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我们自己的原因吗……”鹿野小声呢喃。
“咳咳！”
屋里的咳嗽声越来越大，李老止住了话题，站起了身，“老张醒了！”
鹿于一直站在门口，张老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鹿于，老人的眼里有了神采，他慢慢的坐了起来，试图穿鞋下地。
“打开门吧。”鹿于轻声道。
李老在一边点头。
守门的人才开门。
鹿于在门开的一瞬间走了进去，周宴庭紧跟着鹿于。
“小鹿，你来了。”
张老声音颇为沙哑，老人家已经站起了身，哆嗦着向前走了两步，便不再上前。
同时他老人家轻轻地抬起了手，制止了鹿于几人继续往前走的脚步。
“就在这里说话吧。”
鹿于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抬眸轻声道：“张老，好久不见！”
“我们坐下来说话吧，您放心，要是您有不妥，我们可不会又软的！”
鹿于眼眶微红，“您不会看不起我们的战斗力吧！”
张老怔了一瞬间，笑了，他老人家额头的纹路越来越深，“也是，就光凭你一个人的战力，怕是来个丧尸军团都不够给你塞牙缝的！”
几人来到了客厅就坐，这是张老这几日第一次出门，李老眼睛都红了。
他骂骂咧咧的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老东西，有话就说，个臭脾气！”
“你个老李头呀，我看你就是羡慕我要去享福喽，哼！”
张老反而是笑呵呵的回道：“我家阿芬等着我呢，我可是等不及想去见她了呢！”
“嘚瑟！”李老撇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家阿芬还能认出你吗？”
“呃，好你个老李头，你怎么这么坏心眼，我家阿芬说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她都能第一眼认出我来。”
张老像是陷入了回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我们阿芬可是连裴家主家都羡慕的才貌双全！”
裴晚芬是当时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温婉端庄，多少人排着队求娶。
“可是，阿芬还是选择了我！” 李老也有些感伤，“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转眼，故人都一个个的开始离去。”
“老鹿，小柳子，你家阿芬，我家阿青，现在连你这个老张头也要走了，这世上的故人是越来越少了。”
鹿于闻言有些疑惑，她的奶奶姓柳。
他们说的是她吗？他们很早就认识？ 怎么没听家里说起过呀？
许是她眼里的疑惑太甚，张老和李老一起笑了起来。
“咱们说的把小鹿都整懵了！”李老道。
“呵呵，小鹿和小野一个像老鹿，一个像小柳。”张老道。
鹿于忍不住发出疑问，“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李老有些惆怅。
少年时的意气风发，早就已经逝去了。
那时候，他们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小少年，各有理想。
老鹿从小就被收编了，可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早确定方向的人，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儿童。
与老鹿比肩的就是小柳了，那可是大院里的佳话。
只是他们的研究方向是最高保密级别，后来他们的信息就是鹿于所知道的普通人。
再然后，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
听完李老的话，鹿于恍然，她就说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说过他们的真实身份，原来是保密要求。
她心里很是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爸爸妈妈的身份会有这么大的秘密，她一直以为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那这样说来，她经常做的梦是不是也另有说法。
她想要问一问这两位老人家，毕竟梦里有一个身影很像李老。
她刚刚准备张嘴，就被兴奋的张老给打断了。
“对了，我这里还存有一份你爸爸妈妈的视频呢！是你们没见过的样子。”
鹿于住了嘴，她也想看看爸爸妈妈另外的样子。
鹿野更是期盼的看着张老，他还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呢！
姐姐也没有爸爸妈妈的视频。
“呵呵，来给你们看看！”
张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小巧的优盘，插在了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