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时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跟在李淮景身后。
“时桉。”李淮景站定身子说道。
“王爷,我在。”陈时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李淮景依然施礼回应道。
“不管外面有何流言蜚语,你只需看着自己要前行的路。”李淮景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时桉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
清早,南溪正在园子里吃早饭
“你说什么?睦王爷请我和师父去看戏?看什么戏?”正在喝粥的南溪被明夏的一句话吓的差点噎住。
“是啊,刚睦王爷派人送来的邀帖,三日后在睦王阁。”明夏看着吃惊的南溪也是有些回道。
“在哪里?”
“就在王府里的睦王阁。”明夏重复着。
“这睦王爷可真是清闲。”南溪边吃早饭边揶揄道,一大早就给人带来惊吓。
“听王府下人们说是为庆祝如月姑娘生辰,睦王爷专门从远地请来的歌舞戏,想必很好看。这睦王爷对如月姑娘真是一往情深。”明夏说着看了眼南溪,说了自家主子也未必会懂。
“不就是过个生辰,至于这么大动静吗?”果不其然,自家主子定是无法体会这种情感。
“睦王爷对如月姑娘的生辰都如此上心,不就是。。。。。。”
“就是什么?”南溪不解地看着明夏。
“说了主子也不会明白。”明夏还真是奇怪,在别的方面看自家主子精明能干,可对男女之情却是十分迟钝。
“师父呢?怎么没见他来吃早饭?”南溪问明夏。
“公子一大早就外出了,奴婢也没见着,是葛叔说的。”明夏知道葛叔告诉自己就是为了不让南溪担心。
最近龙玉经常外出,在园子里南溪就没碰见师父几回。
这不一大早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近日师父都在忙些什么。
“明夏,最近香楼那边如何?”明夏知道南溪问的是南凤玉肤散的事。
“一切如故,主子,您有所不知,只要一到上货的日子,香楼门口那是大排长龙。”明夏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
但紧接着又问道:“主子,这么多人想要,您为何不多调配些,也好多卖些银钱回来。”
南溪笑笑道:“物以稀为贵,多了不就成了白菜价了。”
想来这些日子的进账也还可观,南溪第一次觉得手头宽裕了连说话都有了底气。
“主子,得快些吃饭,过会下人们也要来洒扫知春园。”明夏催促南溪道。
“好好,我这就快吃。”
这几日睦王府里真是热闹非凡,下人们将整个王府打扫的干干净净,装扮的喜气洋洋,这如月姑娘的生辰宴甚是声势浩大。
南溪倒是在知春园里安安静静的调配着香楼要的玉肤散,临近年关了,得多做些备着。
两个小棉球叫的很欢快,南溪以为是明夏在逗它们玩,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看到来人,南溪才发现竟是个年轻的锦衣男子。
知春园是不允许旁人随便进入的,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胆大之人,竟敢擅闯知春园。
南溪见此人一心逗趣小棉球,便站在他身后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这园子?”
来人闻声也是一滞,随即转过身来一脸惊诧地看着南溪。
南溪这才发现这是个极其秀美的男子,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人。
男子见南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痴痴傻傻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浅红,便知南溪也已被自己吸引住了。
男子得意地不慌不忙向南溪施礼道:“在下子瑜,还请姑娘莫要惊慌,我不是有意要闯入,只是在门外看到这两只雀儿十分欢喜,误入了此地。”
果然名如其人,此人的长相在男子中真可以算是完美物无瑜,南溪不由得又看痴了眼。
子瑕见南溪的表情,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是要将在下的脸看穿了不成。”子瑜笑着提醒南溪。
“你长的真好看,比旁的那些女子都要美。”南溪说的很直白。
“姑娘谬赞了,在下也只是个普通的郎君罢了。”子瑜听了太多相同的赞誉,连反驳的说辞都懒得改就脱口而出。
眼前这个姑娘和那些人貌似没什么分别,子瑜顿时有些失了趣味。
听到子瑜这么说,南溪才缓过神来道:“我怎么从未在睦王府见过你?”
“我昨日才到的睦王府,姑娘定是未曾见过我的。”子瑜以为南溪是在打探自己的来历。
“难怪,那你现下看完了吧,看完了就赶快离开此处。”南溪这是下了逐客令。
子瑜眉眼微微一挑,往日里女子们见到他大多数都是走不动路的,可今日这个姑娘却要赶自己走。
子瑜露出了狭促的笑道:“不知姑娘是这睦王府中的。。。。。。”
“婢女,我是这睦王府里的婢女。”南溪还没等子瑜问完就已经应了。
子瑜见南溪的穿着打扮并非婢女的模样,也知她是在打发自己。便邪魅一笑道:“不知可否向姑娘讨口茶喝,这睦王府太大,走了半日也是有些渴了。”
南溪见此人长的是好看,可惜一副无赖样,顿时就不想过多的搭理他。
便倒了杯茶放在桌上道:“还请喝完就快些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这是下了第二次逐客令了。
子瑜倒是不着急,悠然自得的四处张望,边喝着茶,边看着南溪,这姑娘好像又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看这男子不慌不忙地喝着茶,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南溪瞬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姑娘,你与其他人很是不同。”子瑕坦诚地说出了心里所想。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南溪有些不耐烦了,私闯知春园本就已是无礼之举。
“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你的眼睛里没有我。”子瑜看着南溪,眼里满是坦然赤诚。
听闻子瑜这么说,南溪倒是一愣。
“他们都想靠近我,利用我,只有你要赶我走。”子瑜打趣道。
南溪在子瑜的眼里看到了忽明忽暗的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以为子瑜误会了,便道:“我确实是要赶你走,并不是因为厌恶于你。而是这园子里的花草有毒,常人若停留时日过长恐会中毒,还得我来救治,太费事。我这人比较懒。”
其实是南溪不想再惹任何麻烦,这睦王府里的事已经够让她劳心劳肺的。
说罢,南溪便不再多言。
“原来如此,子瑜多谢姑娘相救。无以为报,我给姑娘变个戏法可好。劳烦借用姑娘那两只雀儿一用。”子瑜突然想为她做点什么。
南溪可是从未见过什么是变戏法,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应了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