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撇撇嘴:“爱情来了是挡不住的,对于有些人来说空间和时间都不是问题。”
余欣菲才不管姑娘的爱情,她在意的是别给她的工作拖后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对工作懈怠了,跟我说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还特有钱。”
“嚯,现在的小姑娘可以啊,这么就把人弄到手了。”
“没有,据说八九不离十。”
余欣菲压根儿不信,现在的大款都不是傻子,何况是个年轻帅气的。
男人,尤其是帅气多金的男人真正喜欢的是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女人,其他,不过都是玩玩,想要心难,一颗肾倒是没问题。
瞪起两颗圆不隆咚的大眼睛做无辜状的女孩,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年轻漂亮的姑娘在身居高位的男人眼中就像地里一茬一茬的韭菜,时时都有新鲜的,重要的脑子,要像昙花一样,难得开一次,才显得矜贵。
这些所闻都是余欣菲从她那帮老油条候选人那听来的。
黄烟笑得打滚,想不到她的工作还挺有意思,这些老男人平时是有多大怨气,逮着个猎头喋喋不休。
对于他们的总结,她倒也是认同。
然而若是直接告诉余欣菲的新人这些真知灼见反倒会令人感到厌恶,甚至怀疑她这是嫉妒。
若是不说,又容易误了余欣菲的工作。
于是黄烟给出了个主意:“小姑娘挺自信啊,那你得点点她,即便人到手了,也不能荒废了工作,结婚还可能离婚呢,谈恋爱更不能保证温饱,别到时候人财两失,什么都落不着。”
余欣菲摸摸下巴:“我得琢磨琢磨,让她清醒点。”
他们俩,一个从未遭受过社会毒打,一个刚步入社会还不到3年,自己还有点单纯,有点懵懂,对这个世界看得不够清楚,但在唤醒比自己年纪仅小一两岁的女孩时,他们愿意贡献一点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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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薇出差回来,想在自己的小窝喘口气,刘与邱就跟惦记上了似的,她在家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打来了:“你回北京了吧。”
用的都不是疑问句。
她的航班号,他在公司系统上是能看到的,这个骗不了他,她故作忙碌地说:“回了回了。”
“我饿了。”
说她整天惦记着吃,她看啊,刘与邱也差不多。
行了,反正黄烟和孙鸣威重归于好了不在家,周凌薇担起还债的责任,准备收拾收拾打车过去。
“等着,马上到。”
态度积极,刘与邱挑不出来刺儿。
不出半小时,周凌薇出现在他家门口,又挎着她那个帆布包,一看就是偷着回过自己家。
刘与邱哼唧两声,还没张口说话,手机响了,是一个国内手机号的陌生电话,想了想,他走向窗边。
周凌薇懒得搭理他的阴阳怪气,撸起袖子直奔厨房,心里嘀咕,如果下药合法的话,她一定往他饭里猛下药。
蓦得,她捂嘴偷笑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一个「坏」人?肯定是被刘宇邱这家伙带坏的。
近墨者黑啊!
接起电话,刘与邱才知道是刘母安排的相亲对象,不知道这次她又从哪托人找的。
昨天的通话中,刘母向他通过气,对方是个乖乖女,比他小6岁,背景和他又是一样,这次更相似,在中国工作生活,没记错的话,刚来这边不到两年。
这个行为好似刘母无声的妥协。
从未向任何人妥协的人在电话里笑了:“怎么样?你们都在那边,就不是我绑架你回纽约了吧?”
相亲女孩这几天碰巧在北京出差,打电话来是想约刘与邱见面。
听闻来意,他还是拒绝的态度:“抱歉,我不方便。”
“这样啊,是出差了吗?”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大概年纪不大,他态度还不错:“没有, 是不太方便出门。”顿一下,他说:“受伤了。”
既然如此,女孩便不好再强求,只说祝他早日康复。
这通电话只打了不到2分钟,距离还特别远,周凌薇是半点没听到。
收起手机,刘与邱背着手像是来厨房监工,看看这,摸摸那,也不说话,偶尔笑两声,还有点瘆人。
监工不到5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