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峰继续问道:“你有棉花、布吗?”
天气越来越冷,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御寒了,必须买棉花做一身棉袄棉裤。
二虎自豪的说道:“当然有了,兄弟,我这里什么都有,以后你要买啥跟我说。”
“棉花一块五一斤,白棉布三毛一尺,卡其布4毛八分一尺”
这些都是不要票的,比商店贵了好多。
做一身棉服,棉花至少要4斤,布至少十二尺,除了棉服他还准备做一身衣服,至少还需要十尺。
加起来一共十四块四。
哎,这年头,穿衣真难啊!
他将棉花和布放在背篓里,四斤的棉花还是很占地方的,一背篓装的满满的。
另外,他又买了一口小铁锅,准备拿到山里的山洞,以后逮着野味直接在山上就做成菜吃了。
当然,佐料和饭盒也都买了新的,他要打造一个自己的生活基地。
这次来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他就没有继续多待,天已经有些黑了,急忙往回走。
.....
此时,村子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一听到放电影,隔壁村子的人也都跑过来。
打谷场上乌泱泱的全是人。
欧阳雪和同屋的女知青到的时候,村民们都已经搬来小板凳一排排的整齐坐好。
她们下午已经将板凳都占好位置了,知青们的位置都在一块,来到位置坐好,男知青都已经到了。
欧阳雪朝旁边望去,没发现王云峰,不知道跑哪去了。
由于人太多,村里的民兵又出来维持秩序,李为民也在其中。
当欧阳雪坐下的时候,李为民笑了笑,既然她来了,那今天晚上就跑不掉了。
准备完毕,电影开演。
放的是非常有名的《林海雪原》,是东北剿匪的故事,杨子荣家喻户晓。
电影里的小白鸽、座山雕都刻画的那么入神,解放军和土匪开战的场景,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在一旁默默盯着欧阳雪的李为民,根本没有心情看电影,不停地琢磨接下来他要干的事情。
直到这场电影结束,大家开始四处活动筋骨,接下来还有一场。
有坐不住的,四处溜达,打谷场逐渐混乱起来。
欧阳雪正在和王丽坤聊天,一旁的沈锦坐不住了,拉着欧阳雪就走。
“慢点,姐,干什么去?”
沈锦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要上厕所,你跟我一起。”
“好吧,我陪你。”
虽然欧阳雪并不想上厕所,不过天这么黑,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她没有注意到,李为民一直盯着她,见她们向大野地走去,他紧随其后。
秋收后的田野,玉米杆堆成一堆一堆的,正好可以遮挡住方便的人。
今天来看电影的人实在多,近点的地方都被老爷们占领,不得已她们只有往更远更黑的地方走。
应该走了一两百米,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欧阳雪觉得她们已经走得够远了,连忙叫住沈锦,“姐,够远了,可以了。”
沈锦毕竟是城里人,这种在野地里方便还是有些羞愧。
“小雪,你给我看住了,别让人过来。”
欧阳雪回答道:“知道了。”
沈锦又自顾自的走开了一些,才找个玉米垛后面方便。
夜色深沉,黑得像墨汁。
欧阳雪有些心虚,没防备从后方伸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口鼻。
欧阳雪一惊,死命的挣扎,谁料后面的人势大力沉,她根本无力反抗。
后面的人胳膊稍稍用力,紧接着,她便失去意识,被人扛着向更远处跑去。
沈锦方便完,哼着小曲回来,见四周无人,大声喊道:“小雪,小雪”
旷野中回响着她的喊声。
“小雪,你在哪?”
沈锦有些慌了,“小雪,你快点出来,不要吓我。”
还是无人回应,“难道她自己回去了?”
沈锦心里实在不愿相信欧阳雪自己走了,悻悻的向着打谷场走去。
等她回到打谷场,电影还未开始,四周依旧乱糟糟的。
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欧阳雪,回到知青的座位,见王丽坤她们都在,独独没有欧阳雪。
她问道:“小雪回来了吗?”
“她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你们走散了?”王丽坤奇怪的回答。
“是啊,刚刚没注意,就走散了。”
沈锦心中纳闷,欧阳雪这是去哪了,平时也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的。
......
另一边,欧阳雪被人扛着向远处走去。
同时,王云峰也终于从镇上走了回来,离老远就能听到打谷场上嘈杂的声音。
他并不想去看电影,就想直接回知青点,回知青点的道路非常偏僻,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突然,从远处的田野里传来“嗯嗯”的声音。
王云峰一愣,是野兽吗?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借着些许的月光,从地上找到一个棍子,拿在手里壮胆了。
他没有上前,继续往知青点走。
“救命啊!”一声尖叫划过夜空,可惜村里所有人都去了打谷场。
“呜”
声音中断,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这一声救命,王云峰听得真真的,是个女同志,声音还有些熟悉。
他悄悄的将背后的背篓放下,双手抓着木棍,弯腰一步步的走过去。
隐约中,有一个男人说话断断续续传来,“臭婊子...,”
“敢咬我...,这次看你还往那跑,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这回我就好好玩玩...”
“呜...”
王云峰脚下一顿,这说话的男人是李为民,妈的,这个狗杂种。
前面是个玉米垛,说话的人在玉米垛的后面,他脚下更加小心,悄无声息的摸到玉米垛的一侧。
“滋啦”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王云峰探出头,影影绰绰,李为民将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手上还不停的撕那女子的衣服。
那女子不断挣扎,李为民全神贯注的对付女子,根本没注意四周。
他屏住呼吸,绕到李为民的身后,手起棍落,狠狠地打在李为民的后脑,整个人立刻晕了过去,趴倒在那个女子身上。
遮住月亮的乌云慢慢散开,皎洁的月光散落下来,将那女子的脸照亮。
“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