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看着眼前的徐家二叔很是意外,能够在这里遇到还真是缘分?
其实马春花还真是少了一个步骤,没有打探好这家春望酒楼其实就是徐家的产业之一。
“徐掌柜的,还真是巧啊?”
马春花问出心里疑问,瞬间把与黄胧韦巧遇的事抛诸脑后。
这时候,身后的小伙计见到二老板来了,上前抓紧文松的衣襟不撒手。
他恶人先告状般开口:“老板,这母子进门就不善,还恶语伤人,骂我是狗?”
马春花被他气笑了,告状连话都不说不全。
“我儿说你是看人下菜碟的看门狗?”
徐老板见到马春花这样胸怀坦荡,猜想事情肯定有蹊跷,赶紧命人住手。
小伙计沾沾自喜的感觉老板的意思是想给撑腰,顿时有点神气活现的白了一眼文松。
文松心里窝火,心说要不是手里抱着坛子金贵,眼前的小瘪犊子就是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儿子受屈,知道他识大体没有率先动手已经是怒火压制到极限,可是出门在外,哪能被人骑着脖颈拉屎。
她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不偏不倚刚好走到小伙计面前,用自己的脚尖狠狠踩在他的脚背。
小样欺负我儿子,让你三天都无法正常走路!
“还真是不巧,我们两个土鳖刚好和你家老板是旧识?”
徐昌圃听到马春花的话语,才明白原来人家不是来挑衅,而是自己伙计先开口侮辱人的。
小伙计脚被踩疼了,顾不上什么旧识,伸手就把马春花推到一边,抱着脚背骂道:“死老太婆,你找死!”
马春花早有准备,只是借势挪动了一下方位。
“混账!”
徐老板终于忍耐不住对着伙计爆发了。
“老沈说最近手底下人有点心烦气躁不服管教,我还不信,抽时间过来看看,原来就是你这害群之马在作怪。”
老沈听到二老板发火,看见眼前的情景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赶紧劝阻:“老板消消火,咱有事进去说。”
徐昌圃面沉似水,开口怒道:“当了两天伙计仗着酒楼的名气就觉得自己也是身价高贵的富人吗?来我酒楼吃饭的客人,不管身份高低贵贱,我们都要平等对待,像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们酒楼请不起,给他结下这个月的工钱让他立马走人。”
小伙计一看见二老板来真格的,赶紧开口求饶:“老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别辞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等我养呢?”
徐老板一使眼色,老沈就赶紧让人把他拖拽到后院,监视他收拾东西走人。
门口的举动惊动了一楼大堂吃饭的人,这些都是底层的普通人群,看见徐老板这样做,都禁不住鼓掌叫好。
“辞的好,一条臭鱼惹的一锅腥,这人忒不地道!”
“这家伙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牛气哄哄的就好像酒楼是他开的呢?”
“就是就是,就因为每次来都被他奚落,我都差点不想来了,还好老板英明!”
徐老板拱手抱歉道:“各位!真是抱歉,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今天我给各位全部打对折,还好及早发现及时止损,希望大家日后监督。”
众人听了,心情瞬间兴奋,“老板大气!老板破费了!”
老沈生怕大家情绪高昂难以控制,赶紧上前挨个安抚,以免发生意外。
徐老板伸手作出邀请的姿态说道:“张老板,咱们楼上雅间详谈!”
马春花见状,看见徐老板处置态度非常的干净利落,自己怒气消了,儿子仇也报了,也就打消了不想合作的想法。
来到雅间,里面干净整洁,关上房门便隔绝了外界的嘈杂,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马春花也不和徐老板客套,直奔主题,“我来是想找贵酒楼推销桃罐头的,不知道徐老板有没有兴许?”
徐老板态度平和的看着马春花,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他发现马春花的儿子手里抱着的坛子就是从他家订购的,原来里面装的是什么罐头?
“张老板的桃罐头不知道有什么特点,能不能讲讲?”
马春花把桃罐头的制作,原汁原味,营养价值还有美好的寓意一一说明。
“徐老板可以品尝一下,而且现在刚好是午饭的黄金时间,我可以免费酒让酒楼的顾客品尝一下,反响不错咱们在谈下一步的计划如何?”
徐老板看着马春花带着满满的诚意,又提出推销的手段,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就吩咐下人把罐头按照马春花的阐述分发下去。
为了免除尴尬,马春花开口聊到了徐轩的身上。
徐老板有点不好意思,听到马春花说侄儿想要乡下去过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马春花知道这个叔叔很疼爱侄子,开口劝导:“孩子大了,总有离开父母亲人的一天,再说孩子只是来过个年,又不是出远门?”
“那是那是!看看我,老了老了还感伤起来了,以前是孩子小离不开我这个叔叔,现在孩子大了,倒是我舍不得孩子了,让您见笑了,到时候给您添麻烦了!”
“说的啥话,这孩子秉性正直善良,对我老太太胃口,我喜欢,不说他和我儿是同学,就说连帮了我家丫头脱困这份恩情,咱们就不用见外。”
“老板老板!火了,罐头火了,客人们没有吃够,都吵着要花钱消费呢?”
马春花回头看向文松,娘俩心情激动,忙活了大半天终于见到效果了。
老沈面露喜色,高兴的合不拢嘴,酒楼又有爆款菜品了。
徐老板到底是主人,没有像掌柜的那样有失身份。
他强装内心喜悦开口看向马春花,“张老板,说实在的咱们不是第一次做买卖,还有孩子们这层关系,您开个价吧?”
马春花嘴角带着微笑,“徐老板,不瞒您说我和儿子刚从县衙出来,因为一点意外,稀里糊涂就定了个价钱,一坛子罐头1500文?”
“这么贵?还有没有商量?”
徐老板以为这东西只是平常的水果,看多了做多了自己也会,不会定价太高。
“不行!”马春花一口回绝。
“不能商量,但是我可以给徐老板算算,这一坛子罐头可以分成一百碗,一碗卖上三十文,那一坛子的利润不就回来了?而且我保证镇上所有的酒楼都没有这种食品,只此一家,现在又是年关,大鱼大肉吃多了,这种东西最解渴解腻!若是销售一空,咱们还可以继续签订订购合同,顺道连带着我还要再杂货铺订购全部的陶瓷坛子,一举两得的事情,徐老板好好考虑一下?”
徐老板眼神闪烁,看着马春花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着她说的利润还有承诺,顺带着还能带动陶瓷坛子的销售。
下定决心,一口气定下了所有的罐头还签下了继续合作的合约。
一式两份,签字画押之后,徐老板突然想起马春花提到了衙门,“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张老板去衙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