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明显的愣了一下。
刚才那话,是从原赫之嘴里说的吗?
轻浮浪荡,跟他禁欲持重的气质截然相反,姜梨可以接受他霸道强势,但有点接受不了他重色重欲。
“不,不一起鸳鸯浴了吧…因为我要给你做宵夜!”姜梨眼神坚定,“在公司食堂的时候你没吃多少,一盘排骨还被我偷吃了好几块,我再重新给你炒一盘糖醋排骨!”
原赫之单手撑着门框,阻拦了姜梨逃离的脚步,阴湿病态的占有欲爆发,漆黑的眼眸完全笼罩着她。
“老婆,你为什么总是被叶聿琛刁难。结婚前你单独跟他吃过几顿饭,但我总觉得你跟他的羁绊很深。可以具体跟我说说,你和叶聿琛之间的事情吗?”
姜梨心里咯噔,好敏锐的洞察力,她不想暴露自己重生的事,但原赫之不好糊弄。
“父亲没有儿子,又很看重叶聿琛,母亲生怕叶聿琛抢夺姜家资产,就时不时跟我嘀咕叶聿琛,所以我对他的感观并不好,他也看不上我养女的身份。”
“要说羁绊深,姜颂儿和叶聿琛的羁绊才深,姜颂儿能回到姜家,叶聿琛也出了一份力。甚至接姜颂儿回家那天,是叶聿琛陪父亲母亲一起去的。”
“婚前我和叶聿琛吃了几顿饭,印象太深刻了,他总是接电话,一点都不尊重我。大概我只是一个养女,对他没有什么助力吧。”
姜梨觉得自己在御前奏对,但凡说错一个字,喜怒无常的暴君就会咔嚓她。
她怯怯地抬起眼眸,荡漾着害怕委屈的波光,还故意吸了吸鼻子。
原赫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晚情绪变得敏感,特别在意姜梨和叶聿琛之间的那点事。
“总之你离叶聿琛远一点,他眼里藏着许多计较,这种人成不了气候,但能制造出不少麻烦。”
姜梨乖巧点头,再三保证会远离叶聿琛。
原赫之:“宵夜就不吃了,我去洗澡。”
姜梨想吃宵夜。
半个小时后,她坐在餐厅吃烤串。
原赫之洗完澡后,迟迟等不到妻子的晚安吻,就下楼寻她。
“下午喝中药了吗?”原赫之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糊满酱汁的嘴。
“离家前喝了。”姜梨问原赫之吃不吃。
“我不吃这些东西。”
“健身的人都是这么自律嘛,还是只有赫之哥哥这么勤勉自律,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自觉,应该会成为特别优秀的人吧!”
姜梨加速咀嚼,不忘输出彩虹屁。
“我有时候觉得在做梦,我真的嫁给了原赫之吗?我何其有幸拥有一个修养深厚的老公!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我上辈子太辛苦,所以这辈子让我嫁给老天爷的亲儿子享福。”
厨房热闹,王叔披着衣服出来看了一眼。
少夫人又在闹大少爷了,但大少爷完全没有不耐烦,甚至唇角牵动了一下。
原赫之低磁的声音响起,“小梨涡,我已经对你的撒娇免疫了,再吃一串烧烤,你就该洗漱睡觉了。”
姜梨左右开弓,垂在脸颊的发丝很影响她进食,但她又舍不得放开烤串。
“老公,你可以帮我扎一下头发吗?长发好碍事,我最近在研究发型,你觉得我短发怎么样?”
原赫之拧眉,“长发好看,别剪短。”
姜梨:“哦。”
原赫之没找到可以给她扎头发的东西,垂眸看见了自己的睡袍带子…
他把较长的黑色带子对折,修长冷白的手指拢着黑色长发,难免要触碰她的脸颊和耳朵。
姜梨不觉得有什么,但原赫之内心一点都不平静,他双手本就敏感,跟她肌肤相亲就像喝*药。
没过一会儿,姜梨头上多了一条黑色睡袍发带,原赫之落在她颈间的手轻轻摩挲,低磁的声线响起:“小梨涡,喊我一声哥哥。”
已经结束宵夜,正在擦嘴的姜梨茫然。
“赫之哥哥。”
“喊错了。”
“哥哥?”
“乖。”
姜梨脸蛋烫红,水汪汪的眼眸恼羞地看向他,“你今晚变得好奇怪啊。”骚骚的。
原赫之眼眸深沉:“再喊一声。”
姜梨:“…哥哥。”
原赫之:“这个称呼会让我冷静下来,对你也会更加尊重爱护。”
如果姜梨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喊,原赫之也不会拿她怎么办,顶多抱着她回卧室狠狠欺负,但不会做到最后。
她的身子骨很弱,还没有做好受孕的准备。
-
姜梨在浴室里无声的发疯。
她总感觉《医生!医生!》里的疯批医生走出来了,还附身在原赫之身上!
戴着镣铐的漫画女主角,虽然她可以随便欺负疯批医生,但她离不开家门,还要接受疯批医生沉重癫狂的爱欲。
令姜梨印象最深刻的一话是,漫画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她不再诅咒般辱骂疯批医生,而是喋喋不休喊‘医生’两个字。
最神奇的是疯批医生停止了欺负漫画女主角的行为,光着满是挠痕的膀子,乖乖去厨房做料理。
当时姜梨问柳纤雪,为什么漫画女主角喊‘医生’,疯批医生就不欺负人了,这是什么神奇的设定?
柳纤雪摸了摸姜梨的脑袋,让她继续保持这份单纯,并没有给姜梨解释这个设定。
但随着阅历的增长,姜梨明白了这是什么设定。
她已经要忘了这个黄黄的设定,今晚原赫之又帮她复习了一遍…
姜梨全身红的像虾子,这时敲门声响起,原赫之让她别泡太久,会脱水。
又磨蹭了十分钟,姜梨走出了浴室,不敢正眼看原赫之。
原赫之:“刚才我接到电话,海外分部出现了重大纰漏,我要过去坐镇,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老公又要出差了,万岁!
姜梨心花怒放,清纯白皙的小脸依依不舍,得意忘形地钻进原赫之的怀里,甜腻腻的撒娇。
“你总是出差,感觉这次要出去很久,把你的美眉老婆也带上吧。”
原赫之搂住她薄弱的小肩膀,爱重又克制地在她发丝落下一吻,磁性的声线呢喃:“如果不是你要天天喝药,我会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