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妘妘,本皇子那么大个人,你没看到吗?”
翟妘看着褚煊突然出现的脸,还整个挡住了封辰奕,心想褚煊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奕哥哥一个眼神都能吓得他直哆嗦。他现在竟敢挡在奕哥哥前面。
后一秒,一只大手握住了褚煊的头,只用了轻轻一点力就将褚煊的头推了出去,露出封辰奕黑了的脸。
褚煊不服气,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抗拒这股力量,褚煊气得涨红了脸,“睿王,本皇子来到凤璃国做客,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封辰奕丝毫不在意褚煊说的话,只是手上再一用力将褚煊猛地推远了。
褚煊来凤璃国是只身一人前来,他知道他打不过封辰奕,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走之前还不满朝翟妘扔了一句话:“都是男人!我到底哪里比他差?”
符一鸣随着轩辕澈盯了这边很久,见褚煊讨不到好处,灰溜溜的回了座位,才在轩辕澈耳边低语:“睿王似乎对这个褚二皇子格外容忍!”
符一鸣说罢,大胆猜了一猜:“难不成是因为战乱时,褚二皇子帮衬了他们?”
轩辕澈淡淡一笑,“哦,你怎么看出来是容忍的?”
符一鸣信心满满说道:“换作是别人,早被遣送回国了。”
轩辕澈听罢,会心一笑,他之所以喜欢把符一鸣带在身边,大抵就是因为符一鸣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而且够聪明,听话。
凤璃国已经赢了两场比赛,一平二胜,如果再赢一场,那凤璃国就赢了,这件事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喜事,但一旁的皇后却心事重重。
她费了那么大劲,让自己亲族的弟子都不得参加,已经在明面上得罪了幸安帝,如果这场比赛让睿王赢了,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后身边的宫女察言观色,清楚自己主子的顾虑,在皇后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就在管狸准备抽第四张纸笺的时候,皇后布洛雨忽然站起身,开口制止:“慢着。”
说罢,布洛雨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幸安帝。恭恭敬敬行了礼,柔声说着:“皇上,您看这御膳已经上了,没有点歌舞怎么行!臣妾看您刚才其中一笺写了琴技比试,不如就提上来。”
幸安帝虽然还在为布洛雨限制自家子弟不得参加比试的事情生气,但此刻听她这么说,还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轩辕澈远道而来,毕竟是客人,比试也只是为了促进两国友谊,他作为东道主,理应让他们对凤璃国刮目相看,不管是待客之道还是其他。
幸安帝转头看向轩辕澈:“澈帝觉得如何?”
“随意。”轩辕澈笑着说了句。
轩辕澈的一句随意,就当是默认了。
虽然原来选定的琴师没来,但出发之前翟妘早已经替封辰奕想好了对策,想到前世睿王回皇都参加太后寿宴时,夏岚烟曾出面弹奏过一曲。
夏岚烟大放异彩,凭借着这一曲闻名于天下。也是那个时候,坊间有人开始传,睿王容颜绝世,夏姑娘倾国倾城,两人真是般配。
前世的翟妘没能有幸见到她名扬天下的时刻,但在军营的时候也曾听她演奏过,虽然翟妘是第一次听,却也沉浸其中,她的琴音婉转悠扬,令人回味。
前世她能让他那么皇都子弟,达官显贵大为赞扬,那说明她的琴技即便是在皇都也是很拿得出手的。
夏岚烟不是国子监学子也不是睿王随行之人,所以她一直等候在宫外,只有得了令,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皇后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定是没安好心的,估计是料定了睿王随行之中,没有善琴的。
可惜她如意算盘打错了。
见幸安帝和澈帝都已经同意,翟妘转头向封辰奕欲说夏岚烟在宫外等候一事,邻座有皇子请命的声音传来。
“父王,二弟此次没能带来国子监善琴技之人,儿臣自幼精通琴棋书画,儿臣愿意代表凤璃国为父王分忧。”
站起身来的是太子封辰冀,刚刚翟妘还在想着不能让封辰奕堂堂一个王爷上场,辱没了凤璃国脸面,让别人觉得凤璃国没人了。
竟要一个皇子亲自上场,此刻看到封辰冀诚心诚意的样子,翟妘都快要重新认识他了。
前世的翟妘可没见过他如此为别人考虑的模样,见到的只是他对自己的肆意欺凌,蹂躏。
每每想到那些事,翟妘心中的恨意便难以抑制。
一只手轻轻握住了翟妘的手,翟妘回头望去,只看到封辰奕安慰自己的目光,他的眼神十分坚定,仿佛在告诉翟妘,有他在。
他缓缓起身,“劳太子忧心,臣弟已有人选,只是此人无官无职,更不是国子监学子,只是臣弟府内的人,所以未得命令,臣弟没有带入宫中。”
翟妘听着封辰奕说出的话,不得不佩服封辰奕,虽然这些人在他心里面已经算不得家人,可他还是给足了他们颜面,称一声父王,皇兄。
太子本来还想替封辰奕出头,谁料封辰奕根本就不需要他,太子脸上有些尴尬。
皇后看到太子站出来,脸都气紫了,她这个皇子跟她的心越来越不往一处,自己在拼命的替他扫清障碍,他倒好还要帮着他的敌人!
他堂堂一国太子,竟还要自降身份。
太子悻悻说道:“是皇兄多虑了,皇弟勿怪!”太子说罢,缓缓坐下身去。
幸安帝看着自己的两个皇子,直到太子落座,才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让人带进来。”
轩辕澈看着翟妘的方向,睿王府上的人,他知道的不少,就是不知道他这次选的是谁,难不成是那个被他身旁的小子从青楼带回的乐师么。
轩辕澈嘴角露出一丝不悦,却还是装作玩笑一般:“睿王说的琴师,莫不是前段时间,睿小公子从酒楼带回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