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事,大家伙儿自然很开心,原本还在观望的人赶紧都过来排队。
江晚意塞给霍应两块钱,给他使了个眼色。
霍应笑眯眯地亲自打了两份菜给赖胖子和赵狗娃,然后送他们走的时候又各给了一块钱。
因着遇见了这事,大家伙儿中午饭都没心情吃了,随便扒了口就回去了。
回到家,沈淑音瞧见俩人脸色不对:“怎么了这是?”
薛婉实在憋不住委屈,直接将中午的事儿说了。
沈淑音气道:“太猖狂了!”
她推了一把没吭声的顾青山:“咱们家人被欺负了,你倒是吭个声啊。”
顾青山面色平淡:“不是还回去了吗?以恶制恶,晚意做得不错。这样,我明儿再去给婉婉也弄个电击棒来。”
“那就白被欺负了?”沈淑音提高了声音。
顾青山:……
江晚意赶紧道:“妈,那人被我打了一棒,躺地上不能动了。最后还是被拖回去的。再说了,爸就算帮咱们这一回,也不可能回回都指着爸吧。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自强起来。我寻思着,明天去找一找赵哥,他功夫好像不错,让霍应和婉婉都跟着他学几招……”
沈淑音一听这话就笑了:“还找什么小赵啊?找你爸。他一天天闲的,得给他找些事儿做……”
江晚意其实有这想法,但她不好直接找公公说,此刻婆婆说了出来,她自然高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顾青山:“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爸了?”
顾青山笑笑:“你妈都开口了,我可不敢拒绝。明天开始吧,晚意也跟着一起练,虽然晚了些,总归比不学的强。”
江晚意:……引火烧身就是她这样的,行吧,学就学吧。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更加忙碌了。
原本霍应心心念念着晚饭也做的事就被耽搁下来。
不过他倒也学得份外的开心。
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个武术梦?这好容易有免费的师父教,自然得认真的学。
不仅是学,晚上回去还教给江顺年,也过了把当师父的瘾。
就连顾莹莹这个小不点儿,也闹着要一起跟着学,还学得有模有样的。
一时间,每天到了下午,顾家院子里倒是跟开班教学差不多了。
如此练了几日,顾莹莹和薛婉直接累瘫了。
江晚意一边给两人揉腿上的肌肉做放松,一边笑着道:“如果实在太累,明天我跟爸说一声,给你们俩的量减一点?咱们慢慢就行。”
薛婉顿了顿,摇头:“不行,我得坚持下去。顾伯伯说了,等过几天就好了。”
正等着薛婉说不的顾莹莹闻言扁了扁嘴,带着哭腔问薛婉:“婉姨姨,为什么呀?好痛……”
薛婉轻轻地捏了捏顾莹莹的小脸蛋:“莹莹还小,累的话就多休息。我已经不小了,而且,我只有学会了, 才能保护姐姐呀。我还要保护好自己。”
薛婉只要一想到每一回她受了难,都是姐姐站在她面前保护她,就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很久以前,每回爸爸打她,都是哥哥站出来保护她。
后来长大了,她想要保护哥哥时,哥哥却不在了。
可是,哥哥很喜欢的晚意姐姐却又站出来保护她了。
她不想做永远站在别人背后的人,她也想要成为能保护姐姐的人。
哥哥未尽的心愿,由她来完成!
这样一想,薛婉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痛都没那么疼了。
顾莹莹呆呆地望着薛婉,在她幼小的心里,这一刻的婉婉姨真美!是那种像极了天上的仙女姐姐一样的美。
好久之后,她喃喃地道:“那莹莹也要继续练,莹莹也要保护妈妈。”
江晚意听着两人的谈话,哭笑不得。
她分别摸了摸两人的头,轻声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因为我是大人,应该是我保护你们。不过呢,不管如何,本事都是要自己学会了才能成为自己的。你们要继续,我也是支持的。”
两小只在心里默默地坚定了信念。
第二天,虽然一直喊着疼,但该做的功课,却是一点也没落下。
*
顾淮又做了那样的梦。
梦里的江晚意热情得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热得滚烫,起身去冲了两桶凉水才算是浇熄了那些蔓延得无处不在的火气。
顾淮有些烦躁的抹了一把脸,一定是今天下午领导和他说结婚审批下来了,让他想起了江晚意,才会又做这样的梦。
还真是个……妖精……
他的思绪在这暗夜又涣散开来,想起那晚她柔嫩的手心,以及伏在他背上的柔软的身体……
一晚没睡。
第二天,顾淮顶着一双熊猫眼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是他爸。
“江晚意呢?”
他那个向来古板又不拘言笑的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那是你媳妇,你以为是你手下的兵?还连名带姓的叫?”
顾淮:……
谁才是亲生的?
到底最后重新问了一句:“晚意呢?”
“出去了,她忙着呢,你晚些再打。”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
顾淮:……他这才离开一个多月吧?怎么感觉他离开了好多年了?
下午,顾淮耐着性子再次把电话打过去。
他妈接的电话。
顾淮下意识松了口气。
想了想,他还是省去了姓:“晚意呢?我找她有事。”
“哦,你找晚意啊……那等会儿……”
然后,顾淮就听着他妈在电话那头扯着嗓门问:“晚意,你还有多久完成呀?”
江晚意的声音也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还要半个小时。”
一会儿,他妈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的传过来:“小淮啊,晚意还要半小时才好,你半小时后再打过来?”
“哎呀,妈也有事儿,半个小时后再聊啊。”
顾淮:……
半小时后,电话接通。
这一回,接电话的是江晚意。
“喂?是顾淮吗?你今天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吗?”
顾淮听着话筒里清甜的声音,原本积压了一天的怒气,在这一刻,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中“噗”一下就漏了气。
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缓了下来:“嗯,是我。结婚申请审批下来了,恐怕要麻烦你尽快到京市来一趟,我们领结婚证,我再带你见一见爷爷。”
顿了顿,他又道:“爷爷一直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