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觉得这个70多岁的老人还挺有意思的。在教徒的眼中,他是神的传话人,是神圣而严肃的。没想到他还会打趣,这让司南不禁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您恢复得怎么样?”既然方多各能打电话过来,说明他能确定是自己救的他,司南也没必要否认。她真心希望这位老人能够早日康复。
“幸亏有你小机灵,我现在恢复得挺好的,不出意外再过半个月就可以下地走动。”
“您的身体不错。”司南由衷地赞叹。“对了,我给您包扎的这件事情,您能否除了上帝以外不让其他人知道呢?”
“咳,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司南肯定应道。
方多各没有想到,这么值得荣耀的事情,这个小女孩竟然不希望被众人知道,他对这个小女孩更加另眼看待。
“好,我答应你。”
“那我还能再增加一个请求吗?”司南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当然!”方多各温润笑道,“只要你提出,我都可以满足,只要我能做到。”
“嗯,我的请求就是您能给我一个今年的梵蒂冈档案馆出入名额吗?”
梵蒂冈档案馆被世人誉为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这个档案馆不仅保存着关于人类起源、三大宗教的秘密,还有关于各种超自然现象以及历史事件背后的真相。它一直以来都由专门的人员负责管理,他们的身份从不会对外公开。在1881年前,这座档案馆如同一座孤岛,任何人都不得踏足其内。即便教皇学者也不例外。
19世纪后期,当时的教皇利奥十三世才终于同意开放档案馆,但即便如此,也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被许可,一窥其内的奥秘。梵蒂冈声称之所以不开放档案馆,并采取如此复杂的流程,是由于档案过于庞大。快速处理文件并将其提供给学者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很多人认为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这些文件包含重要信息,揭示了一些最具争议的历史事件和问题。
但那些都不是司南的目的,她真正想看的是档案里面关于外星人的记载。
“……”方多各没有想到小女孩想要的只是梵蒂冈档案馆的出入名额,他以为……唉,终是他看轻了这个小女孩。他每年批准了全世界2000名学者进入档案馆做学术研究。本身他也对外宣称,档案馆是属于教宗的私人图书馆,他个人的东西,随便答应小女孩,都轻而易举。对方多各来说,这简直就不是个请求。他还计划给小女孩颁发教廷勋章,但自己已经答应小女孩,不让外人知道她为他包扎的事情,那么颁发勋章的事情就只能另做他想了。
“当然没有问题,我可以给你终身自由出入档案馆的权利。”
司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她连忙说道:“谢谢,那没什么事,我能挂电话吗?”
“咳,当然!”方多各有些不舍地说道。他原本还想和这个小女孩多聊一会儿,但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好,再见!”司南轻声说道,然后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再见!”方多各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1月31日这天,阳光终于驱散了佛罗伦萨连续三日的阴雨,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司南坐在阳台上,阳光透射进来,洒在她的画布上,为她正在描绘的景致增添了几分温暖。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司南轻轻放下画笔,起身走向门口。门还未完全开启,上官筠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传了进来:“喃喃,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司南淡淡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官筠饶有兴致,继续卖着关子。
“不去。”司南摇了摇头,兴致缺缺,“我在画画。”
上官筠似乎早已预料到司南的反应,她撒娇道:“哎呀,走嘛。画啥时画都行,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而且,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在上官筠的软磨硬泡下,司南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半推半就地跟着上官筠出了门。
两人打车来到佛罗伦萨的一个郊区,随着车辆的靠近,一片开阔的牧场映入眼帘。牧场开阔,阳光明媚,绿色的草坪如同一块巨大的地毯,铺展在脚下。马儿在上面撒欢蹦跑,马嘶声声。远处有一排树木郁郁葱葱,为整个马场增添了几分宁静和神秘。此时,马场的温度适中,既不会让人感到寒冷,也不会觉得炎热,正是骑马的好时节。
两人下车时,司南挑眉问道:“怎么想着来马场?”
上官筠笑得更加灿烂了:“当然是找白马王子啊!”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司南定定地看着她。
看得上官筠一阵心虚,她摸了摸鼻子,认怂道:“哎呀,其实……其实是马修啦!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想给你庆祝一下。”
一听到庆祝生日,司南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转身就要往回走。
上官筠知道她不高兴,但以为是因为她私自答应马修,把她约出来。急忙解释道:“喃喃,我们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而且……而且马修也是一番好意啊!”她试图说服司南改变主意。
“我没有不开心,而且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咱俩从小在一起,你几时见我过过生日。”
上官筠:“……”
上官筠沉默一会,似是在回忆小时候的事,好像真是如此,她从来没有跟喃喃庆祝过生日。只不过小的时候也不太去留意这些,反正每天都很开心在一起玩。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喃喃都是保姆带着,没有见过她的司妈妈,司爸爸倒是有见过。两人幼儿园上学,有时候是上官筠的妈妈接送,有时候是喃喃的爸爸接送。虽然她们都不会问喃喃的妈妈去哪里,但架不住上官筠的妈妈会八卦,私底下猜测,喃喃的妈妈可能是在生喃喃的时候走的。只是那时候自己很小,并不知道当时妈妈说的走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起,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一股愧疚感在上官筠心头涌起。
她上前一步突然抱住司南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伤心事。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都开开心心的。”
司南明白上官筠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于是轻轻拍了拍上官筠的背,安慰道:“既然来了,就玩吧!”
上官筠闻言,立马破涕为笑:“好,今天咱们玩个痛快,走,换衣服去。”她拉着司南的手向马场内的更衣室走去。两人在清新的泥地上留下长长的身影。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如同流动的琥珀,给万物都镀上一层金色。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初春的凉意,却也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更衣室的门口,司南已经换好上官筠提前给她准备的黑色骑马装。上官筠还没有出来,她正给马修发信息,叮嘱他一会千万别提生日的事情。
马修这段时间非常忙碌,他从机场出来,直接去停车场开车。马修发动了他的兰博基尼,迫不及待往自己的私家马场赶。性能极致的超级跑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在道路上飞驰。
随着车速的加快,马修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他想着即将见到司南,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这段时间里,司南的笑容和身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忘怀。他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比年轻的莫妮卡·贝鲁奇还更美的女孩。
之前查看司南在学校的登记信息,马修知道司南生日日期。这个日子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通过上官筠,把她带到马场来。
只是,专注开车的马修,并没有留意到上官筠给他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