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断在这处,东方不败醒来的时候心虚地摸摸鼻子,怀里的李相夷已经瞪着冒火的眼睛抬头看他,“老狐狸!原来你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好好,别生气嘛。”东方不败又将人压在身下亲了亲,总算将已经把芳玑太子代入自己的李小鱼哄好。
老天视角去看前世,芳玑太子和冕太子的过往着实让人有些心疼过于老实的芳玑太子,连隔壁刚刚清醒的小东方都忍不住去亲李莲花。
因为自责。
芳玑太子其人实在是太好了。
李莲花懂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心安理得接受了小东方主动亲上来的唇,半晌后放开已经有些脸红的心上人,“说起来这冕太子与你的脾气不像,倒是和隔壁那位一模一样。”
一样的狡猾,让人捉摸不透。
“可你和小鱼也和芳玑太子不像啊,你们也像冕太子,小鱼那般挑剔张扬的性子也是像极了冕太子的。”
过去的李莲花又何尝不是这样?
果然,一些不大好的脾性是会传给后代的,显然李相夷没有传到芳玑太子的脾性。
这些日子被李莲花拿捏的死死的小东方算是总结出一个规律,李莲花骨子里其实和李相夷一样顽劣,不过一个不显于形一个不愿隐藏而已。
他平时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整个人温润慈悲,但夜里在情事上却又凶得很,小东方如今已经没了第一次替他以口疏解的胆子,便是他凑过来亲吻的时候他都要担心这人会不会过于孟浪。
白日里两个年长一些的会自觉多去干一些杂活,李莲花在门口择着菜,小东方正带着大小狐狸精在门口玩,小羽儿站在李莲花肩头时不时吃下他投喂的菜叶。
东方不败去镇上采买,唯剩下李相夷坐在门槛处托着腮眺望远方,李莲花本以为他是在盼人归家,却发现他一直捂着右腮帮子一句话不说。
“李小鱼,你在干嘛?”小东方一手抱着一只狗看着他有些不对劲,见人又躲闪几分更觉得有蹊跷,“花花,你看他这是在干嘛?”
李莲花端着菜盆在两步之外打量了他一番,忽略他看自己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伸手给小东方让他帮忙系上襻膊,还不忘去损李相夷,“我说李小鱼啊,躲是躲不掉的,阿败马上要回来,我看你能捂到什么时候。”
李相夷嘴巴抿起来斜向一边,两眼一眯很是不爽的盯着李莲花,捂着脸的手却没有放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又踩着极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小楼。
“花花,他到底是怎么了?”
“糖吃多了,牙痛呢。”李莲花也有过这样的状况,但没有李相夷这般躲躲闪闪怕被东方不败看见,说完还顺手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糖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还是太年轻啊…”
李莲花去煮饭,东方不败没多会儿就带着采买的肉和新鲜牛乳回来,由于做饭匆忙便没注意到李相夷故意遮掩的右脸,做完饭后小东方把桌椅摆好又将饭菜端上桌,他看见了吃饭都有些张不开嘴的李相夷。
他斜了一眼心虚不敢看他的李相夷,伸手在他右脸捏了一把,听到人痛呼,“啊,好痛,你干嘛!”
“小鱼,你是不是又偷吃点心和豆糖?”
李相夷爱吃糖却忍不了牙痛,如今右脸都肿了一块,他将人拉到身前让人抬起头去看他的牙齿,“还好,不是牙坏了,是你吃糖太急咬到侧脸,如今有些溃疡。”
“欸?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东方不败起身去找了些草药用干净的棉布包起来浸湿塞在李相夷侧脸,“都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之前在四顾门就经常咬到脸,要么就是嘴馋吃了花生酥浑身起疙瘩找他卖可怜,深谙此套路的东方不败无奈摇头,将新买来的牛乳放进碗里,又用芦苇杆子给他吸牛乳,多少也能吃些东西。
饿了有一阵子却吃不到东西的李相夷总算喜笑颜开,牛乳本来是要试着做牛乳糕的,这么一来还是尽数进了李相夷的肚子。
又过了两日总算到了慕娩山庄所在山的脚下,其实就是小青峰附近,这些日子来回奔波,竟是又转了回来。
两座小楼的门外都装了机关,倒也不怕贵重物品被偷,小羽儿已经叛变到李莲花家,若非李相夷捏着小狐狸精的后脖颈皮毛,恐怕他也要叛变到隔壁。
“傻狗,认不清你主人到底是谁是不是?”
小狐狸精被人攥住命运的后脖颈,脑袋和四肢都耷拉着,有些羡慕地看向被李莲花牵着的大狐狸精。
明明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为何它家的主人就是这个样子?
又是羡慕到流泪的一天。
他们一行人先去了李莲花曾经的住处,那里有之前单孤刀刚死之时身上的东西。
乔婉娩的那封分手信被当时的李相夷拆开放在了桌上,这么些年过去虽然没坏但积攒了不少尘土,某不怀好意的李小鱼忍着灰尘将信偷走去看,看见里面的话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你这信是东海大战之后看见的吗?怪不得你心灰意冷。”话还没说完信就被小东方拿走,粗略看了一眼他直接放在桌子上。
“能理解,毕竟你们不是一路人,望尘莫及的确不好受…”但小东方又扬起一个笑容,将他抱住,“可我能够与你并肩而行,不会因为看着你的背影感到疲累。”
“咦,这么肉麻。”李相夷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接趴在他家东方不败后背上,“只有天下第一才配得上天下第一嘛,这叫门当户对。”
“你这话说的是有点道理。”李莲花取走当年单孤刀的遗物,出门还没走几步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是哪儿来的小蟊贼,敢闯进李相夷的旧居?”
又是方多病。
“本少爷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们四个,怎么,对我师父的旧居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