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没了？”
卓伟瞪大眼睛。
他回来没多久，自然不清楚花花仅凭一熊之力，就将白云商铺的兽奶全部清空。
“嗯。”
红姨点点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卓伟忍俊不禁。
“呵呵，我当什么大事呢，这样，你派个人去其他商铺买一些就是。”
看着红姨轻快离去的背影，卓伟忽然想起花花云淡风轻的模样，保险起见的补了句，
“呃，记得多买一些回来，对了，这个就别记账上了。”
话音落下，卓伟不由自嘲一笑，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难不成那小家伙还能将整个曲阳的兽奶给喝光？”
若是“深受其害”的许歌知道他这般大胆，一定会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天妖体，了解一下？”
三楼炼丹房。
初入此道，许歌抱着学习的态度，观摩别人的技巧。
若是遇到疑惑的地方，还会虚心求教。
似乎知道这位聪颖的少年，就是近来最受热议的天骄人物。
抱着一家人的想法，诸多炼丹师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耐心的解答问题。
除了一人，此间丹道水平最高的炼丹师，范青云。
白云商铺花了大价钱将这位请来，不仅是看重对方的声望，同时也抱着偷师的小心思在里边。
不料，此人心眼如针孔般大小。
别说偷师了，但凡有人靠近三尺之内，必遭雷霆怒吼。
因此白云商铺的炼丹师，对此人无任何好感。
若不是他的确有些真本事，卓掌柜早就一脚将其踹出大门。
“装模作样，哼！”
范青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许歌事先收到提醒，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特意避开了此人。
不曾想，众人还是高估了范青云的心眼。
就因为许歌没向他请教，范青云感觉有被冒犯到，自尊心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听到许歌逐一将许多问题弄明白。
丹道水平颇为不错的范青云，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在装腔作势。
那些问题在他看来，并不高深。
但一位新手上来就……哦，我懂了，我明白了……
范青云有理由相信，此子必定是不懂装懂，故作聪明。
“是，论修炼天资，范某人拍马不及，但论丹道天赋，你小子这辈子只能仰望老子。”
这就是，范青云高傲的资本。
整个曲阳城，能在此道上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三日后。
许歌找了个角落，眼前的一堆灵草，让他有些跃跃欲试。
灵草的费用，自然由他自己承担。
这点分寸，许歌还是有的。
白云书院又不是自己家，白嫖会遭人嫉恨的。
灵草的品质有高有低，数量十足。
许歌将储物袋中用不上的东西，交给商铺处理之后，换来了这些东西。
原本还想交给仙宝阁处理的，现在当然是便宜了自己人。
当然，卓掌柜也不敢占他的便宜。
给出的价格并不比别人低，真要细算的话，还高出了一些。
这点权利，卓掌柜还是有的。
目的很简单，获取许歌好感的同时，得到江梦涵的认可。
这很重要，白云商铺上升的势头很明显，想必会有不少人盯上这块肥肉。
只要江梦涵不点头，那谁都不可能取而代之。
这掌柜的肥差，将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见许歌如见江梦涵。
许歌的重要性，无需多言。
讨好了他，等于讨好了江梦涵。
为此，这几日在卓掌柜的授意之下，送盆盆奶的人换成了他的亲闺女，绿儿。
不为别的，只求许歌能留下好印象。
日后江梦涵若是问起，也许他一句好话，就可以帮自己劝退所有的竞争者。
“花花，盆盆奶来了哦。”
绿儿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递到花花面前。
“谢谢绿儿姐姐。”
几天下来，花花记住了这个好看的小姐姐。
他牢记许歌的话，尽量少跟别人对视，免得成为“勾魂使者”。
“真乖，慢点喝。”
绿儿蹲下身子，很想摸摸可爱的花花，尝试了几次后还是不敢伸出手。
“我说绿儿姐姐，想摸你就摸呗，花花又不会咬你，呵呵。”
许歌见她为人热情，且真心喜欢花花，决定帮她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
“嗯，好，好的。”
偷偷看了一眼，刀削一般好看的侧脸，绿儿眼神连忙躲闪开，心中甜甜的。
“我的天，他真的好帅，好温柔。”
幸福的感觉将绿儿包围，在许歌的鼓励之下，终于鼓足勇气伸出了手。
“哇……软软的，好舒服。”
绿儿满眼小星星，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听起来要醉了一样。
花花不闻不顾，专心对付着第三十六盆兽奶。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它不小心听到了好大哥的嘀咕，说什么“断奶”之类的。
既然如此，在戒掉兽奶之前，它决定一次喝个够。
这样的话，以后想念的时候，说不定打个饱嗝就能闻到味了。
天真的花花是这样想的。
兽奶的费用，自然是许歌掏的腰包，他谢绝了卓掌柜的好意。
此举，倒是让卓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先前犯了严重的认知错误，花花的“海量”给他涨了知识。
许歌微微一笑，转头将注意力放到灵草之上。
几天下来，他已经掌握了不少炼丹知识，觉得可以上手一试了。
许歌有条不紊，按照丹方挑选药草，动作不快，却次序分明。
“呵呵，这就上手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你等会闹出什么笑话。”
范青云一瞧许歌架势，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不屑的同时等待着看笑话。
当初，他光入门就花了整整三个月时间。
初次上手炼丹，更是在半年之后才得到自家师父的允许。
那一次，若是没有他师父在一旁保驾护航，他的初次杰作肯定以炸炉收场。
即便如此，也只是勉强成丹而已。
品质的话，以他如今的眼光回过头看，给出的评价是“惨不忍睹。”
以他出众的丹道天赋，完成这一步，都需要走过这么多道坎。
区区一个新人，居然妄想一步登天？
“这要是成了，我把那炉废丹吃下去。”
范青云指着一名炼丹师面前，一个冒着滚滚黑烟的丹炉。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落入所有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