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回身看去,只见一个侍女站在宫门口,两旁的禁军好像没有看见般站在那里。
那侍女见周珏停下转身过来后,开口道:“还望周大人留步,我家殿下要见你。”
周珏此时也是认出了此女,不就是公主姬旎身边那个叫阿朱的侍女吗。想到这个周珏就有点来气。
这狗皇帝,原的还以为他打算尚个公主给自己呢,搞半天就给了个字,其他啥好处没给。
太子跟汉王斗的这么厉害,这给的是字吗,那是定时炸弹啊。
周珏叹了口气,跟着这阿朱向一侧走去,只见一架马车此时正停在宫墙根子处。
这马车看着便不凡,车身以名贵的檀木打造,其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车帘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
周珏走近马车,阿朱轻咳一声,帘子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缓缓掀起,露出了姬旎那张绝美的面容。
她朱唇轻启:“周大人,别来无恙。”
“公主殿下安好,不知殿下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姬旎轻笑道:“周大人,本宫听闻那南晋公主在我朝被囚,心中好奇这位周大人的俘虏是什么模样,想让你陪本宫去瞧瞧。”
周珏皱眉道:“殿下,那司马绮罗毕竟是敌国之人,如今虽为阶下囚,但陛下若知殿下前往探视,恐会不悦。”
姬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哼,父皇那边本宫自会解释。大人只需陪本宫走这一遭,难道大人连这点小事都不愿为本宫做?”
周珏无奈,只得点头。牵过姬旎护卫牵来的一匹马,跟在姬旎的马车边上。
周珏骑马跟在马车边,姬旎用手中的小折扇掀起帘子看向他,
“周大人,本宫这般要你跟着一并前往,是不是有些为难你了?毕竟这般多少有些考虑不周了。”
周珏拱手道:“殿下,臣只是担心陛下怪罪。毕竟那司马绮罗是个敏感之人,陛下对其处置想来有自己的考量。”
姬旎轻哼一声,“父皇那里本宫自会担着。只是周珏,你就不好奇那南晋公主?你擒住她时,就没仔细瞧瞧?”
“殿下,当时战事紧张,臣哪有心思关注这些。”周珏骑着马,看着周围,回道。
心里却是想到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打也打了,就差更进一步了,这个对人家的了解可比对你的了解多多了。
姬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本宫就信你这一回。周大人,你可不能让本宫失望哦。”
说完,放下帘子,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不多时,马车来到别苑门前。周珏先下马,然后伸手扶姬旎下了马车。姬旎整理了一下裙摆,说道:“周大人,我们进去吧。”
在一个值守的女暗卫带领下,众人向内走去,司马绮罗正坐在窗边,看周珏进来,原的凭空生出几分窃喜来,,下一刻却看见周珏身前的那个女人。
司马绮罗带着些许嘲弄开口道:
“周校尉先前抓咱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那英姿让咱看了为之着迷,怎的回了国都,反倒给人当起护卫来了。”
周珏眉头一挑,这小娘皮怎的这般情况,先前屁股吃了一顿巴掌不是好了吗,现在这是又复发了?
姬旎却是上前开口道:“你便是那南晋的公主司马绮罗?”
司马绮罗点了点头,“不错正是。”
手中小折扇打开,轻轻摇动间,姬旎脸上带着些笑,开口道:“单看你这面容生的,倒确实不错,称得上一句南国美人。”
听闻此言,司马绮罗虽不晓得这姬旎想说什么,但还是骄傲地昂着小脑袋,但是接下来姬旎的话便让她的脸垮了下来。
“只是你生的再好看也没有用,还不是叫我大鲁的周校尉给俘虏了?
你要是寂寞说不得可以央着周校尉下次出征将你那些个姐妹一并捉回来给你作伴。”
司马绮罗那张白皙的小脸开始逐渐变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姬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继续说道:
“说不定啊,你那些姐妹比你还美呢,说不得到时候我父皇把你那些个姐妹赏了给周珏也说不定。”
说着她收起折扇,轻轻敲了敲周珏肩膀,“周珏,你说好不好啊。”
“殿下,莫要再胡言乱语,此事休要再提。”
姬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周大人,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的如此严肃?司马公主,你瞧,周大人都被你气得不轻呢。”
司马绮罗怒目而视,“哼,你这鲁国公主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这胡搅蛮缠,却怪罪于咱。”
姬旎柳眉一竖,“司马绮罗,你休要狡辩。本宫不过是与周大人说笑,你却这般不识趣。”
周珏无奈地劝道:“殿下,我们不宜在此久留,莫要再与她争论了。”
姬旎却不依不饶,“周大人,你莫要偏袒她。这司马绮罗如此无礼,本宫定要好好教训她。”
司马绮罗冷笑,“教训我?就凭你?你以为咱会怕你?有本事把周遭这些个护卫撤去,咱与你好作过一场。”
姬旎轻笑道:“放了你?你莫要妄想。你就乖乖在这别苑里待着吧,做你的春秋大梦。”
而此时姬旎身后跟着的阿朱眉头紧皱,“殿下,再这样下去,陛下若是知晓,定会怪罪。”
姬旎这才哼了一声,“罢了,今日就暂且放过你。司马绮罗,你最好老实点。”
说罢,她一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开。今日来看了看这个被周珏一路带回来的南晋公主,结论是不堪一击。现在姬旎的心情非常好。
就待既然准备离去时,只听得那司马绮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校尉原来是叫周珏对吧,你对咱做过的事咱可都记得呢,别想装作没发生过。”
周珏只见得前面姬旎手中的折扇猛的发出吱嘎声,她脸上的笑容也是顷刻消失,回头看向司马绮罗,
“哦?周大人对你做过何事?司马公主,你莫要血口喷人。”
司马绮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咱与周校尉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着,司马绮罗便将窗子放下,“咱乏了便睡下了,刚刚脱了衣裳,北鲁的公主若是有胆,便带上周珏进来一叙,咱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