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镇元子猛烈的咳嗽起来,“先让他休息吧!”跛脚道士把了脉看了伤口,“明日再说,要不然这样下去不行!”
贾璞无奈只得满腹疑云的离开镇元子的房间。因为心里疑团重重贾璞一宿就没怎么睡好,反倒是林黛玉神清气爽,“没想到在这睡了一个好觉!”林黛玉边用着粥边说:“这山泉做的粥格外的香!你尝尝。”
“三爷!”贾璞还没有尝那粥是什么味道,李贵就过来了。
“李稚怎么样了?”贾璞赶紧问道:“可有好一些?”
“多谢三爷,”李贵笑道:“李稚已经不发热了,也能起身了,他让我过来同三爷说一声,”他说着不由低下头,“他还将我骂了一顿,说是不应该将三爷带过去,容易引来麻烦,三爷我......”
“他没事儿就行!”贾璞想了想道:“你回去跟他说不打紧的,等他都好了再说!”说着突然李贵:“你以前可有听先生说起过西北的事情,比如这安平观?”
“没有!”李贵说,“家主从未与我说外面的事情,李稚能起身了,要不我让他过来同三爷说,他应该知道得比较多!”
“你怎么这么会作怪,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要让他出来干活,”贾璞说,“不着急,等他好了再说!你用点儿早饭就去照顾他去吧!”李贵一听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同贾璞行了个礼往厨房去。
林黛玉见贾璞半天没回来便开门出去,“贾璞!”她时而喊三爷,时而喊守初,但大多数都是贾璞。“我想起来正殿那两尊佛像为什么似曾相识了!”
正望着安平观的亭子发呆的贾璞回过身,“怎么说?去哪儿?”只见林黛玉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嗯?”
林黛玉直接将贾璞领着到正殿,“你看它们是不是与东府祠堂里贾家二位国公的神像相似?”林黛玉只去过一次祠堂,那便是与贾璞成婚那次。
“宁荣二公?”贾璞惊讶的抬头望去,“这,”他有点儿结巴道:“你这么说还真像!”他望着那二尊神像在大殿里来回走着,“你这眼力,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啊!”贾璞真诚的说着,“我竟然没有发现!”
林黛玉颇有些自得,“我打小就记忆力好,”她说完自己不禁笑了起来,“可宁荣二公的神像怎么会在此?”她好奇的问道。
“这个就得问问镇元子!”贾璞说着将昨日镇元子同自己说的话和林黛玉说了,“看来这同贾家有些渊源!”
“能有什么渊源?”林黛玉随贾璞一同出了正殿,“你先去吧,晚点儿再说!”
京城这边,“老爷,”贾琏着急忙慌的进了东路院贾赦的书房。
“畜生!”贾赦横了一眼贾琏,“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什么事儿?”
贾琏瞥了一眼贾赦身旁半露肩膀的女子,听见贾赦咳嗽赶紧将头给低下。“兰儿去了礼部了,”他见贾赦让那女子出去之后抬起头:“老三说先在礼部待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各个部门都有调动,唯有礼部最为安稳。”
贾赦微微点了点头,“礼部就礼部吧,”他叹了口气:“我原先还想着能去吏部或是户部,”他说罢睨了一眼贾琏,“你将该交代的同兰儿交代一下,千万不可在外头给璞哥儿惹事儿,我还记得当年他上学的时候砸过书院!”
贾琏一听赶紧应下并笑道:“他那会儿还小不知轻重!”见贾赦没说话他赶紧问:“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别一天到晚醉生梦死的,”贾赦骂到:“多看看外面,听说这几那几个内个大臣的门都要被踩烂了,兵部尚书还有其他侍郎什么的都是肥缺,史家那几个窝囊废要是上门你就说我不在,”见贾琏低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贾赦叱道:“畜生,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是,是!”贾琏赶紧答应,可随后又问:“老爷,史家老太太虽然已经没了,可也占着亲,他们上是不是要比别人好些?老,老爷?”
贾赦打量了贾琏半晌后,“哼,”他说:“你能想到这些算是不蠢,”说着走到自己的博古架旁拿过一个瓶子在手上观赏,“可那几个人能靠得住吗?”他哼了一声,“无用的亲戚比旁人还不如!你记住,像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不要硬扶,最重只会脏了自己的衣服!”贾琏虽说不大同意,可见贾赦那般认真也不敢反对点头说记住了。
“什么?”贾璞惊讶的看向半靠在床上的镇元子,“你本姓贾?你,你是?”
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也很是惊讶,按理来说他们对宁荣二府的事情都门儿清,但从未听说过西北还有贾家的分支。他俩纷纷向贾璞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按辈分来说,”镇元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我是你爷爷辈儿!你知道吗?”
“他上哪儿知道?”春桃在一旁急道:“大师,您就直说您到底是谁,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春桃听贾璞同自己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饭都来不及吃直接扔了碗朝这边过来。
镇元子干笑了两声,“我本名贾代元,与贾代善一辈!”说着指了指在屋中的两个小道士:“他们贾放、贾牧,”他同贾璞说:“按理来说是你的叔叔辈。我是他们的父亲也是他们的师傅,我的师傅也是我的父亲!”
贾璞惊讶过后,“那你们为何会在此?这安平观里的神像?”
镇元子笑了起来,“你终于看明白了吗?”他摇了摇头,“在第一次你进安平观的时候我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发现那是贾家先祖的神像?”他示意身旁的小道士将自己扶起来,然后走到一个柜子前将其打开,从中拿出一个玉佩。“认识吗?”
贾璞觉得似曾相识但却不知是何物,“这是?”他见镇元子递给自己便将其接了过来。“你们为什么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