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贴心地将门关上,顾拾酒看着曾叙发呆,这人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刚才是要干嘛来着,哦哦要报仇。
该怎么报仇呢,顾拾酒在脑子里先演了一遍。
看着她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曾叙觉得她肯定还是放不下自己,脸上又有了自信。
“李芳,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成天挤在在男人堆里。
简直不像话,我教你读的《女戒》都去哪了?我要是你干脆一头碰死好了。”
曾叙说得大义凛然,顾拾酒一脸懵逼:“啊?”
这人在说啥?
在曾叙眼中,顾拾酒还是那个尽心伺候他,偶尔偷看他的怀春少女,完全忘记了大当家的名头。
甚至他怀疑顾拾酒这个大当家可能是用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换来的。
想到这,曾叙脸上满是鄙夷,他撇了撇嘴,继续阴阳怪气。
“你可别以为自己如今当个什么大当家就了不起,该不会是伺候了哪个山贼头子吧。
你一个女人,无才无德的,能有什么真本事,顶多会打打猎。
若不是使了下作的招数,这一帮大老爷们儿,凭什么听你的?
你也不嫌丢人,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呢。”
“啥?”对方说的话,顾拾酒是一句都听不懂。
“知道为什么是你来吗?”曾叙还在输出,“那是用你来试探朝廷的态度啊。
你不会真以为空有大当家的名头就真能凭这个招摇撞骗吧。”
听说大当家自从到了京城除了花钱什么都没干,曾叙觉得自己真相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还有好些尖酸刻薄的话准备施展。
可当他的视线掠过顾拾酒的床铺位置时,却突然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消失了。
曾叙一下子愣住了,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停止了运转。
就在他刚迈出这两步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如鬼魅般伸了出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指尖有些粗糙,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质感;
贴在曾叙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脸上,竟让他感觉有一股寒意顺着毛孔直往骨头里钻。
冷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
曾叙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他挥手朝着身后胡乱地打去。
可他的手刚一抬起来,就觉得后背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瞬间整个后背被贯穿。
紧接着,他的手便像是失去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垂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曾叙惊恐地发现,不止是手,自己的全身仿佛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双腿开始发软;
若不是身后那只捂住他嘴的手还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就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原来,顾拾酒这一击竟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脊椎,下手又狠又准,丝毫不留情面。
曾叙此刻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他想大声呼喊外面的随从进来救命,可嘴巴刚一张开,顾拾酒便直接捏碎了他的下巴。
之后还没等发出声音,就觉得舌头被人猛的扯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曾叙差点昏死过去,顾拾酒将手里的一块条状物随意扔到了地下。
曾叙目眦俱裂,那是他的舌头,落到地面后由于神经反射还动了两下。
还没等他从这钻心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就觉得喉咙处一热,大量的鲜血从喉咙里涌出。
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过后,曾叙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变得麻木了。
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可顾拾酒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的手如雨点般落在曾叙的脸上、身上;
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得人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作响。
曾叙想躲避,想反抗,可身体在刚刚那下重击后,已经全身瘫痪,只能硬生生地承受这一顿暴打。
顾拾酒弯下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朝肩膀、手臂等部位狠狠踢打起来。
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关节处,曾叙疼得浑身颤抖,感觉全身上下都受到了重创。
不知过了多久,曾叙被打得遍体鳞伤,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身体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拾酒这才放下施暴的手,认真看着他的脸,心里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任务领了之后还能不能换啊,现在曾大牛的爱应该很容易得到吧。
曾叙以为对方迟疑了,连忙调动唯一能动的眼睛,充满深情地看着顾拾酒。
顾拾酒见他这番作态,有些疑惑,这是想表达什么?
然而,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从这人的眼神中读懂他的心思。
还是算了,顾拾酒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服。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落在曾叙眼里,却如同黑白无常索命一般可怕。
顾拾酒缓缓抬起脚,然后一点点地踩断了曾叙身上的每一寸骨头。
每踩一下,就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 咔嚓声,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曾叙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痛苦。
惨叫声在喉咙里堵着,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满脸都是,早已没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官威和傲慢。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曾叙在极致的折磨下,终于彻底断了气。
顾拾酒拎着尸体嘟嘟囔囔:“是不是该去找曾小妹啊,听说在宫里?”
直播间有一阵弹幕都少了,众人都被这虐杀吓到了。
“这这这......有点吓人啊,她不会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吧,建议官方查查她的案底。”
“怎么能一边杀人一边那么冷静啊,好像只是吃了顿饭一样。”
“只有我注意到这个曾叙身上的伤和李芳落崖后一模一样吗,只是将伤势复制了。”
“对啊,这没什么吧。”
“那舌头是怎么回事?”
“不想让曾叙的惨叫声传出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