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昌胤气得一拳头捶在墙壁上,气得不行。
“抱歉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信任你……”
安洵长叹一声,“请进,我们坐下商量,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祁昌胤一屁股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本以为跟在尚博旁边的骆晚棠是真正的骆晚棠,但如果宇文礼就是真正的骆晚棠,那么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又是什么人?
化验了一下,果然是h型,很少见。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容貌可以改变,血液也可以改变。
当然不是。
祁昌胤心思急转,从宇文礼一出场,他就把宇文礼当成了骆晚棠,再加上对方无意中的一举一动,以及她那一笑一颦的神态,让他确定了对方就是她。
而且,这次的意外,让她找回了所有的记忆。
但是,随着那个假的骆晚棠的到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对劲了。
仔细一想,这个假冒的骆晚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宇文礼才刚找回自己的记忆,记起自己就是骆晚棠,而那个假冒的骆晚棠却跑到宇文珂的庄园去了。
那个时候,她浑身是伤,精神也有些恍惚。
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她的痛,也代表着尚博的痛,两人都被幻觉蒙蔽了双眼,下意识地以为逃走的就是骆晚棠。
至于宇文礼,只是一个冒牌货,宇文珂用来迷惑他们的。
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他们对那个假的骆晚棠有多深,宇文礼对那个假的骆晚棠有多大的恨意。
怪不得,她要带走自己的儿子。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转身就走了。
安洵为众人斟上茶水:“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本座已遣人四处搜寻,无论她是否愿意,都要以她与那两个小娃娃为第一要务。”
祁昌胤对着阿辰,还有安洵,两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两只手合十:“谢谢。”
阿辰:“……”
安洵又问:“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把实情跟尚博说出来?”
到底该不该跟尚博说实话呢?
阿辰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之所以隐瞒尚博,就是想要保住宇文礼的性命。
可是,宇文礼和他的儿子都不见了,这件事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意义了。
他朝着祁昌胤的方向望去。
祁昌胤皱了皱眉,“那个冒牌货的真实身份不明,但我们已经从她的体内发现了一种新型的hlv病毒,她已经上瘾了,早上的时候,她偷偷回到了S城,见过了牧昱,所以,我们也不清楚,那个冒充尚博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又是谁?那宇文珂呢?怎么联系上她了?”
祁昌胤越想越觉得头痛,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暂时不要跟尚博说,等他确定了骆晚棠就是假的,他就不会对尚博不利,但如果我们闹僵了,假的骆晚棠很有可能会和尚博拼命。”
阿辰、安洵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祁昌胤的做法。
接下来,就是等着裴皓给他们打电话了。
裴皓带着牧昱离开了,他想,很快,他就会得到更多的消息。
祁昌胤要回医院,他不能让尚博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他决定先盯着那个冒牌的骆晚棠,这样才能让他更放心。
临走时,阿辰又道:“你去找个假的骆晚棠,骆晚棠的血液在安洵那里,让他们验一验,长得这么像,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祁昌胤微微颔首。
.......
至于宇文礼,不对,是正式称呼她为骆晚棠。
骆晚棠从杨家大院里走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一趟港口。
她将忘忧草用椅子口袋系好,另一只手则抱着卿尘。她戴着面具,长发垂下,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外面。
她在港口的时候,就已经暗中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一起去英国。
骆晚棠拿出了一笔钱,让对方在游轮上租了一间小屋,自己可以忍受,但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对方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在港口接上她后,很快就把她送到了仓库里的一个小型仓库里。
库房内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骆晚棠皱眉道:“你们这里就没有更好的地方么?她还年轻,在这里住着也不是个好地方,我可以多给她一些......”
“没关系,我们是来偷东西的,进不去船舱,你看外面,他们都躲在货舱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你再坚持一下。”
骆晚棠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还好,对方给了他们一台小型的电扇,打开后,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卿尘望着那些跪在地上,浑身漆黑的人,小手死死的抓着骆晚棠的衣服。
骆晚棠放下忘忧,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关上了房门。
这是一个三四平米的屋子,幸好两个小家伙年纪都不大,骆晚棠身材娇小,就算关上了房门,也不会觉得太过拥挤。
这是一间用来存放杂物的小屋,联络人在拿到钱后,就将所有的杂物都搬走了,还在上面铺了两张简单的折叠床。
轮船从东北部的一个码头开往英国大概要花5到6周的时间,这可真够长的。
而现在,他们却被困在了这间小小的储藏室中,感受不到任何的海风和太阳。
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骆晚棠给了他钱,让他帮她买些日常用品,她在一张纸上写了,递给对方,对方点点头,很快就将所需的材料取了出来。
他们乘坐的是一条邮轮,是一家大公司为了奖励他们的船员,专门安排的。
骆晚棠点的都是生活用品,比如被子,脸盆,水,手纸,这些都是生活用品,而且她还出了不少钱,很快就弄到了。
对方还答应每天给她端上一锅温水,这让她很是感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船上颠簸,让人昏昏欲睡,忘忧也是个好孩子,大部分时候都是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卿尘则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和骆晚棠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