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林秋第一次见人这么解决客户纠纷的,掌柜也是目瞪口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这么刚的主儿,尤其还是在京城这种地方。
连系统都有点看不下去,“宿主,和气生财,你没听说过?”
沈如烟笑了,“我也想啊,但实力不允许。”
董林秋想劝劝沈如烟,却见沈如烟先开口,“这些只是马前卒,我们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烦。”
处理完镖局的事,沈如烟回到家里,就见王引卿在吩咐下人采买,准备元宵节的酒宴。
“母亲相熟的将领们也要多走动,我递了贴子,一应吃食都准备妥当,只差一些果子,你看要不要提前……”王引卿把邀请名单和酒席菜品单子给沈如烟看。
沈如烟有些猜不透王引卿的想法。
难道红豆没有告诉他,一旦沈如烟上位,第一剑先斩王家吗?
红豆呢?她怎么没跳出来阻止王引卿?
沈如烟来到种了果树的暖阁,挨个催生果子。
“女宾两桌,用不了多少果子,男宾和孩子四桌,要多一些,孙将军的主君爱吃西瓜……”王引卿在旁边轻声讲着。
沈如烟足足催生了三大筐水果,才让王引卿满意。
王可卿在一旁吃个不停,王勇卿一脸好奇地看着沈如烟使用异能,让矮小的枯木长出绿叶,开花结果。
沈如烟收回手,对王勇卿道:“想不想拥有异能?我有办法,不过不能要孩子……”
王勇卿不等她说完,就拒绝了,“书上说异能乃外力,能者,齐家治国唯在心尔,无能者,外力虽强而智短,有所不能。”
沈如烟笑了:“这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吗?”
王勇卿不理她。
晚间,沈如烟来到王引卿的院子。
“夫人要在主君屋里歇息吗?”真珠问。
“是的,今天是你当值吗?”沈如烟问真珠。
“是的,夫人。主君现在还在厨房,让人备下菜品,怕是要晚些才能回屋。”真珠回答。
“哦,先打开水,我先行洗漱。”沈如烟道。现在异能进展缓慢,她想休整两天再继续。
“好的,这就叫人打水来,夫人稍等。”说着真珠出了门吩咐两个年纪大的男仆烧水,又让两个二等小厮进屋侍候。他则在柜子里拿出沈如烟的衣服。
水打来,真珠让几人都退下,他跟着沈如烟来到屏风后,给她宽衣。
“真珠,我跟你勇主子说了,会收你做通房,还没有告诉你家主子。你现在想避嫌就不必来侍候我了。”沈如烟想让真珠在王引卿心里留个好印象。
真珠看沈如烟一眼,手里不停,“既是早晚的事,真珠宁可早,不想晚。”
“噢?这是为何?”
真珠道:“绿珠现在都不叫我哥哥了,他连主君都不怕,我们院子里的人都想去跟着他做事,现在年节尚未完,主君想采买小子也找不到地方。”
沈如烟一听,心里暗自好笑。连真珠都被绿珠气成这样,绿珠怕是要倒霉了。
“为了他置气不值当,你是个好哥儿,不能坏了你的名声。”沈如烟劝道。她既想保护真珠,更怕真珠对绿珠下手。他一出手,绿珠小命难保。
真珠听了沈如烟的话,心里一阵发热,看着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肤色粉白的沈如烟,心里升腾起异样的心思。
他鼓起勇气伸手握住沈如烟的手,羞怯地低声道:“夫人,奴屋里有避子汤,不碍事……”
沈如烟一听,站起身来。
“你想做什么?来呀。”沈如烟笑道,摊开手。
真珠三观和五官都受到强烈冲击,终于还是顶不住,怂了。
见真珠落荒而逃,沈如烟笑着坐回浴桶里。
这是王引卿的卧室,在他的地盘跟小厮胡混,他能不知道?
沈如烟不想在小事给王引卿找不痛快,再说了,不给王引卿脸面不行,他会哭的。
等王引卿忙完上-床,时间已经很晚。
沈如烟撩开他的衣摆,轻轻摸他的小腹,系统检测说胎相良好,没有异
常,但孕夫有些疲劳。
“主君,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沈如烟道。
王引卿勾起嘴角,道:“不防,忙完这几日年节就完了,再休息不迟。劳烦夫人为我担心了,夫人明日可有时间陪客人饮宴?”
沈如烟这段日子拒绝了所有的社交,让王引卿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会出来宴客,不过我没功夫耗太久,让勇子哥也来,他跟她们比较熟。”沈如烟道。异能和武将官职两者之间,她选异能。
“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只管好好陪那些将军,她们都是我娘一手提拔起来的,会卖我娘一个面子。”王引卿声音中带着喜悦。
沈如烟问道:“红豆没有跟你说什么吗?你不怕我做不利于你们的事?”
听到这句,王引卿没了笑意,沉声道:“她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看来她真的说了。”沈如烟又道。
这下,王引卿闭了嘴,翻过身,拉着沈如烟的肩膀道:“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冷血无情。”
说完,他抬着头望沈如烟,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沈如烟睁着眼,同样看着自己。
他道:“你是琪琪的母亲,我肚子里还有一个我们的宝宝,她们两个都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能伤害你的孩子?
还有,你有空陪我们时,从来对我们有求必应。
还记得那天我嗓子痛,不想喝热水偏要喝冷的,还发脾气摔了你送的保温杯”
说到这里,王勇卿脸上又流露出笑意,他接着说道:“当时你没有斥责我,只是默默走开。第二天我看到保温杯变得破烂不堪,一问才知道,嘻嘻……”
沈如烟可笑不出来,这事她记着呢。当时她受了气,没处发,出了王引卿房间对着保温杯又踢又踹,把一个好好的保温杯弄得像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
想来这情景让下人们看到了,告诉给王引卿。
“你对我的坏脾气都能如此容忍,怎么会害我呢?”王勇卿认真地道,他其实也在赌,他不相信沈如烟对他如此无情。他们俩认识十年了,不说爱情,亲情总该有吧。
“系统,你看这个家伙有多天真,他是选择性健忘症吗?如烟大帝可是给他下过毒的,他是真不记仇啊。”沈如烟对系统道。
“那些被长期家暴的妇女不也是这样?人性如此。”系统道。
沈如烟伸手托住王引卿的脸,细细抚摸。
“躺下吧”沈如烟道。
“你说啊,你不会害我和孩子的,对吗?”王引卿想要个确切的结果。
“你说呢?我要是想害你,凭我现在的本事,这一府的人有几个能逃得过?”沈如烟反问,然后翻身闭眼。
王引卿抚着自己被沈如烟摸过的脸,心有不甘,就这么睡啦?不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