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家商户运送每日蔬菜,所以属下怀疑是管家。”
管家是封辰奕大婚前匆匆招入府中的,也是府中权力最大的,府中每日日常事务都是他在做主。
站在翟妘身边的管家听到这话,顿时不淡定了,他指着指证他的人大喊:“血口喷人!我只是看这段时日运进府中的蔬菜不新鲜,所以重新找了家供货。”
虽然管家极力反驳,但翟妘也觉得那名指证他的男子说的话很对,睿王府一向守卫森严,要想将这些箭运入府中,还是要有东西掩护。
时间不等人,翟妘直接命信得过的人将管家屋子搜一遍,如果管家真的在为苏北千做事,那他的屋子苏北千肯定没搜。
翟妘下令搜屋后,管家额头直冒汗,翟妘看着他擦汗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柴堆那里是睿王府最破旧的地方,府中的家丁会在那里把柴锯好,然后搬入厨房,去过那里的人,脚上会沾染木屑。
不多时,派去搜屋子的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物证有满是木屑的鞋子还有残破的断裂的箭。
结果显而易见,翟妘赏了那名指证的男子黄金百两。
翟妘站在突然很庆幸自己当初安排死士进入这些人中。
前厅,睿王还在与苏北千对峙,苏北千看着嚣张至极的睿王,气得直咬牙,“睿王,人证物证俱在,还不束手就擒,难道你非要皇上亲自下令吗?”
甜妃听到有人指责自己的夫君,很是生气,小小一个大理寺少卿,连见了他爹都要行礼,竟敢在王爷王妃面前叫嚣,甜妃愤懑:“王爷是皇嗣,有罪自然得皇上亲自下令,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竟敢带人大闹睿王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
苏北千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能将睿王拿下的机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身为皇子,知法犯法,伪造军械,实乃大罪。我大理寺掌管律法,自然不能放过无视国家安危的人。”
见苏北千一口咬定封辰奕是伪造军械的人,甜妃急了,“王爷刚回皇都不久,哪有那通天的本事,苏北千本宫看你就是以公报私。”
苏北千是三皇子的舅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苏贵妃被打入冷宫跟封辰奕有关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秘密了。
苏北千眼神一狠,懒得废话,“将王爷拿下!”
他身边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封辰奕的本事他们没有见识过,却都已经听过,连幸安帝身边高手都能被秒杀,他们上前只能是找死。
苏北千看他身边的人都不敢上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本官是授了皇命的,睿王若敢反抗,就是造反!你们还想不想在大理寺待了!”
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话语,令大理寺的人都不敢迟疑,纷纷上前。
还未靠近封辰奕,一具人影被扔向了大理寺的人,大理寺的人看清突然出现的身影,都惊讶了。
被扔在他们身边的是睿王府的管家,他一把年纪被摔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翟妘适时出现:“栽赃陷害睿王府的人我已经替你们找到了,我们还在他屋里找到了残箭。”翟妘说罢,将从管家屋中翻出的断箭扔了出来。
苏北千跑上前来,看了看管家,“他是你们睿王府的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抵罪。”
管家也没有供出他幕后之人是谁,就算供出了,如苏北千说的一样,他是睿王府的人,他说的话不足以帮睿王府洗清嫌疑。
还好,刚刚蕊先生送来了一人。
翟妘拍了拍手,一个家丁押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那名女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被押进来的时候,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即便如此,管家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慌了,见那名女子被粗鲁的摁在地上,管家恨不得立马上前搀扶。
苏北千看到那名女子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好。
蕊先生送这名女子过来的时候是严辞威胁过的,她生的儿子还在蕊先生手中,所以她不敢不说真话。
翟妘向众人解释:“这名女子是管家养的外妾,她见过去找管家,让管家将这箭藏在睿王府柴堆的人。”
女子听罢,害怕的微微抬头,轻轻看了眼众人,眼神看到苏北千的那一秒,她缓缓抬起了手,颤颤巍巍:“是他。”
翟妘本以为这件事是三皇子指使的,没想到是苏北千,这样倒是省去了许多事。
苏北千见那名女子指证自己,满眼愤怒的看着那名女子,“瞎了狗眼,本官是大理寺少卿,你敢污蔑本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将她押下去!”
喊抓封辰奕时他身边的人还有些害怕,见这次喊抓的只是个女子,那些人纷纷争抢上前。
翟妘大声喝止:“急什么?她一个人的话不可信,管家亲自指证总还可信,难不成他两夫妻指名跟你过不去。”
翟妘说罢,看向了管家,管家见不到自己的儿子,跟那名女子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作证:“就是他,就是他将这些箭给小人的,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根本不懂这箭有什么含义,只是按照他说的做,小人是被迫的。”
管家说着,连连朝翟妘的方向磕头,“是小人财迷心窍,请翟大人饶命。”
苏北千听到睿王府的管家也指证了自己,气得满脸通红,“大胆刁民,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说罢,苏北千就要扬手朝着那名女子打上去,翟妘一个眼神,就有家丁将那名女子拉开了。
翟妘嘲讽,“他们都只是一介草民,根本不可能有这箭,如今他夫妻二人都在没有逼供的情况下指证了你,苏大人,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苏北千被翟妘的一句杀人灭口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你别以为你找来两个人指证本官,就可以洗清你们的嫌疑,这两人都是你们睿王府的人,箭也是从你们睿王府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