婉:我就没想过成婚,但是可以生宝宝。本尊那儿不是有育幼器皿,培育成胚胎里再移到我肚子里,如何?
啥?
宿主居然有这奇葩的想法。
温婉:小九,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想了又想,宁王的体魄够好,贤王世子生得很漂亮,用他们的种子培育出的宝宝肯定百里挑一。就这样吧,他们不告诉我,到时候自会联系我,我们就这样这样……
送上门来的,又沾了皇家血脉,这一下子爵位稳了,前途稳了,只要她儿子不造反,那就是顺风顺水一辈子。
她真是聪明!
*
宁王要瞒温婉,温婉就装不知道。
温婉被他约出来时,当在北关城的酒楼里看到贤王世子,她惊呼一声:“恪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边城?路上顺利吗?”
三个重逢,自然要喝酒吃菜,一起欢闹,还包了一间专门雅间,然后一起醉,一起睡。
醉的是他们,但温婉是装醉,三个人一起勾肩搭背,唱着战歌回了宁王在北关城的府邸。
温婉送了二人一场美梦符后,他们就在梦里娶了心仪的姑娘,洞房花烛,好不快活。温婉拿到他们的种子,近五更天时才离去。
宁王与宇文恪醒来,你看我,我看你,看到彼此衣衫不整,俱是一脸嫌弃,“宇文恪你真恶心!”
“宇文忻,不许将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我杀你灭口。”
胚胎培育成功,温婉想了又想,韩家最需要的就是儿子,全都要儿子好了,一口气培育了三个儿子,过了半个月将胚胎移植到体内坐床,她又装病卧床了三天。
麦子、豆子是军中的女医,麦子诊了温婉的脉觉得像喜脉,可她是半路出家的郎中,拿不准,又让豆子诊。
豆子诊完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小姐,谁的?”
温婉收回手腕,“听不懂。”
“小姐,你怀孕了,你有喜了!”豆子觉得天都塌了。
麦子怒:哪个混蛋干的?太不负责任了。
温婉低低地“哦”了一声,“你们不许说出去,反正这是韩家的子孙,是跟我姓韩的。”
“小姐,他们亲爹是谁?”
“不知道!”温婉装出很难受的样子。
她不说,麦子、豆子两个自己去查,然后就将目标锁定在宁王与宇文恪身上。
宇文恪受儒家思想教导长大,以来自己与宁王有了什么,醒来后就离了北关城回京城去了。
然后她们就知道,宁王、宇文恪把自家小姐灌醉的事,以为是他们俩干的,小姐醉了不知道是谁。
豆子委屈得直落眼泪。
“王八蛋!臭男人就没一个好的!我……去宰了他们。”
麦子也没了主意,现在小姐都怀上了,总不能打了,小姐也说了那是韩家的子孙。
两个人纠结来纠结去,又不敢将这事说出去,生怕误了自家小姐的名声,憋了一肚子的火,豆子看宁王,哪儿都不顺眼,还背里给宁王下了两回巴豆和药粉,害得宁王拉了两天肚子,又浑身奇痒难耐。
麦子问:“小姐,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成亲,出了那种事,我连谁是孩子爹都不知道,怎么嫁人?就算是招赘,没有男人愿意给别人养孩子,就算愿意了也必有所图,这于他于孩子都不公平。
就这样吧,我带着孩子过,那事你们也别说去,我当时醉得厉害,醒来时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
麦子恨得紧。
小姐那么相信宁王、贤王世子,可这两个人仗着小姐的信任,对小姐做出这样的事。
小姐心里肯定很苦,她们只能恨,却不能将这事说出去毁了小姐名节。
温婉的胎坐稳后,特意换上了很宽大的衣袍,可就是这样也怕被人发现,找了镇北军的主帅杨老将军说情:“我要回京完婚,当年的叔伯们帮我相中了几个少年郎。”
杨老将军很是赞同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虽是女儿,却也是韩家自立门户的人,理当如此,先回家完婚,不急着回来。”
他本想再打趣几句,又怕姑娘家脸浅,放温婉离开了。
麦子虽然想上战场,但行事比豆子妥当,能藏住事。但豆子不同,脸上不藏事,做事又冲动,最近不到两个月,在背后整了宁王好几次,有两次还整错了人、下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