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丁文俊回到了医科大对面的小区住处,在路上的时候,把自己买房的事告诉了甄青灵。
放下包,丁文俊出门找个公共电话拨通了李振林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李振林家里,丁文俊敲响了院门。
“快请进,请进……”李振林很快出来开门。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在省城也不认识别人了。”
“哎呀!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李先生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再登门了。”丁文俊假装生气。
“好好,不说了,咱们凭心而论,如何?”
“好。”
“请进,屋里说!”
跟着李振林进屋,丁文俊就把玉串和玉梳子拿出来摆上。
“李先生,这两样东西是几年前别人送我的,我也不瞒着,都是坑里的,年代到汉,东西我已经请青云道长处理过了,我现在需要用钱,您路子广,请您给找个买家。”
“噢?”李振林拿起盒子看了又看,他也是略懂而已。
“你需要多少钱?”
“李先生要是想自己留着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哈哈……好吧!这事我应了,我有个圈子,有人喜欢这种东西,我打听一下。”
“有个前提。”丁文俊补充道。
“你说。”
“不卖外国人。”
“好,我尽快给你答复。”
“东西我就不带走了。”
“你就这么信我?”李振林笑了。
丁文俊眯眼笑了笑说道:“我还没看错过人。”
李振林看了一眼丁文俊眼睛,竟然对这个小自己一轮的年轻人产生了……畏惧感。
其实丁文俊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本来想找陈天放评估一下的,想来想去,有些事还是不让他掺和其中为好。
回到学校上晚自习,丁文俊拿出纸笔,开始计划着对陈永华的行动,昨天清明节让他有些紧迫感,陈永华对他来说如鲠在喉。
偷盗,刨坟,勾结帮派枪击,不知道他下一步还能干啥,必须尽快除掉他。
周三晚上,丁文俊收到了江燕的信,民房已经搬空了,丁文俊以前买的木床和衣柜送去了福利院,她已经搬到幸福北路的房子里,占了一楼的一间卧室会带着打扫卫生。
周五晚上,李振林找来了,玉手串和玉梳子已经找到了买家,是香江的商人,他出的价钱最高。
“他花这麽多钱买这个干嘛?不会是卖给老外吧?”
“不是,据说他有个老婆,时日不多了,他们感情很好,当初一起摆摊开杂货铺的,他想买一些东西准备给他老婆放在棺材里,他老婆喜欢玉器。”
“噢……还挺感人的,不过这买坑里的东西陪葬,确实有些……”
李振林偷偷说道:“我告诉他,这两样东西被八仙宫的华阳道长念过咒。”
丁文俊一愣,这不是骗人嘛?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说不卖吧!
“这样吧!明天我去八仙宫请华阳道长给写两道符吧!放在东西里一起给他,人家伉俪情深,我们也不能拖后腿。”
“这样也好!估计他会以为赚了,哈哈……”
周六一早,丁文俊去了一趟八仙宫,向华阳道长请了两张符。
阳历四月中旬,交易在李振林名下的古玩店里进行,丁文俊肯定不会出面的,由李振林全程负责。
香江来的夫妻俩对东西很满意,女人对两样东西爱不释手,特别是玉梳子。
钱货两清,双方都很满意,作为介绍人,李振林还有介绍费,丁文俊的那部分他没有收。
收到钱的丁文俊没有留着下蛋,而是直接去了银行,严莉娜闲来无事,也跟着去转转。
周末人还挺多的,需要排队,丁文俊和严莉娜从银行大厅的拐角拿了报纸坐下来看着等待,时不时的讨论行一下看到的新闻。
“砰!”一声巨响,响彻在大厅里!
“啊……”尖叫声四起,人们慌乱奔跑。
“砰!”又是一声巨响!浓烈的火药味在大厅里弥漫着。
“所有人趴下!谁动杀谁!”
严莉娜第一时间钻进了丁文俊的怀里,低头不敢说话。
丁文俊搂着严莉娜的肩膀,把她护在胳膊下。
“趴下!快点!”两个手拿土枪,背着挎包,戴着面具的男人大吼着。
所有人纷纷趴下,丁文俊拉着严莉娜也从椅子上下来,半蹲在地上。
一看现场被控制了,一个男人拿枪指着一个刚刚取钱的女人说道:“把钱拿出来。”
女人颤抖着把手提包拿了出来,男人一把抢过去翻开。
“大哥,钱拿到了,走吧!”
“走什么走?让其他人把钱也拿出来了。”
“啊?我们说好的只拿我们自己的工程款,我们不是抢劫。”
“你傻吗?我们拿着枪闯进银行,不是抢劫是什么?快点!”
“要抢你抢,我走!”男人拿着挎包就走。
“砰!”又是一声枪响,拿着挎包的男人倒地不起。
另外一个男人走过去拿起地上的挎包背起来,又拿起枪,一手一支。
“所有人把身上的钱塞到这个包里,快点,别你你们也看到了,我是真的会杀人的。”
看着倒地的男人鲜血满身,恐吓之下,大厅里的人立刻开始把刚取的钱放进包里。
“快点,快点……”男人急躁起来,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到来。
柜台里,两个工作人员开始慢慢的向报警器移动。
男人拿起塞满钱的包,准备逃离。
他突然发现有个人站起来,还是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
“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站起来?以为我不敢杀人吗?”男人气急败坏起来,拿着枪指向丁文文俊。
“你走不掉的,现在放下枪,把钱包放下,救他,你还能罪行轻一点。”
“我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他们。”男人大吼着,向门口退去,边退边观察着门口的路上情况。
推开门,男人刚准备逃跑,瞬间又退回来了,用一把没子弹的土枪卡住了门栓。
原来是在附近巡逻的警察到了,隔着玻璃门一看,立马如临大敌,开始呼叫支援。
“我说了,你逃不掉的,还是抓紧救他吧!他跟你以兄弟相称,你却开枪打了他,现在救他也许还来得及。”
丁文俊还在劝着,他不想看到人在面前死去。
男人看着趴在地上的兄弟,眼神明显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