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蓝月儿这话,堂下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开始交头接耳,那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
“这可如何是好?那宝物不知去向,老祖的突破岂不是要受阻?这可关乎着咱们仙教的未来啊!”一个身形消瘦的教徒满脸焦虑。
“是啊,若是老祖无法突破,咱们仙教的未来堪忧啊!在这江湖之中怕是难以立足。”另一个年长些的教徒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附和。
“咱们仙教一直以来都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求存,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难道就要这样破灭了吗?”一个年轻的教徒声音中带着哭腔道。
“都闭嘴!安静听教主讲话!”三娘怒喝道,那声音犹如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三娘满脸不确定,眼神中透着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不知您说的这个叛教之徒,是谁呢?”她手中的长鞭不自觉地握紧,那长鞭仿佛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紧张,微微颤抖着。
莽骨也是急忙道,那粗犷的脸上满是急切,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就是教主,您把她名字说出来,我莽骨第一个不放过她!”他挥舞了一下粗壮的手臂,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已经准备好大展拳脚,将那叛教之徒一举擒拿。
蓝月儿扫视四周,那目光如冷电,带着一丝自得,仿佛掌控着一切的主宰。她沉声道:“那个叛徒,你们都认识,就是我的姐姐蓝仙儿!”
此话一出,堂中原本还义愤填膺、群情激昂的教众纷纷偃息旗鼓,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有难以置信。
蓝月儿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还是生起一股无名之火。她那娇美的面容微微扭曲,心中暗怒:看来教中还是有不少人对她心存幻想啊!
蓝月儿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盯着堂下众人。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如同能刺穿众人的灵魂,让每一个被注视的人都感到如芒在背。
三娘率先打破沉默,她向前一步,单膝跪地,那动作干净利落。她大声道:“教主所言极是!蓝仙儿偷袭老祖,盗走五毒令,此事早有公论!本来教主念及姐妹之情,对其百般容忍。”
“如今老祖突破在即,蓝仙儿却依旧携五毒令叛逃在外,咱们难道要坐视老祖突破失败吗?难道咱们要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要是老祖突破天人,咱们五毒教就能比肩明月山,成为名正言顺的越州第一大派,甚至重新建立我们的南越国!”
“到那时,教主您就是南越国至高无上的女王,我们也都将是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三娘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慷慨激昂,极具煽动性。
莽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南越国大将军,威风凛凛、统领千军万马的场景,不由得双手握拳道:“教主放心,您心思仁慈,不愿意手足相残,这事就交给俺老骨,俺一定将五毒令带回来!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俺也绝不放过那蓝仙儿!”
其他教众也是纷纷表态。
“对,擒住蓝仙儿,追回五毒令!”
“追回五毒令,重建南越国!”
但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教众怯生生地说道:“只是,这蓝仙儿自从叛逃之后,就踪影全无,咱们到哪找她?”
众人听闻,刚刚高涨的热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安静下来。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有人附和道,这是一个面容愁苦的中年教众,他紧锁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和迷茫。
“哼,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她找出来!”又有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
“这蓝仙儿向来狡猾多端,想要找到她怕是不容易啊。”一个老者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管有多难,我们都不能放弃。不然教主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一个面容冷峻的教众沉声道。
“可这天下之大,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从何找起啊?”一个女教众焦急地跺了跺脚。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堂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安静!”蓝月儿一句话,大堂内再次寂静无声。
蓝月儿扫视四周,缓缓道,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何找到蓝仙儿,本座早有计策,三娘、莽骨!”
三娘和莽骨听闻,身形一震。他们连忙挺直脊背,立马应答道:“属下在。”声音急切而恭敬。
蓝月儿目光如炬,直直地直视二人,沉声道:“寻找蓝仙儿,收回五毒令之事,就交给你们二人去办!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半分差错!”
“是!”二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如钟,在大堂中久久回荡,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蓝月儿目光转向莽骨,目光严肃道:“莽骨,此行你不可擅自行动,凡事需得全权听三娘号令!若有违背,定不轻饶!”
莽骨面露难色,那粗犷的面容瞬间皱成一团,为难道:“教主,这……”
“嗯……”蓝月儿目光一扫,犹如一道寒光射来,冰冷刺骨。
莽骨心中一凛,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立马改口道:“教主放心,俺老骨办事,一向牢靠。这次下山,俺一定都听三娘的,她叫我往东,俺绝不往西!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俺也绝不退缩!”说罢,还重重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
蓝月儿闻言,缓缓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如同春日破冰的湖水,带着一丝温和,微笑道:“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