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雅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摄像头屏幕,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布满了她那精致的面庞。因为就在此刻,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顾俊生,竟然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陈安雅的心猛地一沉,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她深知,如果让顾俊生发现是自己将陆娜伤害到如此地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眼前的现实。陈安雅紧张地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努力想要理清思绪,找到一个能够合理解释这一切的办法。可是越着急,脑海中的思路就越是混乱,仿佛有无数根线交织在一起,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正在陈安雅不知所措之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自己的亲信阿强。她赶紧接起电话,阿强急促地说道:“安雅姐,我刚得到消息,顾先生其实还不知道是您做的,他只是偶然路过这里。”陈安雅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大意。
她决定主动出击,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朝着顾俊生的方向走去。当看到顾俊生一脸焦急地查看陆娜伤势的时候,陈安雅深吸一口气喊道:“俊生,我刚刚才赶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顾俊生抬头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安雅走上前,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本来约了陆娜谈合作的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她这样,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呀?”顾俊生皱着眉头思考着她的话,陈安雅则暗自祈祷自己的说辞能够暂时骗过他,内心却仍然充满担忧,毕竟纸包不住火,这件事随时可能暴露。
顾俊生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他深知此时若是冲动行事,恐怕会让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经过一番内心激烈地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忍耐下来,不去与陈安雅当面对质,揭穿她那精心编织的谎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就将这层窗户纸捅破,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会瞬间降至冰点,甚至有可能彻底决裂。
而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因此,尽管顾俊生对陈安雅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但他仍然选择了沉默,默默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来解决这个问题。
“没事了,我们先把她送去医院吧。”顾俊生抱起陆娜就要往外走。
陈安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陈安雅的心七上八下的。她偷偷看顾俊生的侧脸,只见他表情冷峻,眼神专注于怀中的陆娜。
到了医院,医生迅速对陆娜展开救治。陈安雅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得绞在一起。顾俊生终于转头看向她,开口说道:“不管真相如何,这次我给你机会。但如果让我发现真是你害了陆娜,我不会轻易放过你。”陈安雅刚要辩解,顾俊生抬手制止了她。
这时,病房内传来陆娜苏醒的声音。顾俊生急忙进去,陆娜虚弱地指着陈安雅说:“是她推我的。”陈安雅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否认。顾俊生死死盯着陈安雅,眼中满是愤怒。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个护士匆匆进来,拿着一份检查报告说:“弄错了,这位小姐是低血糖晕倒的,头上的伤是她自己摔倒造成的。”
陈安雅松了口气,顾俊生则一脸愧疚地看向她。陆娜也尴尬地低下了头,原来一切只是误会一场。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森泽帮陈安雅提前安排好的。
温德顺安静地躺在洁白如雪的病床上,他那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容此刻已泛起了些许血色,精神状态也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了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
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林昆,只见他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和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
“伯父,您好好回想一下,还能不能记起伤您的那些人的模样或者有什么明显特征呀?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如此凶狠地对您下此毒手呢!”林昆匆匆走进门来,将手中提着的水果和营养品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到温德顺身前,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只见温德顺靠坐在沙发上,身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处淤青未消,听到林昆的问话,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支吾着说道:“唉,我真不晓得他们到底是谁。当时事发突然,天又黑,他们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我哪能看得清楚呀!”
然而,事实上,温德顺压根儿就没跟林昆说实话。真正的原因是他背着林昆偷偷跑去赌博,结果手气太差把钱都输光了。赌场里的人见他没钱还债,便一路追着他不放,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可这些事情,他实在不好意思跟林昆讲出口,只能胡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原本啊,他心里头打着一个如意算盘,寻思着把那帮凶神恶煞、天天上门催债的家伙引到顾庭轩那儿去,好让自己能暂时从这烂摊子里头脱身出来喘口气儿。
可谁曾想到呢?那些个要债的人压根儿就不吃他这套,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任凭他怎么费尽口舌地解释,说得天花乱坠,甚至赌咒发誓,那些债主们就是油盐不进,认定了他才是那个该还钱的正主儿!
他们那一双双如饿狼般凶狠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面对如此强硬且毫不讲理的债主们,他真是感到又无奈又绝望,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