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裴时欢汗颜,她是一点事都不打听的吗,秦王的宝驹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人可以驯服,但凡其他人想要坐在它的马背上驯服它,都会被它无情的甩在地上,不高兴的时候还会踩上几脚,少则轻伤,重则被踩了一下都得躺半个月。实在和乖,听话搭不上一点边。
“娇娇,你当着我的面拐我的座驾当真合适吗。”秦子明轻笑道。
“额。”王娇娇将手中的缰绳递还给了秦子明。
秦子明接过,翻身上马,顺手捞起她向着林间策马驰去。
“二......妹。”壹仟的话淹没在马扬起的尘土中。
裴时欢道:“三公子要去追吗,我这马虽然不及秦王座驾,却也不错,借你一用。”
壹仟眼神闪缩,收回看向她离去的方向,转过身离开,留下冰冷的两字:“不用。”先前此人带头刁难二妹,他可还没有忘记,不想与她多接触,排斥与她的靠近。
裴时欢“哦”了一声,将手中的缰绳一甩,也离开了此处。
没有预料中的争执和羞辱场面,这让唐月心生不满。
林间,白马背上,王娇娇被他环在身前,秦子明放缓了速度,奔跑的马儿慢了下来,变成了慢慢的游走。
王娇娇道:“秦王这是做什么?”
“我有事和你说。”秦子明的话显得异常平静。
“说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这几日你没出来,是在一边骂我,一边研制药物么。”
此话一出,王娇娇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心道:“难不成是他听见了,还是在她身上安摄像头了。那自己的秘密岂不是也会被他所知。”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娇娇,你很不会撒谎,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很不自然。”秦子明从身后俯视着面前之人,不用看面色也能感觉出她的不自在。
“我......我......”王娇娇“我”了半天没“我”出一个字来,索性闭嘴不谈,想要下马,却被他双手环住阻止她的行动。干脆装起了无辜,仰着头看着被树木遮挡着半露的天空。
秦子明见她不答,带着她策马走在林间,语气平缓,道:“我都听见了,你说的话。”
“是指我骂人的那些话吗。所以秦王是来兴师问罪的?”王娇娇在心中认定,除了骂人这话,一会打死也不能承认其他的事情。
啊啊啊啊,王娇娇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了,原是秦子明单手抱着她,将她面对面着自己,缓缓俯身凑近她,每靠近一分,王娇娇就向后仰一分,直到后背抵在马背上。
“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骂您了,我真的错了。”事到如今,王娇娇还是先认怂的好,反正从前又不是没有屈服过。
秦子明几分笑意,几分打量,“原先本王就觉得你不对劲,与世间格格不入,从你会医药的那一刻起,有猜测过你不是原来的王娇娇,又不似易容,还是从前的身子。”
王娇娇听到这里的时候,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害怕露馅,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不做试探,心中很是懊恼自己为何要多嘴,真应了那句隔墙有耳。
见她闭上了眼,秦子明俯身凑得更近了,王娇娇只觉得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边般,而自己要是稍微动一下,都能和他相接触。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我,我的到来是个错误。”秦子明一字一句重复着她的话,身下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好久他叹息道:“于我而言,你的到来是我生命的开始,我的命因你而得救,你就是我的救赎,或许那时候开始,我的心中便在想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身边,你我的命运注定是会被绑在一起的,娇娇,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这都不是个错误,本王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你最好放弃逃跑的念头。”
最后一句话,秦子明的语气悠悠转冷,手背抚上她的面庞,轻声哄道:“睁眼,看着我。”
王娇娇微颤睫毛,心中还是在懊悔自己的多嘴,暗骂自己简直就是蠢货,但还是乖乖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眸中映着的一袭青衣女子,正是自己。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心中虽然惶恐,明面上她是抵死不承认。
“做本王的王妃。”秦子明盯着她明媚的双眸道。
又来,真嫌她的命太长了是吗。王娇娇不语。
秦子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更让他心中忧虑的不是父皇不让他娶她,这些都是小事情,自然是可以解决的,他怕眼中的女子心中无他,不再接受他了。
王娇娇有些好笑,一字一句回道:“秦王这是征求我的意见?听起来更像是命令。我不愿意。”
他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面庞上,墨发垂落在她的脸颊上,王娇娇都不敢动一下。
许久,秦子明起身,似在回答她的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本王说过了,不论何种手段,都不会放你离开,你可以恨我,继续骂我,甚至对我动手,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本王半步。”
“简直就是强盗,不可理喻。”王娇娇脱口而出,对他的专横很不高兴。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扶起,马背上的空间很小,惯性使然,让王娇娇起身时,侧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等我几年,本王一定会给你最盛大而隆重的婚礼,昭告天下你是我的王妃。”
对此王娇娇依然不接话,合着就是不听呗,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呗,合着就想囚禁呗,反正就看他高兴呗。
秦子明扶起她也并未松手,而是一直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喉结滚动,每次一接近她的时候,体内总是异常躁动。若是换做其他女子,定然要怀疑她下了什么药,可对怀中的女子,他明白是自己的心已然交托,这躁动是原始的欲,也是对她的情。
“娇娇。”他低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