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放学之后,于长武急慌慌的把萧文沅给找去了,昨天输的太多了,加起来有小三万了,本来他想着今天白天就赶紧把钱赢回去,他要赶紧的钱捞回去,可却听说萧文沅竟然在学校还钱了,于长武一下就坐不住了,叫小弟跑了好几趟学校找萧文沅,可却没想到萧文沅竟然还是硬生生拖到晚上放学才过去。
一见面,于长武就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斥责道:“你脑子被门挤了,怎么把钱都还了!”
萧文沅一脸的天真:“之前就说借的钱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现在有钱了,那我还不赶紧还了。这我都还的晚了,去年、前年那两批毕业那批学生的我都还不上了,要是等我毕业了,就更还不上了。”
于长武顿时感觉自己一阵后槽牙疼,今天他已经很闹心了,昨天自己的这帮兄弟全都被萧文沅刮的干干净净,今天都没什么人陪他玩了,而且这帮穷鬼即便把兜里的钱全输给他,也弥补不了昨天三万多的亏空啊。可他偏偏又拿萧文沅没办法,赌桌上输的再多他都得认,否则他的小弟们第一个不认他,没有小弟的大哥自己再能打也没用,没有一群小弟拥护,他一个光杆司令可护不住这么大的家业,真要是被人盯上了,那他这网吧还开不开了,这电脑房还开不开了。
现在他只能祈祷萧文沅兜里剩的钱多一些,他可不管自己这几年从萧文沅那里赢了多少钱,他只知道自己输了多少钱,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从萧文沅这里赢的钱肯定没有输的多,因为萧文沅本身也是个穷人。
没人参与,萧文沅也是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下注少的可怜,以至于于长武都没心情出千了,毕竟一直出千不但费脑子,还更累眼睛,毕竟下汗做出来的标记都是不那么明显的,需要仔细看才能看清。
全凭运气的话,萧文沅竟然没玩过于长武,这就有些尴尬了,毕竟于长武即便不是把把出千,但偶尔出一下,他也受不了,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点,萧文沅输了大约两百块,然后便拍拍屁股起来了:“不玩了,没钱了,今天太背了!”
听到这话,于长武真想一口唾沫喷死萧文沅,昨天刚赢了三万多,今天才输两百就没钱了,脸色顿时一沉,不满的说道:“文沅,你不地道啊,昨天我输了那么多也没说不玩啊。”
“于哥,我赢钱了要是不玩的话,你咋说我都行,可我今天是输钱啊。”
“可你昨天赢了!”
“那能一样么,昨天赢钱那是昨天的事,你也说过,前面是前面,现在是现在,要是按照这个逻辑,你这几年赢大家的钱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昨天也才输一场而已啊!”
于长武被萧文沅怼的面色铁青,但又说不出个能站的住脚的道理来,但输了那么多钱他睡不着啊!
于是,于长武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输了那么多钱,你总得给我捞回来的机会,否则就太不讲究了。”这话说的还算有点道理,周围看热闹的混混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萧文沅想了想道:“于哥,别说兄弟不给你翻本的机会,一会我坐庄,大家也一起参与一下,没本钱的我每人借给你们两百块,输了算我的,赢了还我本钱就行。”
于长武一听有点急了,他自己不坐庄心里没底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怎么行,凭什么你先坐庄,庄家都是轮流做的。”
“那我先坐庄!”萧文沅而已不怕他不答应,不答应自己不干就完了。
果然,于长武不答应了:“我先坐庄,我这庄还没下来呢!”
“于哥,每次玩都你坐庄,我们都没什么参与感了。”听到萧文沅这么说,一想到萧文沅刚才说的每人都借两百块钱,这群有奶便是娘的混混立刻旗帜鲜明的支持起了萧文沅,于长武见事不可违,只好点头答应。
然后,于长武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说道:“我草,你刚刚不是说自己输没钱了么!”
萧文沅一脸无辜的做出委屈状:“我是没钱了啊,但我老婆有啊!”说着,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还在打台球的顾琳琳喊道:“老婆,没钱了,再给我拿点!”
于长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曾经他口中最好的兄弟,在这一刻直接把最好两个字给省略了,只能称之为兄弟了。
为了让于长武上钩,萧文沅直接下了个两千元的重注坐庄,周围被七八个混混围了一大圈。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后半夜了,但混混们没有一个困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兴奋,但于长武的表情则变得越发难看,别人都是有输有赢,但他几乎就没赢过,哪怕不停的换扑克,自己亲自洗牌、切牌,眼睛死死盯着萧文沅慢慢悠悠的一张张发牌,怎么都也不行,根本看不出半点出千的迹象,以至于于长武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自己真的背到这种地步了么。
底下的钱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多少,可数目肯定不对,虽然不知道这么多钱那些混混们贡献了多少,但于长武却清晰的知道自己贡献了多少,可总数肯定是不对的,有人赢钱偷偷藏起来了。
于长武脸色阴沉的环顾四周,这些混混什么鸟样他太清楚了,虽然口中各种讲义气,但做的事往往很不地道,就像他一样,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玩一会,偏偏他特意学了出老千,每次都赢大家的钱。
于长武哪里知道,萧文沅每次用手把钱王中间拢钱的时候,都会趁机摸走一张两张钱,因为这钱是直接进了他的意念空间的,所以别人根本看不出问题。他只需要保证底部的钱足够多,却又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就可以了,一群人玩的太嗨了,根本注意不到这些,这也让于长武有了错觉,那就是有兄弟偷偷把钱揣兜了。
赌桌上,玩的时间越长,头脑就越不清醒,也越容易上头,即便萧文沅已经在努力控制了,可依旧有人输光了,然后玩的上头的混混又跟萧文沅借钱继续玩,萧文沅也不介意,因为人越多坑起于长武就越容易,于长武也就越容易上头。
不知不觉中,一夜时间过去了,于长武不知道去里屋保险箱里拿过多少次钱了,一次拿几千,没一会就输没了,再回去拿再出来,然后再输光。
凌晨六点了,有混混输光了,还想借钱被萧文沅给拒绝了,然后便抻着懒腰走了,于长武想骂人,什么叫没钱了,当老子瞎么,赢了揣兜里,输了就说没钱,果然都跟萧文沅是一个德行的败类。
有人退场,其他赢钱的混混便也不想玩了,毕竟好不容易赢了这么多钱,谁都不想吐出去,万一真输回去,他们也心疼,于是纷纷借口说太困了,把从萧文沅那里借的两百块、四百块、六百块都还了,萧文沅也是借机查了一下底下的钱,九千三。
听到这九千三的数字,于长武脸立刻就绿了,虽然没有具体数字,但他基本确定自己昨晚又输了五万多,可萧文沅面前却只有不到一万块,这钱特么的让谁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