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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宴!!!
——
商滕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发抖,苍白的脸因为气急了染上病态的红色,阴戾的神色僵硬扭曲,像一只失控的疯狗,恨不得把谢长宴咬成肉泥。
只是他这样生气,抱住槐荫的动作却下意识地放轻放柔,生怕伤到她。
槐荫没想到商滕已经回家了,被男人抓住后脖颈的小鬼像小鹌鹑一样一动不动缩在他的怀里,长睫颤个不停,视线也不停地乱飘。
槐荫悄悄抬起眼睫去看商滕,被他恐怖的脸色吓到了。
【我要像谢星越哥哥一样了!】,小鬼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我要被哥哥打了!】
233委婉提醒:【我觉得他打的应该另有其人。】
【可是我说过要保护谢长宴叔叔的。】,小鬼虽然害怕又可怜,但还记得自己立下的誓言。
“哥哥。”,商滕觉得手背被小猫轻轻抓了一下,他漆黑的瞳孔对上少女湿漉漉的眼睛,听到她怯生生的话:
“你可以不要打谢长宴叔叔吗?”
槐荫苦兮兮地皱起小脸,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不要打谢长宴叔叔,我可以让你打的,哥哥。”
槐荫说完,眼泪汪汪地唔了一声:“但我很怕痛,你可以打得轻一点吗哥哥?”
商滕本来没打算用这么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的。
只要扔到海里喂鲨鱼就好了,管他是不是谢家掌权人,管谢家人会不会来追究责任,通通都杀了。
打人这么粗鲁又粗俗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商滕紧绷的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但他现在反悔了。
——
槐荫不知道那天晚上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被商滕身上恐怖的低气压吓得不敢说话,乖乖被他抱回了卧室。
“这么晚了,宝宝该睡觉了。”,冰凉的指尖从槐荫的脸颊一路绕到耳后,把她冻得直打哆嗦,却又不敢躲。
小鬼的直觉觉得躲开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我去处理垃圾,宝宝明天起就不会再看到他了。”
低哑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听起来有点渗人,像是积怨已久的厉鬼,带着阴森刺骨的恨意。
“我知道宝宝不是自愿的,一定是他迷惑了宝宝。”
耳后的冰凉手指一路向下,最后在槐荫脖子上闪闪发光的宝石项链上停下了。
小金丝雀今天早上没有戴首饰。
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宝石和少女的眼睛很像,清澈的能映出倒影,显得肌肤愈加白皙透亮。
很漂亮很适合小金丝雀的项链,但……
安静的房间响起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槐荫懵懵低下头,看着被商滕一只手撤散掉的项链。
上面大大小小的珍珠宝石落了满地,在稀疏的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光芒。
槐荫有点不太高兴地鼓起脸颊,手指摸了摸落在裙摆上的琥珀色宝石。
她很喜欢这条项链的。
“这个宝石的品质太差了。”,男人微眯的瞳孔闪过野兽捕食的阴狠,但和少女对话的声音却放的很轻,“我会给宝宝最好的。”
“现在你该乖乖睡觉了。”
——
小鬼本来想偷偷溜下楼看一下谢长宴有没有被打坏的,但可能是刚才的精神太过紧绷,她洗漱完就困得睁不开眼,钻进被窝里睡着了。
隔天起床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佣人照例沉默着把饭菜在桌子上摆好,等他们吃完后又沉默着收下去,来来回回不会超过一分钟。
商滕也是如往常一样贴心地把三明治组装成厚厚一摞,耐心等槐荫吃完饭后拿着手帕给她擦嘴,又端来一杯牛奶递到她的嘴边。
“哥哥。”,槐荫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他好像不生气了,才凑过去拽拽他的袖子,很小声问:
“谢长宴叔叔还好吗?”
“他啊。”,商滕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微微一笑,“他死了。”
“被保镖打了一顿,然后卸掉四肢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
A市。
谢星越最后是误打误撞解开了密码。
他盯着那个平平无奇的日期,想不通这和槐荫有什么关系,把疑惑放在一边,先去查看文件夹里都有什么。
密密麻麻全都是监控录像,而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槐荫。
无论是她吃饭睡觉的时候,还是她躺在沙发玩游戏的时候,亦或是被商滕抱在怀里亲密的时候,文件夹里全部都有。
不过视角特别奇怪,有时候离少女特别近,就像被她抱在怀里一样;有时候又离得很远,像是躲在房间角落偷窥一样。
谢星越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脑子里一团疑惑,他发现这些监控视频最早的日期是从他们一起钻狗洞那天,那就是……
可爱的兔子玩偶出现在谢星越的脑海里。
!
谢长宴这个死变态!
没想到竟然想出这么不要脸的阴招!
谢星越在心里狠狠唾弃变态老男人。
不过监控视频的第一天和密码的日期却不一样。
那就说明……
谢长宴在那天之前认识的槐荫,还故意瞒着他这个好侄子!
谢星越又在心里狠狠踩了谢长宴小人好几脚,盯着那个日期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那天谢长宴怎么能和老婆勾搭上。
好像是他耍酒疯被赶出节目组的第二天……
难道是谢长宴原本想去找老婆麻烦,但是被老婆的美貌折服了,所以才把日期定在那天的吗?
……算了,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
谢星越在书房里翻来覆去找了很久,总算在一个唱片机的下面找到了被谢长宴藏起来的u盘,插上电脑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实时的监控画面,从显示的地址中知道了槐荫现在在哪里。
谢星越看着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个人,拨通了电话——
“我知道老婆在哪儿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
槐荫被商滕说的话吓住了,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