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厂长??”
刘秀梅疑惑地看向财务室门外,惊问道。
作为煤球厂现金会计,自然熟悉许尔东的声音,只是她刚刚失了心神,所以有点恍惚地不敢确定。
“唉呀,刘会计,我是老许啊!!”
许尔东人还没有到,再次爽朗的声音传进门来。
“老许!!”丛芳不自禁地呢喃道。
丛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疯狂吐糟:煤球厂的这个土皇帝,何时这么平易近人过??
室内两人,全部看向门外之际,许尔东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眯着眼出现在门前。
白胖的脸上,真是笑容可掬,扫了一眼丛芳,这才说道:
“呦,小丛也在呐。”
“许厂长,你也知道苏逸风被二中开除的事了??我刚刚和刘会计说了,她还不信呢。”
丛芳见许尔东的不正常的热情笑容,以为也是来看刘秀梅笑话的,所以卖着乖巧道。
“什么!!”
许尔东大吃一惊,惊叫道。
这个消息,让许尔东差点失态,心里升腾起巨大疑惑:苏逸风前天刚刚被评为“临湖县新时代青年楷模”,难道今天就出事了??
所以,许尔东瞬间收起笑容,看着丛芳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此情形,丛芳心里那个乐啊,简直如同酷暑天来上一支老冰棍,透心儿的爽。
“许厂长,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梁良正好和苏逸风同班同学,这事保准不会出错……
上前三吧,苏逸风因为无故旷课,在早读课时,被班主任郑老师赶出学校。
所以上周四时,才到咱们煤球厂编理由,说什么老师布置实验课,呵呵……”
看着许尔东笑容重新飞上脸颊,丛芳也不由的一起陪笑起来。
此刻的丛芳,再次感受到这份分享的快乐,所以纵使只是风韵犹存,这一刻也因为是发自内心,所以笑的很是灿烂。
然而,让丛芳意想不到的是,许尔东这时却突然收起笑容,呵斥道:
“小丛,你故意添乱是吧,捕风捉影的事,也好意思拿到这里胡扯,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开玩笑,如果不是昨天报纸头版头条新闻,他许尔东还真就被丛芳给忽悠瘸了。
所以,对这样八卦女人,让他许尔东差点失态,心里自然非常不悦,所以呵斥却实带着火气。
丛芳怔在当场,大脑瞬间宕机,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怎么就惹这土皇帝不快了??
刘秀梅也被许尔东的变脸搞的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怔在现场,脑补着苏逸风能野哪去了。
在两个女人愣神之际,许尔东却再次变脸,重新恢复那招牌式的弥勒佛嘴脸,对着刘秀梅,很是郑重地拱手道贺,道:
“恭喜刘会计,贺喜刘会计啊……”
刘秀梅当场就被搞懵了,看着许尔东不似作伪的样子,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喜在哪里??
见刘秀梅瞠目结舌地看着,许尔东误以为挑破秘密让对方震惊,心道:这刘秀梅不愧是现金会计,可比丛芳有心机多了。
许尔东把手里的报纸,直接拍到桌子上,拉着近乎道:
“刘会计,你可真能藏事,家里有这天大的喜事,不跟大家说说,藏着掖着干嘛??怕我们这些老同事上门讨喜不成??
你家苏逸风,都上报纸头版头条新闻,你还瞒我这样的老同事,你也忒不顾这么多看同事的情份了。”
“不可能,搞错了吧。”
许尔东把桌子上的临湖日报拍的啪啪响,丛芳到底机灵,三两步窜到桌边,抓起了报纸。
这让刘秀梅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也不是那能上前抢过来的泼辣性子,只能焦急地看着丛芳。
“这这这……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丛芳的颤抖的手越来越控制不住,边看边喃喃自语,一张脸苍白如纸,额头很快臊出冷汗。
“一边去,人家苏逸风上报纸,又不是你家梁良,你抢什么抢。”
许尔东一把抢过丛芳的报纸,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