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俩人犹豫不决。
飞鱼服身后出来四个黑衣人。
五人瞬间斗到一处。
这才是高手过招啊!
两人长见识了。
可是md,这是拿命换来的机会啊。这四个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那个大叔要是输了,他俩非得挂了不可。
吴浩然想明白,屏住呼吸,举起了弓。雕翎箭的破空声传来 ,几人俱是一震。
飞鱼服:我命休矣,可恼祁王野心昭昭无人知了。
黑衣人:主子又派人来了?
直到这箭扎到黑衣人后心,五人才明了。
都tmd误会了。
一箭即中,吴浩然信心大增。第二箭、第三箭纷纷落地。
人家是高手,上一次当就该知足了。
黑衣人的头儿一挥手,一人被派出来找人。
箭有来向,找他们并不难。
她把匕首递给吴浩然。
吴浩然这个二愣子拿匕首冲了上去。
田世舒这会还顾得上什么呢?
她只好拿出麻醉枪瞄准,命中!剩余 的几个能怎么办?只好如法炮制,倒下俩人后,飞鱼服杀了最后一个。
她把枪收起来,跑向吴浩然。
“你是不是傻,我是让你冲吗?”她好想给他个大鼻兜。
检查他身上没啥伤也就放心了。
她把针头拔下来藏好,“人还没死呢!”其实她也不确认会不会活过来,毕竟这一针扎下来黑熊也得倒下。
吴浩然闻言看向飞鱼服,“这位大叔,我们不会杀人。”
那人也听见了田世舒的话,把这几人都解决了。
血液的腥气蔓延开来。田世舒想吐。
见她脸色苍白,那人笑道:“闻不得血腥气?”
田世舒不说话,姑奶奶杀人的事儿干过,可还真没见过这么多!
吴浩然把田世舒拉到上风口,“你再忍忍,我去和他说话。”
田世舒点头。
“小子吴浩然,敢问大叔姓名?”说着把水囊递给他
“我的姓名你不知道为好。你们这是什么地界?”
“这里是庆阳府下辖顺和县北郊。”
“你可读书?”
“小子是正德十五年秀才。”
“你今年才多大!口气倒是不小!”小孩子连谎话都不会说。
吴浩然道:“小子今年十一,去年侥幸成为徽宁省最小秀才,据说也是全境最小的。”
那人一愣,缓缓坐到地上,“那你也算朝廷的人了,你过来。”
吴浩然一愣,上前两步。
那人从腰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又是油纸包着的。
“愣着干嘛?过来给老子上药。md这帮害虫!”
田世舒缓了一会儿,渐渐适应,见那人上身半裸,吴浩然正给他后背撒药,却眉毛紧皱的说着什么。
田世舒轻轻地走向箩筐,那人一直盯着她。
“那是你妹妹?”
“嗯,是师妹。”
“师妹?你们进山做什么?”
“出来玩的。”
不过田世舒把箩筐搬到跟前,他就猜到他们干什么来了,竟然是采蘑菇的。
田世舒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您吃吧。”
然后又把采到的灵芝也拿出来,“要不您就着饼子把它也吃了吧。估计会有点苦。”
那人一笑,几口就把四张馅饼吃完了。然后像嚼山珍一样把灵芝吃了。
田世舒都看馋了,也许这玩意不是苦的?
“你们住哪?”俩人一愣。
吴浩然道:“县里。”
“你们怎么来的?”
“搭村子的车。”
“很有些闲情逸致呢!”那人嘲弄道:“你老师就让你带着师妹乱闯?”
两小只有点麻爪,山下就是西山村,要不要把这祸水引过去是个问题。
吴浩然见蒙不过就只好实话说了,“大叔,我们不知道您是谁,不能随便领你回家的。”
那人反倒点头,“这就对了。死的虽然不是好人,我也不见得是好人。这点觉悟是要有的,好小子。不过这回我决定做回好人,哈哈哈,我的名字嘛,王禄。若是有一日你们到京城去,提我王禄,绝不会被欺负了去!”
田世舒:“真的?”
王禄:“真的,不过也交不到朋友。”
王禄,王禄,食君之禄,他是皇帝的刀,专做见不得光的,这次来西南,乃是奉命查各路王爷是否听话。
皇帝的原话是:“小禄子,替朕去查查,他们都在忙什么,可还听话。”
田世舒不好接话了。
吴浩然道:“还是先把尸体处理了吧。这么放在这可不行,这里是山外围,经常有农户上来的。”
王禄道:“老子可管不了这些。”
田世舒叹口气,这人是赖上他俩了。“师兄,你去找车吧。我和王大叔在黄土坡那等你。”
吴浩然哪能同意,可他不知道黄土坡在哪只好回去找人,此刻他,才是后悔不迭,恨不得杀死当初坚持进山的自己。
吴浩然走后,田世舒道:“大叔,你是做什么的?”
田世舒虽不知什么封服,可她认识工艺啊,这会近了看这服装工艺可不得了,这丝绸、花纹,都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
王禄惊讶她不认识飞鱼服 ,不过一想又理解,虽然是读书人家的孩子,可这穷乡僻壤的,到底见识少了。
“某是奉皇命办差的!”
没说官职,又是皇命,她便不问了。间谍机构呗!
“没想到陛下跟前服侍也这样辛苦。”田世舒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
王禄惊讶于小女孩的胆量,明明先前吓得要死,这会儿就能侃侃而谈了,就连听到皇命二字连表情都没多一个。
“小姑娘几岁了,叫什么?”
“我姓田,今年十岁。”然后就闭嘴了。
“我看你长得不错,可愿意跟某进京?某送你一世荣华当做报恩如何?”
“不用了。”田世舒小脸一冷,这是报恩还是报仇?
她把背篓背起来,对他道:“大叔的伤得抓紧治疗。咱们还是快走了吧。”
王禄便以剑做拐,慢慢跟在旁边。
“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不得?放不下你的小郎君?”
田世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小门小户的,去了大宅门不习惯。”
没有说什么不想攀龙附凤,也没有什么华丽辞藻表示自己高洁,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不习惯,王禄却知她是真心。
“为什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日子。”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小女子怕疼得很。”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好句!我这才信了那小子!他都是秀才了,你父亲是他的老师不知……”
“师兄那人青出于蓝罢了,我爹不过是个教书匠,不是什么大人物。”她爹只想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