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然和冷月分别快速环顾了一下整个大厅的四周。
并没有发现有认识的人呀,会是谁这么好心呢?
冷月跟辛悠然想的可不是同一个问题,她第一反应就是她们可能在这里已经暴露了。
得赶快离开这里!
于是她拉着辛悠然不由分说的就往醉仙楼外走去。
“怎么了?我还想问问那小二是什么样的人帮我们结的账呢。”
冷月没有回答她,直到离开醉仙楼好几条街之后,她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忘记自己的处境了?”
“现如今你的追杀令还没有从【落雨】的悬赏榜单上撤掉,而方才那种情况之下,你我都已经暴露在了那人面前。”
“结账是小事,若是真有杀你之心呢?”
辛悠然垂头丧气,吃个饭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人给暗杀……
还有这人皮面具,尽管魏娩娩的技术是杠杠的,但也耐不住整天糊在脸上啊。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不能一直这么的坐以待毙了。
来到这里以来,她还从未回过【落雨】,若是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去了,其他人会作何反应呢?
“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冷月见她这副丧丧的状态,心想是不是吓到她了,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一个纯纯的小弱鸡……
即便她想起来以前的舞剑招式,但其威力与以前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她之前甚至有些错觉,是不是就算血影完全恢复记忆了,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厉害了。
直到老李他们三人遇袭的时候,她杀人时候的果敢,让她又看到了原来的血影了!
此时急不得,相信总有一天她还会重新成为原来的那个她。
经冷月这么岔开话题,辛悠然也跟着从自闭的状态恢复过来。
“本来是要去做瓷器的铺子走一趟的……”
“那走啊,吃了这么多,别想着偷懒。”
辛悠然看着冷月又是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脉动回来。
“嗯!我看看这是哪里……就在街的那头儿的一个小胡同里!”
“跟我来!”
“我跟你说呀小月月,之前你还一直说不要我在街上瞎逛,我才不是瞎逛呢!”
“这不就发现了一家瓷器铺子了吗?”
“是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作坊,但我见过老板做出来的瓷器,那水平真是杠杠的。”
就算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很厉害的 。
辛悠然给冷月介绍了一路,冷月到现在已经不再嫌她聒噪了。
有时候会发现这家伙其实懂得还挺多的,也并不全说的是废话。
二人很快来到了这家瓷器铺子,还真是小作坊,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门面和门头。
就是一家普通人家的小院子。
辛悠然其实也没有进到里面仔细看过,记得那日也算是巧合。
她正闲逛着看看这都城内有多少家香铺,无意间逛到了这里。
就在那时,这家瓷器铺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酒壶。
而那人正边走边仔细摸索着酒壶,嘴里连连感叹其做工,看起来满心欢喜。
因为好奇,她才走进了这座小院子,那时候才发现门头的侧边还是有一个小牌牌的,素瓷轩。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身穿一身素锦的夫人走出来迎接她们了,“不知二位来此,想要做什么瓷器?”
呃,这家铺子是不是全是私人定制的?
辛悠然越发得好奇了。
她很快说明来历,“老板娘你好,我想做一种装香膏的瓷器。”
辛悠然说着就从袖袍中拿出来一瓶栀子花香膏来。
这种还是她托魏娩娩给她找来的,具体出自哪里她还真不知道。
“就是这种,容量稍微比这个小上一点点,形状跟这个相似便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盒子底部能不能绘制一种图案。”
“具体的样式等篆刻师傅做好印章时候,才能给你们送来。”
这位老板娘接过了栀子花香膏的瓷盒,仔细端详着,口中跟着感叹道:“这瓶子的做工跟我夫君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她闻到栀子花香味的时候,才猛然抬起头来,又看了辛悠然一眼。
“公子,这边是最近很火的栀子花香膏吧?”
辛悠然倒是没想到这栀子花香膏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
她在凝香馆前后也不过只卖出了三十瓶栀子花香膏。
“正是,正是,老板娘也买了吗?”
“害,我哪有那闲工夫排队买呀。”
“是我家小姑子买的,她让我试用了一次而已。”
她没有说贵的问题,只说没有时间去排队买。
一盒栀子花香膏现已被炒到卖五两银子一盒,但在她的眼中似乎称不上贵重的东西。
可见她应是很有钱。
看来这小小的院子里的瓷器卖的并不便宜。
不是有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看来这老板做的瓷器应是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
“二位请到堂屋稍作片刻,我将这瓷盒拿给我家夫君看过之后再来同你们回话。”
随后她们二人就被领到了堂屋,辛悠然坐在这种木质的交椅上,很不舒服,时间久了,就会硌屁股。
“小月月,你说这老板娘都走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吧?”
“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瓷盒看起来很简单呀,有必要商量那么久吗?”
“你怎么一动不动的?难道不觉得这交椅硌屁股吗?”
冷月:……
“快去坐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谨言慎行。”
她其实早就想提醒辛悠然了,那个正人君子还没坐下一会儿,已经变换了不下五种坐姿。
正当辛悠然实在坐不下去,想要站起来走走的时候,那老板娘竟领着一位男子走了进来。
看他穿着打扮,袖子被襻膊给绑了起来,一看就是正在干活,应是这里做瓷器的师傅。
她和冷月很快起身,向那人打招呼。
辛悠然本还想着寒暄两句,没想那做瓷器的师傅没给她机会。
他径直走向了她,“敢问公子,您这瓷盒是何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