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带人一路急赶,向着军营的方向冲去。
变身术卷轴的有效时间是6个小时,但白杨相信,根本用不了6个小时,对方就能知道克里斯托叛变的消息,到时候,克里斯托的身份也就没用了。
“克里斯托大人?”一小队士兵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出来,看着白杨惊讶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白杨身后,穿着阿提卡王国铠甲的拉科尼亚士兵眼中杀气一闪,就准备要攻击那一小队士兵,却被白杨伸手拦下。
“克拉迪尔在哪儿?”白杨面色凝重,大声喝问道。
克拉迪尔,是跟克里斯托一起的那名使用弓箭的年轻人,白杨从法里特亚斯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问话的那名士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克拉迪尔在军营里,正在紧急召集军队。”
“该死,还是晚了一步,”白杨做出愤怒的样子,大声喊道,“克拉迪尔叛变,伙同一伙佣兵夺下了东城门,如果再让他控制了军队,一切就都完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城内乱起来,越乱越好,要不是白杨不知道城内其他高层的名字,白杨敢说他们中的一半全部叛变了。
“可是,克拉迪尔大人怎么会叛变?”那名问话的士兵面色大变,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哪儿知道?”白杨没好气的说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你现在,立刻带人,去把这个消息传播开来,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克拉迪尔叛变了,尤其是贵族区那里。”
“我……我吗?”开口的士兵难以置信的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白杨不耐烦的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立刻给我去办,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脑袋。”
那名士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急急忙忙的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等到看到军营的时候,白杨已经遇到了七拨人,应该都是军营这边派出去的斥候,不过都被白杨以同样的理由打发了。
军营内的人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应该是得到了消息。
由于是在城内,所以军营并没有设立围墙,只是在周围围了一圈简单的栅栏。
大批的阿提卡王国士兵们站在栅栏后方,三米多长的长枪架在栅栏上,构筑出了一道枪林。
枪林后方,是大批的弓箭手只要白杨继续带人前进,箭雨立刻就会笼罩下来。
“麻烦了。”白杨微微皱眉,从他骗开城门到现在,不过四十多分钟,对方就能做到这一步,带领这一支军队的人绝对不简单。
“克里斯托,你也是王国贵族,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国家?”克拉迪尔手挽长弓,站在一座高台上,对着白杨高声喊道。
在他身边,还有数人,其中一人身背长枪,正是白杨上次见到的那名跟克拉迪尔一起行动的年轻人,可惜法里特亚斯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另外两人,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白杨也能看出来,那是两名角斗士,只不过白杨之前并没有见过。
最后一人,身上披着宽大的长袍,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但从几人的站位上来看,他的地位是最高的。
“克拉迪尔,到底是谁叛国,你我心知肚明,今天,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白杨面不改色的喊道。
这种事情,光靠嘴说是说不清楚的,白杨不介意多喊几句,反正真要追究起来,也是追究克里斯托的问题。
“帕西亚女士,克拉迪尔大人,那人不是克里斯托大人,是有人假扮的,”原住民看不出来,但是那两名角斗士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一名男人压低声音说道,“这种手段稍微少见,但并不是不可能,对方应该就是这样才骗开了城门。”
“假扮能这么像?”克拉迪尔有些怀疑的说道。
“通常的手段自然不行,但是某些特殊的手段就不好说了,”身披长袍的帕西亚女士说道,“尤其是那些佣兵,他们的能力你这几天应该也见了不少,很多都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手段。”
“克里斯托不会有事吧?”那名背着长枪的年轻人问道。
“他没事,”那名角斗士苦笑道,“在我们知道城门失守的时候,我们跟在克里斯托大人身边的那几名同伴也就知道了,但可惜的是,克里斯托大人好像并不太相信他们所说的。”
“是你们又做了什么事吧?”克拉迪尔一脸怀疑的说道。
“您可真是冤枉我们了,”那名角斗士苦笑道,“我们可真的是真心站在王国这边的,不过据我们的同伴所说,是那名叫做白杨的佣兵死了,而且是被人里应外合杀死的,所以克里斯托大人觉得是我们做的。”
“他死了?”那名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好奇的说道,“怎么会?我看他挺强的啊。”
“真不是你们做的吗?”克拉迪尔满脸怀疑的问道。
“真的不是我们。”那名角斗士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但心里却是对着克拉迪尔大骂不已。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帕西亚女士平静的说道,“无论他是不是克里斯托,都不能再继续僵持下去,否则,再让他喊上几嗓子,不用打,军心就彻底散了。”
“帕西亚……帕西亚女士,”克拉迪尔停顿了一下说道,“您的意思是?”
“主动出击,”帕西亚女士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的人数跟我们相差不多,这种地形很容易就形成僵局,但是,我们在贵族区还有一千人的生力军,只要找准机会切入战场,就能决定胜负。”
克拉迪尔面色一变,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些贵族会同意吗?那一千人可是他们逃走的希望。”
“我都没走,他们谁敢走?”帕西亚女士冷冷的说道,“更何况,你们觉得离开了城市的保护,那一千人能保护的了谁?现在不过是对方人手不够,所以故意放水,让他们逃走,不过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一个人都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