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娇不想这事传的那么快,事情可大可小,但若传扬出去,那唐月的白莲花人设可就立不住了,多半还是要记恨自己,算了算了,谁让她放野猪追自己呢,不值得同情。
她玩笑道:“我没事,要是有事,那可就不在这个地方了,多半不是躺榻上,就是埋地里了。”
“二妹。”壹仟的面上有些怒意,对她说得话感到后怕,也不想去想真的发生会如何,头一次斥责:“真是胡言乱语,怎可乱言。”
秦子明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太轻易的放过唐月了。
王娇娇低着头,不语,真是吓人,大哥生气的时候原来也是这样的。
壹仟轻叹口气,放缓了语调,道:“不可独自出去,想出去可以和我说,我......我派人保护你,也可放心一点。”原本他是想是自己可以陪着她的,后又改口,怕二妹到时候又躲着自己。
“嗯。我知道了,大哥你别气了。”其实纵然是秦子明不来,她也能躲空间中自保,但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围场人多眼杂,不知何处就藏着眼睛盯着她,所以才没有躲,而是撒丫子跑。
“我以为我能跑过野猪的。”王娇娇还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壹仟是又气又无奈,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最后还是将目光别开。
心虚之中,王娇娇四处乱看,就是不看两人的眼神,见到自己正拉着秦子明的手,下一秒就松了开来,“你衣服有血迹,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秦子明在她松手时,有片刻的失落,在抬眼时就见她逃离时的背影。
王娇娇回到帐篷里,“啊啊啊。”下一秒又发出了尖锐的暴鸣声,这一天天的惊吓是一个接一个啊。
听到动静的两人,立马朝她的方向跑去,秦子明始终快壹仟一步,侍卫们听到声音也聚集了过来,不少人都好奇的张望着,可有秦王在,他们也不敢过分靠近。
当两人冲进帐篷内的时候,面前的场景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娇娇手中握着蛇身,蛇头和蛇尾垂在两旁,看来是死透了,蛇身有着一圈一圈鲜艳的颜色,蛇尾纤细,蛇身上有着明显的剑伤,应该是死于刀剑。
“二妹,怎么了。”
秦子明上前,似想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蛇。
王娇娇将手一偏,没有给他,反而是仔细的端详着这蛇,“这蛇胆完好,可以入药。”
壹仟:“......”
秦子明:“......”
他们疑惑那刚才她在喊什么?
王娇娇看着帐篷中的两位,心想莫不是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过来的。当下将那蛇往前一送,道:“刚才我进来时便见这死蛇挂在门口,我没注意碰到了它,不知道它已经死了,就它晃动才吓得大喊的。”
两人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
壹仟端详了一会,气冲冲的出门,对着门外喊道:“大哥,二哥,你们人呢。”
司徒慕云和司徒卿歌早在那丫头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听到三弟的呼喊,对视一眼,纷纷朝他那边走去。
壹仟拉着两人进了帐篷内,指着二妹手中的蛇,道:“谁干的。”
王娇娇疑惑的看向来者,不会是他们做的吧,不会是想吓唬她吧。
司徒慕云尴尬的笑了几声,“我听说蛇胆可以入药,小妹是医者,我想着她或许有用,斩了此蛇就送了过来,但是不知为何会吓到小妹。”
“它挂在门口。大哥就是这个送法么。”壹仟没好气道。
闻言,司徒慕云连忙摆摆手,道:“我是放在笼子里的,喏。”他指向地上的草笼,证明不是自己干的。
“二哥。”壹仟又看向司徒卿歌,方才明明就是他们进了二妹居住的帐篷内。
“我不知道会吓到她,我想给小妹一个惊喜的,挂在门口更显眼。”司徒卿歌垂眸道,没想过故意吓唬她啊,一直以来她的胆子不是很大吗,不至于被一条死蛇吓到吧,何况现在那死蛇还在她手中呢。
秦子明一直沉默不语,虽然是一场乌龙事件,但吓到了娇娇还是让他很不快。
“哈哈哈。”王娇娇笑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被她吸引而去,帐篷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靠太近去听,只能竖起耳朵去听,说话听不清楚,但是忽然传来的笑声倒是若隐若现。
“小妹,你是吓傻了吗,卿歌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不会讨人欢喜,真并无恶意。”司徒慕云解释道。
“我没事啊,哈哈哈哈,我就是想到卿歌二哥的脑回路觉得可爱,哈哈哈。”笑着笑着,王娇娇手捧着腹直乐,手中的蛇软趴趴的,随着她的笑意蛇身一抖一抖的,看上去跟活了一样。
司徒卿歌不觉这有哪里好笑的,“你没事就好,我没想过会吓到你的,”
“也是,我又不是娇弱的女子,或许在你们眼中,我不会被轻易吓到的,我原谅你了,哈哈哈。”王娇娇将手中的蛇扬了扬,“看来这蛇就是先前咬了裴大人的蛇了,此蛇毒性猛烈,但却并不致命,咬到了会致半身瘫痪,多谢两位哥哥了,如此一来,我又有研究的药物了。”她欢喜的将蛇收好。
转而送走了众人,临出门前,秦子明还看了帐篷内一圈,确定没什么异样才走。幸好就在隔壁,有什么异动也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滚开。”一出帐篷,就冷声斥退了围观的众人,众人随鸟兽状散去,秦子明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下衣物。
一连几天,王娇娇沉浸在解剖蛇身,取蛇胆,研磨药粉之中,每次涉及到药物的领域,她便会沉浸进去,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也不见人。出来游玩一趟,大部分都是待在帐篷窝里。
直到这天,秦子明在她门外徘徊了几下,最后还是向门口处走去,掀开帘子入内,映入眼帘的是她在拿着捣药杵在那研磨着。连他入内都不知道,神情专注,外界的事物不在眼中,眼里只有她手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