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这些日子为了引起世子的注意没少用心思,如今把沈墨初的心思都吸引过来了,却又开始不见人家了。
真奇怪!
街道上人流不断,车马往来,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木府老夫人寿宴上的事情很快散播开来。
金玉楼经过几日的整改,马上就要重新开张。
谢晏辞坐在对面喝茶,听着旁边的人聊着木府寿宴的荒唐事。
“大人,没想到木府的人如此荒唐,大公子养外室,小姑子当主母的家,还当众让小姑子的女儿过继到木府名下!”卫风听了直咂嘴,又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情,忽地眼睛瞪大,“大人,你说木大小姐是不是挺惨的,家里乱七八糟的,定亲的世子还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估计嫁过去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惨不惨我不知道,你挺八卦的,不然我把你卖进木府,省的你这么关心人家的事情。”谢晏辞冷冷道。
“木府听起来就乱,我可不去,我这不是听他们说就随便说两句想帮你放松一下心情,省的你每日都因为案子的事情绷着。”
谢晏辞看了一眼金玉楼,“让看守护国公府的人撤了。”
“是。”卫风立刻正经了起来。
离开之前没忘了提醒谢晏辞,“老爷子说让你家一趟,要不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谢晏辞的脸一沉。
木府这边,婉娘被猫抓花了脸,在府中足足找了好几日,势要将那只该死的猫找到弄死。
即使脸上留下的抓痕没有手上的深,可大夫说了想要一点儿疤痕都不落下是不太可能的。
但找遍了府上的每个角落,就是没有找到那只猫。
反而是派去查徐嬷嬷的人回来了。
打听了一番,确实和木锦沅,木云衡说的差不多。
徐嬷嬷确实是逃跑的时候掉进陷阱死的,也有不少人都说徐嬷嬷到了庄子上就一直拿木云衡撒筏子。
最可恨的是木锦沅竟然用了短短几日就将问题最大的黄石庄的事情给解决了。
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搞定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就被木锦沅解决了,她竟还不如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真是白活了。
如今,没了店铺庄子,手上多年的积蓄赔的赔,花的花,几乎什么都没了。
木锦沅她们母女倒是春风得意。
连木秉文的面子都不顾了。
那封和离书让木秉文真的害怕了,连着好几日都去竹青苑哄萧淑宁。
连她被猫抓的这么严重都没有来看她。
这时,过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过来通报,说萧淑宁请来了媒人,要给木云渊挑选合适的姑娘成亲。
说是总拖着,等孟汀兰的孩子生下来,怕是更没有什么好人家能选择了。
理是这么个理。
萧淑宁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木云渊好。
可一听选的人家,婉娘的脸就彻底黑了。
监司家的长女,仆射的独女,甚至还有商贾之家的女儿!
连一个六品以上的官员都没有,这等人家的女儿怎么能配的上他的渊儿!
不行!
她必须去好好问问萧淑宁,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总感觉这些日子萧淑宁对木云渊和她们的态度变了。
婉娘冲到竹青苑的时候,发现木秉文也在。
木锦沅,萧淑宁,木秉文他们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样子,看的婉娘握紧了拳头。
“哥,嫂嫂。”婉娘还是压着心里的酸涩行礼。
明明她和木秉文才是一家人。
“你来做什么?”木秉文先出声,语气不耐。
因着和离书的事情,木秉文觉得要不是婉娘一直闹着要把夏儿过继到他和萧淑宁的名下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隔阂。
所以这几日他刻意没有去见婉娘。
纳春枝的事情,过继夏儿的事情好像真的惹到萧淑宁的逆鳞了,他只想好好笼络住萧淑宁。
不然他在官场上步履维艰,这几日他发现之前一直巴结他吃酒的人都少了不少。
“我听说嫂嫂找了媒人给渊儿说亲。”婉娘直直看向萧淑宁。
木锦沅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动,比她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
“嗯。”萧淑宁应了一声。
“敢问都是哪家的姑娘?”婉娘质问道。
萧淑宁看了一眼木秉文,“老爷,我看你妹妹这是不满,要不你自己和她说?”
“周监司家和魏仆射家的女儿,以及江南绸缎庄陆家的女儿也在选择之中。”木秉文沉声说完给婉娘一个眼神,示意让她离开。
可婉娘却冷笑一声,“我倒是想问嫂嫂还是不是渊儿的亲娘!竟然给渊儿找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说亲,甚至连商贾人家的女儿都能嫁进来做正妻了?你可知道士农工商,商人最低,要是真的娶了商贾之家的女儿,咱们木府都被人看不起!”
“闭嘴!”木秉文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婉娘一个凛冽。
“我都是为了渊儿好,你冲我凶什么?”婉娘只觉得委屈极了。
如今木秉文是被萧淑宁给吓住了,竟然都站在她那一边了,连他们儿子的前途都可以不顾了。
“周监司和魏仆射确实官职不大,可周监司的妻子是安王最喜欢的妾室的姐姐。魏仆射的女儿去郊外踏青的时候曾经误打误撞救过谢家二房贪玩跑出来的小公子。至于江南绸缎庄陆家世代都是皇商,若不是这一代的家主是个不善经营,玩物丧志的废物,也不会让陆家渐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经商这么多年,京城乃至宫里的嫔妃都用过不少陆家的布料,多少都有点儿交情。”木锦沅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