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回到府中,发现胤禛已经回来并在她的院子里等着她。
胤禛眼神复杂地看着叶初,主要是他们这么多人从没有像宜修这样,不是简简单单的施粥、义诊,而是实实在在的去帮助人,简直就是名利双收。
主要是她是以自己的名义去办的这件事,不是打着某某福晋的称号去做,而是以她自己的名字乌拉那拉.宜修去做的。
即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都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去捣乱,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背靠皇家,办自己的事,不过这对两者都有好处。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开口问道:“今日慈幼院一行如何?”
叶初简略说了下情况,尤其是提到开设各种铺子的计划。毕竟现在不说,以后开起来了他们还是会知道,因此为免麻烦还不如一次性说清。
胤禛微微皱眉,“你这般劳心劳力,莫不是想借此发展自己势力?”
这就是皇家的通病,疑心病太重了,不过叶初可不是会让人知晓自己主要目的的人。
叶初坦然的直视他,“爷多虑了,这不过是想让慈幼院自给自足罢了。爷是没看到慈幼院中,女孩比男孩多,因此才会有此疑问,但凡看到了您都不会这样问。”
夜里,叶初刚准备休息,柔则却突然前来。
她一改往日娇弱模样,目光透着狠厉,“宜修,听说你办了一家慈幼院,希望你别不识好歹,将这事挂在我乌拉那拉氏的名下。你一个庶女出身,不配有那些名利。”
叶初冷笑,“柔则格格怕是误会了,我背后可是爱新觉罗,可不是乌拉那拉氏,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又是以谁的名义来说这事得?”
柔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半晌后才道:“你别以为四郎尊重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四郎终究最宠爱的人还是我,即使你现在是嫡福晋又怎样?”
叶初轻轻挑眉,“柔则格格这话可就奇怪了,四爷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主人,他可不独属于任何人,即便是你我,而我所做的事却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那些个无家可归的人,怎的到你嘴里就成了肆意妄为?
倒是格格你,大晚上跑来我这儿兴师问罪,若是传出去,怕会有损贝勒府的名声吧。
人蠢就得多看书,所说不能让人变聪明,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愚蠢。”
柔则气极,抬手就要打叶初,叶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格格自重,我敬你是姐姐,但你若一再挑衅,我也不会客气。”
这时,胤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柔则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面容,“四郎,宜修她欺负我。”
叶初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并未辩解,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而且也很无趣。
胤禛看了两人一眼,刚刚他在外面将两人说的话全部听在耳里,自是明白的,不过最终他还是有些偏向柔则的,“好了,夜深了,柔则你先回去吧。”
柔则恨恨地瞪了叶初一眼,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胤禛转头看向叶初,“日后莫要再与她起争执,到底影响不好。”
叶初听了这话瞬间不高兴了,如果说刚刚她面对柔则时,还能心平气和,现在却是恶心得想吐。
“贝勒爷,您这话可就不公了。并非我挑起的事端,为何总是我退让?就因为柔则是你的心肝?啧…我看您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现在不舒服,想休息了,剪秋~”
剪秋应了一声,便扶着叶初进了屋,只留下胤禛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胤禛心里是清楚叶初受了委屈的,可他又不想柔则太过难堪。
回房后的柔则越想越气,因此她回去后就让人传信给爱新觉罗氏,让她额娘找人去闹事。
只是柔则还是没有看清,她前段时间才被更换过侍女,现在她院子里的侍女不说全是叶初的人,但也不会为了她而去犯错。
而且像这种事揭发了还可能得到福晋的奖赏,更何况她柔则这么会明哲保身,能有人效忠她才怪。
当天晚上,叶初刚睡下,剪秋又进去轻声唤醒了叶初,“主子,刚刚柔则格格那儿的丫鬟来报,说她刚刚派人传信给她额娘,似是要找人去闹事。”
叶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可不是那种坐等麻烦上门的人,“她还真是不死心,前院的人知道了吗?既然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做,传话过去,给我那还嫡母找点事做。”
“知道了。”剪秋点点头应道。
第二天早上,爱新觉罗氏刚送走家中两个儿子出门,紧接着不到半个时辰她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容貌、身段皆上乘的女子,这让爱新觉罗氏顿时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主要她还不敢拒绝两儿子的请求。
因此,她很快就忘了柔则拜托她去做的事,爱新觉罗氏在面对儿子和女儿的选择时,永远都优于女儿。
可现在即便她知道这两人是谁送来的,但她只能无能狂怒,因为没有证据的事,就算闹得人尽皆知了又能怎样,丢脸的只能是她。
这边贝勒府里的柔则满心期待地等着消息,可直到晚上她都没有等到外面传进来的消息。
她有想过亲自去做,但没有办法,现在她的身份不能随意的进出府邸,她额娘也不能随意的上门,以往爱新觉罗氏教她的那些个手段,她是一个都没学会。
柔则心中越发焦急与愤怒,她决定亲自派人去做。
然而,她找的人刚出院子就转身朝着叶初的院子走去,叶初让人接过她递过去的银钱,随后又让一旁的绘春给她一个五两的银锭,接着就让她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叶初看着她面前装钱的荷包说道:“看来我们柔则格格还是很有钱的,既然她这么有钱,那以后她那儿的价钱上涨两倍。”
“是,主子。”染冬将叶初说的话记下后,便退了出去,吩咐江福海通知下去,接着她才回去继续干活。
柔则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心中疑惑不已。
几日后,她忍不住又派身边人去打听,这才得知自己的银子花出去了不仅没能办事,反而是打了水漂。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毫无办法,毕竟这样的事她可不会真的愚蠢到,闹得让胤禛知道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