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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科夫,曾经是苏联掌握中一块傲慢的宝石,现在在他周围破碎且顺从。

除了伤员的呻吟声,战场上一片寂静死寂。卡尔环顾四周的景象。曾经生机勃勃的田野现在变成了一片坑坑洼洼的荒地,炸毁的城市点缀着燃烧的坦克残骸和德国人、苏联人的尸体。一场惨烈的胜利。

劳倦折磨着他,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一直如影随形。他们以凶狠冷酷的效率将苏联人击退。但胜利代价很高,皮洛士式的胜利让他们排里有很多面孔消失了。

他的小队,曾经有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他、汉斯,还有副班长。幸运地,他和他的朋友,再次活了一天。

汉斯的招牌爽朗笑声变成了愀然不乐的面庞,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他的手臂被粗糙地包扎着,临时敷料下渗出了鲜红色的血迹。“你在那里,施瓦茨。”他声音干涩。“我以为刚才已经失去你了。”

卡尔仅是颔首,他认识的战友们,现在只是战死同志名单上刻的一个名字。

汉斯坐到他旁边,当他的背部碰到冰冷的地面时,他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今天损失了很多好兄弟,”他说,“威廉,古斯塔夫......该死的,卡尔,甚至还有年轻的谢弗。”

都怪那些俄国猪,劣等人!俄国佬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他想着,躁动代替悲伤,一种防御机制。强迫自己微笑,结果扯出个怪相。“他们为祖国而死,汉斯!他们死得像英雄,光荣地死去!”

“冷静点,卡尔。你自己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卡尔用手梳理着沾满汗水的头发。天越来越热,还是只有他这么觉得?“没什么事,”他努力抑制自己的笑容。“我们不会忘记他们,我们会为他们报仇的,汉斯。我们会粉碎那些共产主义者。”

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士兵向他们走来,几个士兵把他们赶了过来。他们是俘虏,一群面色憔悴、疲惫不堪的苏联士兵。

卡尔冷眼旁观他们被赶过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同情。他见过无数的俘虏,各个国家的人都有,苏军算什么?早见过不少了。他们是敌人,德意志人的敌人,祖国的敌人;敌人不值得怜悯,敌人应该被歼灭,全部,不管男女老少。

苏军战俘们被集成一团,到一个炮弹坑里,随后德国士兵们抓起从苏军那里缴获来的莫洛托夫燃烧弹,点燃布条,朝俘虏们扔去。

玻璃瓶破碎的瞬间,火舌喷涌而出,熊熊火焰如饥饿的野兽般吞噬着俘虏。他们惊恐万分地尖叫着,在烈焰中挣扎。军服被烧烂,皮肤瞬息间变黑,起泡。

卡尔看着其中一个士兵拼命地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火焰,但火焰粘在他们身上,烧得更旺——徒劳无功的行为。烤肉味从肉体溢出,他的身体逐渐扭曲变形,直到变成一团冒着烟的焦炭。

观赏他人受苦的这种快乐就像砂纸一样磨蹭着他的神经,杀人是在战争中释放负面情绪的一种合法方式。不过俘虏们全死了后,他反而没了什么兴致——他最注重的、最享受的就是那种过程,而不是结果。

他离开了杀俘现场。

“你们三个就是你们班剩下的全部人,”少尉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去向医务人员报到,把自己收拾收拾,我们在黄昏时分集合。”

卡尔的运气十分好,打了三四年仗,经过无数战斗,战伤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次也幸运地没有受什么大伤,仅是右手臂有一块擦伤。就算在东线的严寒下,他也没有达到中度冻伤的程度,而他的几个战友,被冻掉了耳朵、手指,还有被冻坏了眼睑的。在苏联的寒冷中,眼睑只不过是一片死皮。

当他们向临时医疗帐篷走去时,卡尔偷偷看了一眼汉斯。他朋友心不在焉、攒眉苦脸的,难道是被吓到了?真是没用的家伙。不过没事,他会带着他多欣赏这样美妙绝伦的时刻的,直到他习惯了这一切。

“如果......如果这场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一切怎么办,卡利?”汉斯看着他。

怎么现在谁也能叫他卡利了?卡尔不允许,汉斯还没跟他亲近到能叫他小名的地步。至少现在不行。“我们为了德意志而战,为了元首而战,祖国是不可战胜的,汉斯,”他说,“只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但家呢?如果我们回去后,已经没有值得我们奋斗的东西了呢?”

“别听那些失败主义思想,我们会建立一个新的德国,汉斯,”卡尔答道。“一个更强大、更纯净的德国。我们的元首知道该怎么做。”

当他们到达医疗帐篷时,一位年轻的德国军医从缝合一名士兵的手臂中抬起头来,他也有着忧虑的蓝眼睛,用一块沾了血迹的抹布擦着额头,然后目光落在汉斯的胳膊上。

“汉斯·海因里希,手划伤了,伤口长十厘米,不到一厘米,出血量不是很大。”汉斯语调娴熟地背诵道,“是第一营、第二排、第四班的,与他一样。”他指向卡尔。

“不是什么大伤,自己清洗一下,然后向约纳斯中尉报告。他会把你们分配到一个新的单位。”

当他们擦去身上的污垢和血迹时,汉斯开口了。“我想家了,卡尔。我想念妈妈烤的馅饼,想念和艾丽卡在田野里追蝴蝶……”他换着绷带。

卡尔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梦到除了战场和鲜血以外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对他来说,家是一个遥远的记忆,一个笼罩在冷漠和争吵的迷雾中的童年。

“追蝴蝶?你还是个小孩子吗?”

重新整顿,他们被分配到一个新组成的班。所有面孔都是新的,疲惫的老兵和青涩的新兵混杂在一起。曾经在他们旧部队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战友情谊感觉遥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接触的谨慎。

结果卡尔作为一个老兵,担起了带新兵的责任。他询问他需要带的那个新兵——菲舍尔的个人信息,不需多问,新兵也像个乖孩子一五一十全部报了出来:来自图林根,家有六口人,家里也是开面包店的,而他是学徒……他甚至把自己的兴趣爱好也说了出来,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不过在这里,谁需要什么兴趣爱好?除非他的爱好是杀人放火。

“忘掉你自以为了解的关于战争的一切。在这里,要么杀,要么被杀。你犹豫,你就会死。你心慈手软,你就会死。明白吗?”

“明——白——了——施瓦茨下士。”新兵声音拖得很长。

“你给我严肃点。”

今晚就驻扎在这里,新宿舍是一个小学的教室。这所学校曾经是苏联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求知若渴的地方,如今变成了敌国的士兵们睡觉的地方。

课桌随意地推到墙边,有些翻倒了,里面的东西像战场上倒下的士兵一样撒了出来。黑板上还有孩子们的涂鸦,上面布满了弹孔。教室的几扇窗户都被封上了,使房间陷入永久的暮色,只有插在破杯子里的蜡烛提供照明。

卡尔扫视了房间,目光停留在装饰着墙壁的褪色图画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一栋歪歪扭扭的房子,一个手拉手的火柴人家庭……真是太丑了,不过苏联小屁孩嘛,哪有什么审美和画技?能理解。

这时,菲舍尔也像个苏联小屁孩一样在他耳边像个小鸟唱个不停,如果这个小新兵脖子上挂个红领巾,把自己所说的德语换成俄语,再把腿砍一半变矮后,完完全全就是个苏联小学生!

“好了,菲舍尔,”卡尔说,“战场第一课:去配餐员那里,给我弄点吃的——当然你自己也要吃点。然后我们明早出发。”他把自己的饭盒扔给菲舍尔。

菲舍尔急忙去接饭盒,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中士,”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才占领这里没多久。我们不能休息一下吗?”

“休息是留给死人的,”卡尔靠在墙边。“在这场战争中,菲舍尔,没有时间软弱。我们战斗,我们生存,或者我们就像那边的那些课桌一样——破败无用……哦还有,命令是上尉发出的,不关我事,我也想多歇一会儿。”

菲舍尔去找配餐员打饭了,结果卡尔看着他兜来兜去才看见配餐员在哪里,忙活了一顿才拿着饭菜过来。

真是怪事,菲舍尔跟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健谈过,一到他这里就叽叽嘎嘎的,还伴随着疯狂的手势比划,这是把参军几个月的交流量都攒到他这里来了?但菲舍尔睁大眼睛的傻样,对事业的盲目信仰,激起了他的一丝……保护欲?不,那太可笑了。

他把这种陌生的感觉压下去,把它深深地压进脑海的深处。这些男孩是新兵,是炮灰。他的工作是把他们变成军人,变成高效的杀人机器。仅此而已。

菲舍尔,瞪大眼睛的面包师学徒,回来了,独自站在一扇窗户旁,左手抱住面包,像抱小婴儿一样揽着,右手紧紧抓提着饭盒,像在抓救命稻草一样。

卡尔向他走去,军靴踩在散落的粉笔上发出嘎吱声。“菲舍尔。”他喊道,语气故意严厉。男孩他

揽面包的手紧了紧。

“是的,施瓦茨下士?”

“别像只迷路的狗崽子一样站着,”卡尔取过菲舍尔手中的饭盒,坐到木课桌上。“找个角落,让自己有用起来,吃吃晚饭。我们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最好让自己舒服点。尽可能地舒服,过得更容易些,因为战争允许。”

“更容易?”

卡尔吃着面包,发笑起来,结果呛到自己,咳嗽了好一会才堪堪停下。“更容易在炮击中睡着,更容易忽视尖叫声,更容易忘记家园是什么样子。”

“咳咳,得了,我正经一点。”卡尔继续往下说,“听着,菲舍尔。这场战争……它会改变你。它会扭曲你。你会做一些你从未想过自己能做的事情。但你必须继续前进。你必须生存下去。”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看到我……犹豫,你提醒我。提醒我我们为什么要战斗。”

菲舍尔脸上的惑然神情几乎是要惹人耻笑的。卡尔不确定他是否理解,但这已经是他能提供的最好的了。他不是一个好领导者,真的不是。

“你看起来很健谈,菲舍尔。”

“哦,嗯,”菲舍尔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变成了紧张的耳语,“参军头几个月我几乎没有机会说话,只有训练和打扫卫生;而这几星期,我除了战斗就是休息,也没时间讲话,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想知道我是否还能见到我的家人。”菲舍尔脱口而出。

“……这不是夏令营,这是战场,敌人不会公平竞争,我们也不会。你们要服从命令,努力战斗,还要小心自己的背后。对此有问题吗?”

“施瓦茨下士,那那些故事呢……那些关于游击队的故事呢?”

“游击队?那些是在下水道里乱窜的老鼠。他们会被处理掉的。但是你,”他说,目光停留在费舍尔睁大的眼睛上,“你要担心面前的敌人。那些穿着制服、拿着枪的人。如果你犹豫的话,那些人就会把你埋到黑土六英尺以下。”卡尔一面吃饭,一面讲解。“战争就是混乱。当然有规则,但它们比新出炉的椒盐卷饼更容易弯曲和破裂。”

“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叫我‘下士’了,我清楚知道我是个啥东西;你该稍微放下一些礼节。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一起沉没或游泳。叫我卡尔。”

“是——懂了——卡尔——”

又是熟悉的拖长尾音。

“你别这样说话,别老是拖个长尾音,你是那个沙皇的小公主玛丽亚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拖个长裙子到处跑。”

“明白啦。”

菲舍尔神狼吞虎咽着面包,面包屑像雪花一样散落,吃香肠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小截到地上,那小块香肠在地上翻滚几圈,沾满了灰尘。

“小心点吃,饭菜在你的肚子里可能比在地板上味道更好。”

卡尔有点爱呵斥这个新兵——当然也喜欢去教育教育。原因他也说不出来,或许是欺负个年纪小的新兵能多少舒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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