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辰,静谧浪漫,弯弯明月下,少年把他的欢喜抱在怀里。
“肇倾期,我今天好开心啊!”
福鼎鼎牵着她的手不断摩挲,灿烂的笑容堪比鎏星流转,眼里细碎的光含情脉脉。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好开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亲男友了,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福鼎鼎凑上去鼻尖蹭蹭她的小脸、蹭蹭她的鼻尖,明媚的心情感染着另一位当事人。
“我也是你的亲亲女友了。”肇倾期没再理暂丢一边清冷傲然,两条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勾住,挠挠他的发尾,回应他的热情,“我不会说话,也不会承诺你什么,但在当下,很喜欢你。”
出口的话让他疯狂心动、激动,大掌移到她的后腰死死锁住,猛地一提,身体紧贴,福鼎鼎喉结一紧,低下头去吻她,急促又青涩。
一只手顺着肇倾期的侧腰抚上,在她后颈停住,拉出藏在衣领下的“石榴”不停的摩挲,唇齿间溢出暧昧的呼吸和他低哑的告白,“我有预感,每一天,我都会更喜欢你一点……肇倾期,qingqing……”
亲亲还是倾倾,肇倾期没去分辨,她现在只想接吻,意乱情迷中感受他的唇舌。
“嗯,亲亲……”
谢谢你,因为你,东风温柔,萤火融融。
万籁俱寂之时,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它们同频了,经久不静。
大半个学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了,眨眼又是六月,肇倾期收到了徐小天离开后的第一条消息。
“期期学姐,我一切都好,你们保重。”
像是别离,疏离又隐藏着浓稠的情绪,她删了又删,只回了一句,“大家都好,你好好的就行,有时间多多联系。”
话虽是这样说,但肇倾期的直觉告诉她,没再可能多联系了。
万语千言汇聚于心,却是不知从何问起从何说起,想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适不适应开不开心?有没有人欺负他?徐群有没有为难他?也想问有关宋先的他们的事,想问他还念着他吗?他还念你……
但昨天就是昨天,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想要好好走下去,曾经的遗憾悲伤就要遗忘,好的可以收藏,一路不一定顺风,所以只能护着自个往前走……肇倾期只希望他能过得少有遗憾,开心点,顺利点。
至于高加随他们,肇倾期只用座机联系。
高加随经常埋怨不常给他们打电话,说她小没良心的这才多久就把人给忘了,肇倾期也说不过他,只能转移话题问他们的近况。
斛芯重操旧业开了个饭店,两个人一起经营生意不错,日子活得悠然自得。
肇倾期不顾高加随的不满,把高加随给他打的钱都退了回去,她自己有钱花,说死都没松口,高加随只能把它收起来,说是给她攒彩礼。
宋家也常去,宋居窈大多数时间都在家学芭蕾学小提琴,偶尔会去一个薛姓老师家学花艺什么的,基本碰不上面,宋境褚也忙得不见踪影,白天家里就她跟丰雪,也倒清静。
“期期,明天晚上鼎鼎爷爷生日,要在东春苑开宴,你去不去?”
后花园这时百花齐放,高低错落、设计独特,丰雪正在给独株月季浇水。
“福爷爷?明天六月初一,芒种?”肇倾期拎着把剪刀一旁干站着,“我去不合适吧。”
丰雪接过剪刀修理枝叶,“什么合不合适的,是你福爷爷交代的,说想见见你们小辈,礼物你爸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就成。”
福逸风的生日宴,肯定办得隆重,去的也可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送的东西的确拿不出手。
“福爷爷有什么喜好吗?”
“喜好。”丰雪停了手,细细想来,“要说喜好,应该就是些枪械啊、勋章啊什么的,也喜欢收集各方名茶,还喜欢养花。”
“特别是四君子,钟爱不已。”
肇倾期几乎是当即就定了主意,“那我去想再自备一份礼物,也算一份心意。”
这才刚定下,那边福鼎鼎就打来了电话邀请她去参加宴会,跟她再三确定了会去才挂断。
“期期,你跟鼎鼎……”丰雪突然开口,“是在谈恋爱吗?”
肇倾期动作一滞,丰雪以为肇倾期不开心了,赶忙解释,“啊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而已,你要是不想说……”
“是。”肇倾期回道,“是在一起了。”看着丰雪又接了一句,“我挺喜欢他的。”
两个人安静了半晌。
“我不反对的期期,青春期情愫萌动很正常,有喜欢的人是件好事,更何况鼎鼎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的确很不错,正直大方有礼貌,还聪明开朗,很讨人喜欢。”
丰雪赞扬戛然而止,“不过他要是让你不开心了难过了,你要回来跟爸爸妈妈说啊,就算我们两家有交情,我们也肯定不惯着他。”
肇倾期咽回了想好但没用上的反驳,默了默,“嗯。”
生日那天,福鼎鼎请了一整天的假,肇倾期才放学就被宋境褚接走,开了三两个小时,驶到郊区的松山别苑。
这儿比市区的住宅至少上了一个水平,不光占地大了不少,而且建筑整体几乎都是木建木雕,原材料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更别说算上立地面积和各种各样的设计、建设、装修成本,花在宅子上的心思也只多不少。
肆养的绿植也不止丛生灌生,乔木成林、名草遍园,连古器都在园里四处散落,今日生辰添设了不少小桌,摆了招呼的甜点酒水些。
老爷子只邀了旧友和合作密切的相识,瞧不上眼的都没发函,笼统千百来人,当然,不算那些想趁此机会阿谀奉承不请自来而被拒之门外的。
肇倾期不习惯今晚的着装,也不习惯脸上被丰雪哄着上了的一层妆,她是浑身不自在,不仅因为穿不习惯,还有宋居窈和宋境褚揶揄的打量。
今晚是第一次见到福钟君本人,眉眼和福逸风如出一辙,只不过气质看起来是温和的,搀着老爷子和客人打招呼,身后还跟着福道直和福鼎鼎。
小少爷一身淡粉色西装板正又青春,做了发型,跟在福道直旁边神色淡淡。
丰雪带着他们去敬酒祝贺,见肇倾期福鼎鼎眼睛一亮,兴许是被她的这身打扮惊到了,笑容又大了些。
“福老爷,今天您六十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丰雪让人拿出贺礼,“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祝福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祝福爷爷常保康健,笑口常开!”
肇倾期也随了祝贺,“祝您福气满满,嗯,青春常在!”
“好好好,借你们吉言!”福逸风笑呵呵地接下小辈们的祝贺,唤福道直接下了礼物,“来一趟都辛苦了。小宋呢,怎么不见他人?”
“刚和德露公司签完合同送人去机场呢,马上就来了。”
福逸风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啊,和德露这样的公司生意能持续那么多年,小宋是个好人才,把宋家家企经营的那么好,几个儿女也成器,你们两口子是真有本事。”
丰雪谦逊笑道,“您谬赞了,还多亏您老的支持呢。”
福逸风摆摆手,“谦虚什么,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应该要好,这样两家都占好,皆大欢喜不是?”
“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