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宴的气氛被林家两位小姐的舞蹈烘托的异常欢愉热闹。
林家两位小姐下场后,无数双眼睛都跟随着二人的身影而动。
这边却见魏锦潼上前向斐皇后行礼道:“小女子魏锦潼拜见皇后娘娘,锦潼想为皇后娘娘献舞一支,祝皇后娘娘风华永驻,福寿安康。”
“好,多谢潼儿,准了。”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会以自己的容貌为重,斐皇后也不例外。
“只是这支舞锦潼一人无法独立完成,还需一人帮忙才行。”魏锦潼嘴边浮现出一抹琢磨不透的冷笑,稍纵即逝。
“哦,世间还有这样的舞,本宫倒是很想看看,你需要何人相助。”斐皇后觉得很是有趣。
怎么这跳舞还需要有人相助才行。
“自是需要女子,可这殿内的女子锦潼都得称呼一声姐姐,不敢有所逾矩。”魏锦潼说着话眼睛却盯向了龙玉身旁的南溪。
“本宫听闻龙玉的徒弟年龄尚小,不知可愿意相助锦潼?”斐皇后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龙玉一听,便起身,倒是没有直接回答斐皇后的话。
而是看着魏锦潼说道:“我这徒弟年幼,尚不懂事,不知要如何相助于姑娘?”
魏锦潼看有人护住南溪,气便不打一处来,又是如此。
可今日这高台上坐的可是她的堂姐,看谁还能护的住这个野丫头。
散功之痛,此仇必报。
魏锦潼俯身便是跪在了斐然皇后面前,低头抹泪道:“皇后娘娘,锦潼只是想找个人相助于我,可却被人诟病我要欲图不轨,实在是冤枉啊。”
这魏锦潼可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恶人先告状了一番。
龙玉闻言也是皱紧了眉头,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没想到魏锦潼几年不见,心思还是如此歹毒。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魏锦潼是斐皇后的堂妹,在场坐的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这魏锦潼的飞扬跋扈的性子也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就是俗话常说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斐皇后也深知魏锦潼的性子,只是自家的孩子,如何也是要维护的。
便板着脸质问龙玉道:“不知医仙何出此言?也就是请你的徒弟相助锦潼跳支舞而已,何须如此紧张。”
南溪见斐皇后严肃的眼神,也不想牵连龙玉。
便起身回到:“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我自幼顽劣,师父怕我在这殿堂里闯祸,还请皇后娘娘宽恕我师父的关怀则乱之情。”
斐皇后看着龙玉身边站着的南溪,这丫头还真是生的牙尖嘴利,怪不得哄得楚帝每日都要带着她制香。
想到这里,斐皇后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
那就今日借魏锦潼之手,好好打压一番这丫头,去去她那嚣张的气焰。
这是个好机会。
“既然是你的师父关怀则乱,那南溪你是愿意相助于锦潼了?”斐皇后顺水推舟。
“回皇后娘娘,南溪自是愿意,就是不知该如何相助于魏姑娘,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既然躲不掉,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斐皇后看向魏锦潼,魏锦潼见斐皇后盯着自己,也就不敢再任性下去。
抬起下巴看着南溪道:“很简单,你只需要在高处将这些花朵撒下来即可。”
听到这里,李淮景抬眸看向了魏锦潼,好恶毒的女子。
如若从这大殿的高处跌落,必定粉身碎骨。关键时刻,南溪这丫头可要机灵些。
南溪看着魏锦潼,歪了歪脑袋。
“魏姑娘说的高处指的是哪里?我不会功夫,如若很高的地方我。。。。。。”南溪挠挠头,继续道。
“我爬不上去。。。。。。我恐惧高处。”南溪苦着脸说。
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
这龙玉的徒弟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怪不得方才他那番紧张地护着。
确实是年龄尚小,不太懂事。
李淮景一口酒含在嘴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丫头每次的行为举止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可在斐皇后眼里,南溪的笑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在后宫这些年里,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
越是这样纯良无害的笑容背后定是隐藏着绝顶的大智慧。
南溪这女子很是不简单。
“既然我徒儿说她爬不上去,那不如由我这个师父代劳,不知这位姑娘可同意?”龙玉不放心让南溪上去。
魏锦潼对南溪的仇视已经到了毫不避讳的地步了。
“男女有别,如若由你代劳,恐有不妥。还请皇后娘娘定夺吧。”魏锦潼这是铁了心的要让南溪下不来台。
斐皇后见魏锦潼如此执拗于南溪,便知她一定是与南溪有什么不对付的事。
再加上南溪的那副一脸纯真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过往,顿时心中也生出几分烦躁不安。
看了看旁边的侍从道:“南溪,既然你只是爬不上去,那本宫就着人带你上去。”
在座的各位皆是一惊,这斐然皇后还是真是护着这魏锦潼,任她为所欲为。
事主都已婉言拒绝了,这还要硬让人送上去。
斐皇后根本就不给南溪拒绝的机会,直接派侍从架着她就往高处攀去。
龙玉想伸手阻拦,但见南溪朝着他摇摇头。想必是她心里已有了解决的办法,但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被带走的南溪。
在大殿的顶梁处放置了个只够一人站立的木板,看样子是用绳索固定的。
没有任何防护,这如若在上面站立不稳摔下来,非死即残。
李淮景看着站在不远处魏锦潼不怀好意的笑着,如毒蛇猎物前吐着的信子。心中了然,魏锦潼是想要了南溪的命。
李淮景满目戾色,不能让她得逞。
南溪终是被侍从搭着梯子送上了顶梁。站在高处,她俯瞰着整个大殿,突然发现她站在这里竟然能看清楚殿内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有同情之色,有嘲讽之色,更有看好戏的凉薄色,在这偌大的宫中,人命果真就如草芥。
她看向此时正站在下方的龙玉和李淮景,心里倒是安定了些许。
南溪将手里扶着的巨大的花篮摆了摆正,好在等下撒花的时候不要慌乱。
可这花篮也太大了,如若放在平地,里面都能藏住一个人了。
南溪扶着也是很费力。
宫乐又再一次的响起,只是其中夹杂的鼓点声更加突出,那就预示着魏锦潼要开始跳舞了。
魏锦潼身着赤红色劲装,英姿飒爽,来到了大殿中央的空地上。
伸手间,一条铁鞭闪耀着银色的寒芒如银蛇般在空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听上去令人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