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心里有了些许答案:
“如若是这信物丢失在了秘境之中,那便意味着永远遗失。”
“但风凌剑宗如此大胆的放出消息寻找宗门信物,那么一定代表着他们能感知到信物的存在。”
“这信物甚至可能被追踪了。”
王强作出大胆的推论:
“但如果真的被定位的非常精确,这客栈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所以风凌剑宗一定有特殊的手段能感知到宗门信物的存在,但只是个大概范围。”
“不然南域这么大,也不会恰巧在灵海城放出消息。”
王强觉得自己猜的估计八九不离十了,那么自己现在手中的储物戒,便是一个极其烫手的山芋。
本来还想出门的王强,现在不太敢行走的太远。
“若是独自行走在丛林中被一群风凌剑宗逮住,那自己肯定就身死道消了。”
短暂思考了一下,王强决定抛出一个烟雾弹。
“李老板,我这还真有点宗门信物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王强假惺惺的跟老板说道。
李宏闻言,眼神一亮,显然有些动心。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满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王强兄弟,你这话可不是轻易能说的,莫非真有线索?”
王强一笑,神色不变:“不敢说是真,倒是见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前几天我在城内闲逛,恰好看到一个穿着黄金甲的人,身形虽然藏得很严实,但气息间不容忽视,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黄金甲?”李宏一愣,顿时神情紧张,压低声音道:
“莫非……是苏炎?”
“也有可能是这个人杀了苏炎,杀人夺宝。”
王强淡淡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窗外,似乎在回忆那一幕,
“那人的气息不同于一般修士,佩戴着一把寒霜徽章的灵剑,步伐轻盈却充满了杀气,虽然故意遮掩,但我能感觉到。”
李宏沉默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这可真是大新闻。如果真是苏炎的盔甲,那么…他身上的储物戒一定还带着宗门信物!”
“而且寒霜徽章...正是风凌剑宗的死对头寒霜剑派!”
“那人始终没离开灵海城,看来他在这里潜伏,或者有别的打算。”王强继续说道。
“不过,他显然已经发现了有人在追踪他,做事十分小心,应该早有所准备。”
李老板对王强的话深信不疑,毕竟王强是真真实实去过血煞山的人,应该是真的见到过苏炎。
而对于是否是王强击杀了苏炎,李老板压根没考虑过,在正常人的眼中,是不会存在筑基初期击杀结丹后期修士的可能性的。
至于什么寒霜徽章和寒霜剑派,那纯粹是王强用来引战的,在南域待了这么多天,他自然是知道大概宗门的情况的。
但实际上就没有这个人,王强需要让风凌剑宗的注意力从他转移到寒霜剑派上。
一招祸水东引,也许真能引出什么风波和大战,他好趁机拿着信物去当神子。
几天后,消息迅速在南域的修士圈中传开,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层层波澜。
“听说了吗?寒霜剑派的神子周寒杏杀了苏炎!”
这一消息仿佛雷霆一般,瞬间炸裂了整个南域的修士世界。
风凌剑宗的弟子们一个个愣住,面面相觑。
苏炎,那个曾被誉为风凌剑宗未来之星的年轻天才,竟然死于寒霜剑派的神子之手?这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寒霜剑派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强的角色?”
有人不敢相信,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听说是寒霜剑派的神子亲自出手,那周寒杏,修为深不可测,连风凌剑宗的执法长老都不是她的对手。”
另一人低声道,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风凌剑宗的高层,尤其是那些长老和执事,表情更加凝重。
苏炎的死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刻,寒霜剑派的突然出手,无疑是在挑衅他们的底线。
而此刻的冤种周寒杏,还真就在南域灵海城。
周寒杏的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他心中那股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出。
今天不过是他刚刚踏上灵海城,来‘梦香阁’与老相好重逢的第一天。
结果一进梦香阁的门就有客人朝他耳边低声说:
“听说你把苏炎给杀了?”
周寒杏差点没一口气噎住。
他到底是带着几分期待而来,心里还想着能和那位情人好好叙叙旧,没想到一进城就被卷入了这么荒唐的谣言。
脑袋里几乎转不过来,连笑容都差点保持不住。
“苏炎?”
他瞪大了眼睛,心里翻腾的不像是波涛,而是像一锅没盖盖子的热汤,咕噜咕噜冒泡。
他确实也知道风凌剑宗的年轻一代有一位实力强劲的弟子叫苏炎,但他未曾见过。
“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他长啥样!杀了他?他是个鬼吗?我杀得了?”
说完这话,他忽然又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有些过激了。
于是他立刻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极为镇定的模样,眉毛一挑,口气带着点儿不屑:
“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些私事,难道这城里的闲言碎语也能传到我耳朵里吗?我杀人?开什么玩笑。”
然而,他内心的焦虑感却在不断蔓延,恨不得立刻从‘梦香阁’逃出去。
他知道,这种事传出去,绝对不是小事,万一让那位相好知道了这荒诞的传闻,恐怕今晚连聚会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左右打量着四周,忽然觉得这‘梦香阁’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连原本温婉的灯光似乎也在嘲笑他。
就在此时,那个低声告诉他“是不是你杀了苏炎”的人还站在一旁,一副等着看他笑话的模样,似乎真以为他是个什么大罪犯。
“真是莫名其妙!”
周寒杏大声呵斥道那人,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梦香阁。
就在周寒杏踏出梦香阁的一瞬间,那人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我靠!你看他畏罪潜逃了!哈哈,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是他了!”
这一句话,仿佛成了压倒周寒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步伐略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去理会身后那些无聊的嘲笑声。
周寒杏自然不知道,这一举真坐实自己杀了苏炎了。
第二天,整个城市如同被一颗炸弹炸开了,关于周寒杏的“罪行”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无论是在市集的热闹集群,还是在偏僻的小巷深处,关于苏炎死于周寒杏之手的传言几乎是人尽皆知。
甚至有人把这消息添油加醋,称周寒杏不仅杀了苏炎,还在血腥案件发生后“畏罪潜逃”,如同一个罪大恶极的逃犯,纵然成了人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据我所知啊,这周寒杏以元婴期的实力以大欺小,还是背后偷袭,一招致命!”
“没错,我也听说了,那苏炎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惨死他手!”
周寒杏看着越传越离谱的谣言,不由地咒骂出声:
“造谣的狗贼,我真xx了你的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