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嘴上未说什么,心底却是心知肚明的。
她了解易忠海想要继续管理庭院的想法,所以他必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财大气粗。
作为聪明人,黄海燕开门见山地说:“两百块。”
\"这可以算是一笔封口费。\"一旦拿到钱,她承诺绝不会再把这事情宣扬出去。
闻言,易忠海的神色骤变,这笔钱对他来说并非小事。
两个月薪!易忠海不想被视为卑鄙之人,但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付出,黄海燕很有可能满口胡言。
于是,他提出了折衷方案:\"一百块怎么样?同意就这样,否则就罢了。\"
黄海燕思索后,选择答应。
如果她不肯应承,一分钱都别想拿,而即便揭穿了易忠海的秘密也于己无益。
于是她立刻点头说:“成交!”
尽管易忠海并不情愿,但明白此事不得不妥协。
只要真的一百块足以封住黄海燕之口,也不是吃亏。
毕竟他自己太大意了。
交付过这一百块后,他叮嘱说:\"海燕,你一定要守信。\"
收下钞票的黄海燕心情愉快地将它们放入口袋,表情顿时一变:\"易师傅,这样说,好像在小看我呢。\"
\"我一向言行如一,曝光您的事对我没好处,何苦这么做呢!\"易忠海撇撇嘴,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抱有些许怀疑。
他说:\"那就好。
不过,东旭去哪儿了?上次听说你怀了身孕,他这会儿没有陪你吗?\"
接着他透露了一些在庭院听女人闲聊的内容,提到棒梗(可能是个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前途无量。
只是模样不像东旭,他安慰黄海燕不用放在心上。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黄海燕心中一紧,她立即意识到了易忠海是在向她施压。
若违背了他的承诺并以此胁迫,他会有所反击。
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黄海燕最头疼的。
不过事过多年,她已为这种情况准备好理由。
面对眼前的紧张局势,她依旧故作冷静:\"易师傅,请您别听那些闲言碎语,有的人心术不正。
同在一个母亲子宫内出生的孩子尚且千差万别,哪能要求他们毫无差别?好了,东旭回来后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黄海燕径直朝着街道的另一侧走去。
虽然被易忠海这么指责,黄海燕却并未太过忧虑。
毕竟现今科技尚无能确定两人血缘关系的方法。
望着黄海燕远去的背影,易忠海冷哼一声,紧握着手中的装着钞票的信封,离开银行。
回到937四合院,易忠海瞥见李平安又回来了。
尽管过去两年中,李平安并未常住,偶尔才会归来清扫房屋、晾晒床被,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暂居。
每当易忠海瞧见李平安,总会露出不太友善的表情。
前番他被抓,归根结底因为青竹,易忠海认为全是李平安惹来的祸。
还未等李平安踏入院门,这里曾是何等和谐。
于是,易忠海对他充满仇恨。
尽管心中愤慨,但碍于秦淮茹依旧在职,一句话就能定其去留,易忠海不便随便行事。
纵然内心不满,也只能选择忽视。
进入院内,看见到处跑动的闫解矿,他掏出两颗糖递给他。\"解矿,糖给你吃,注意安全,不要撞到。”然后关切地询问,“你哥他们呢?小心一些!”易忠海犹如一个慈祥的老者,往里院走去。
途中,遇见孩子们,他也会大方赠予糖果,渐渐赢得了院落的好感。
他的做法慢慢拉近了与居民们的关系,使他们看待自己的态度逐渐改变。
尽管如此,仍有不满的声音,便是刘海中。
如今院里依旧是两位管家,自从两年前易忠海失去职务,街道办也没安排新的接任者,局面维持至今。
这对刘海中来说并不有利,因为易忠海成了威胁,并看出他在试图吸引人心。
然而易忠海经济丰厚、子女全无,对比之下刘海中自感财力不足。
他的三个孩子加上不愿拉拢人的性格使他在气势上败下阵来。
现在听闻又有拉拢之事,刘海中心头烦躁,紧皱眉头,径直走向了内院。\"易忠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糖衣炮弹能侵蚀这个院子吗?这是何风气,我们要的是文明城市,不能有任何不良风气滋生!”面对这股反作用力,易忠海满面愁容。
在此之前,自己还是大管家时,刘海中对他总是恭敬有加。
一旦不再担任那职,对方竟开始嚣张起来。
易忠海清楚刘海中畏惧自己重振旗鼓,处处设防。
此刻,棒梗手中依然握着刚刚从他那儿得到的两颗糖。
听了刘海上的话,贾张氏心里很不舒服。
刘海中掺和这种小事儿,真是多管闲事吗?
贾张氏说:“刘海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易忠海为人不错,给院子里的人些恩惠,难道这就犯法了吗?”
“难道……”
“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计较就好了?”
“别多事。”
“倒不如想想怎么为这个院子做事才更实际吧!”贾张氏这话,四周的人都表同意,因为他们都得了易忠海的好处。
刘海中插手这事,只会损害大家共同的利益。
傻柱也从屋内走出,刚刚发生的事他也已经知道。
他说:“二爷,你的手脚未免管太多了。”
“你自己小气不舍得花钱,还反对别人施舍院子的人。”
面对大家的声讨,刘海中无言以对,只得灰溜溜走开了。
但他暗自打算找到合适的方法,绝不能任由易忠海得逞。
那些人的态度若换做选举管家大爷,易忠海有很大机会赢出上院区。
众人散后,易忠海望着傻柱不禁感触。\"柱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
下个周末,还有个姑娘为你安排个相亲。”他对傻柱说:“别太挑剔,找个脾气温柔,勤俭朴实的女孩共度一生就够了。”
但听到这些,傻柱一脸愁苦地反驳道:“大爷,这难道是我该受责备的?上次您介绍的那姑娘,简直就是土丫头!我都已经是食堂的一把手了,还有着不低的收入。”
“怎么可能是那种类型的,下次您再来介绍这样的,咱就算了吧。”对于易忠海的劝告,傻柱显然没多放在心上,反而对那个女孩产生好奇,琢磨着她究竟有何优点。
见此,易忠海不满于傻柱的傻样子,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雨水此时已经是六岁的闺女,望着傻笑着的哥哥,她说:“哥,你总是在意自己的事。”
“下半年我要入学了,那时候怎么办呢?”她接着提到,“还有,你要工作,咱们要去找爸爸帮忙解决问题。”
刚返回屋内的易忠海听到这句话,脚步瞬间停住了,紧张的目光瞥向门口。
只听傻柱说:“上学就上学呗,你还管那些做什么。”
“总之我不打算找他回来,当年他已经跟人跑,何必回来呢。”傻柱继续道:“现在我工作了,挣的钱足以照顾你。”
“等你入学后,每天你可以和严老师一同上下学。”
“这个你不用操心,每个月我送些东西给闫老师的家里就是了。”听闻此言,何雨水一脸无可奈何。
但她了解兄长的性情,既然他这样说,那肯定是打定主意不回去找何大清了。
此时,许大茂从外面回来,看见柱子在院子里,满脸笑意,骄傲地喊道:
“傻柱!”
“兄弟我找着活儿了!”
“今后我在电影院售票,要是你想带雨水质感看电影,就跟哥说一声,哥哥保证让你坐头排最棒的位置!”
“而且,你知道的……”
“我老爹说了,先从售票做起,然后学点放映技术,早晚我会成为真正的放映员。”
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在暗自较劲。
过去柱子早出晚归工作,总能找到时机嘲讽一下许大茂的工作。
如今许大茂找到了工作自然得炫耀一把。
柱子对此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就个小售票员你也沾沾自喜?别人还以为你现在是放映员,可笑可笑!告诉你……”
“下个礼拜我还得相亲!到时候你就在后面眼巴巴看着吧!”
“相亲?”许大茂闻言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指着柱子说道,“你都已经相亲无数次,哪次能挑出一朵好看的花啊?上次那女的土得很不说,脸上还涂腮红,活像个猴子屁股。
前一次的那一位……比你还老还来嫌弃我!”
然而,听到易忠海的话后,柱子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但他仍然自豪道:“可这次不同了,易叔刚刚告诉我,这次的对象是个城市姑娘,而且只比我小一岁,正合适!就让羡慕你看看呗!”
此时,正在屋内聆听他们对话的易忠海感觉到事情可能有微妙的变化。
担心许大茂继续说下去可能暴露出某些秘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走了出来,呵斥道:
“许大茂,是不是非得搞事,才能消停一会儿?咱们是从小院子长大的朋友啊,你总想着看别人的好,还煽风 ** 的。
农村姑娘怎么啦,勤劳能干也不差嘛,年龄大点怎么了,这样的人才更懂得生活的不易。
柱子老实巴交,可不像你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