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一边感叹着一边朝位于空间最中央的基地走了过去。
她双手推了几下发现门是锁着的,便也放弃了。
想着等过段时间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进去。
正琢磨着这些,沈舒禾余光朝着放在基地门口的武器架扫了一眼,瞬间有些愣住了。
“我怎么觉得,这武器架好像比我上次见的时候扩张了不少?”
虽然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这上面就摆了不少东西,既有木棍,还有各种长短不一的冷兵器。
但现在样式明显变得更齐全了,沈舒禾甚至还在上面看到了鞭子。
这是不是说明她刚才猜测的都是有道理的,空间是真的能够升级?
估计再过段时间,紧锁着的基地大门就能打开了。
她梦寐以求的田地规模也能扩大上不少。
想到这里沈舒禾就觉得无比开心,干脆走上前将那些鞭子分别拎在手上试了试,挑出来了最称手的一把。
真别说,这鞭子不管是长度还是柔韧度,都特别适合用来抽人。
正好可以蘸点辣椒水给沈至全和老小三来上几下,最好是把他们屁股都给打开花。
沈舒禾发誓,就算是他们跑到了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会把这对狗男女揪出来,给妈妈报仇。
紧贴着兵器架放在旁边的,是好几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她从江家拿回来的嫁妆和其他东西。
其实沈家的条件并不算太好,就算有点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也全都被孙老太和孙老头倒腾去了沈旭升屋里。
沈舒禾这种赔钱货抱歉,他们连看一眼都嫌碍事。
怎么可能会在她出嫁的时候为她撑场面?
这些嫁妆,可以说全都是徐瑞芝从她出生起就一点点攒起来的,满带着浓浓的母爱。
沈舒禾在箱子上摸了摸,只觉得心里一片温软。
或许在别人的观念里,稳定的家庭能够胜过一切,但她从来没后悔过自己选择跟江砚家断了亲。
对于孩子来说,能够拥有一个健康良好的成长环境才是最重要的。
沈舒禾自己亲身体验过,知道一个偏心的家庭有多么糟糕,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酥酥身上。
为了妈妈和女儿,她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其实她要想跟江砚分开还挺方便的,反正上一世这男人也没跟她打报告结婚。
两人只是在家院子里简单摆了几桌,连证都没扯,压根就算不上什么夫妻。
就算是现在分开了,也完全谈不上离婚,不会造成任何妨碍。
明明应该是件值得让人欣慰的事情。
但沈舒禾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上辈子江砚在临死前救下她的画面。
汹涌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色,他扑倒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死死扣在泥地里。
明明整个人都快要被火苗给吞没,他却仍旧执拗地抬着头,死死的盯着沈舒禾所在的方向。
眼睛里满带着沈舒禾从未见过的,复杂至极的情绪。
沈舒禾从前跟江砚都没怎么相处过,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拼上自己的命,也要把她救下来。
但江砚被火吞噬,死得无比惨烈的画面,还是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沈舒禾想着大概是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感吧。
以至于她现在一回想起来,心里就忍不住跟着难受了一瞬。
但幸好,沈舒禾重生了。
“只要我能够跟江砚早点离婚,以后避免见面,他也就不用当什么护送人员,能够避免牺牲了吧。”
江砚虽然在新婚夜的时候欺负了她,但也在出车祸时救了她一命,他们两人现在应该算是扯平了吧。
离婚挺好的,沈舒禾就当自己有个孩子好了,当单亲妈妈也不错,只要宝贝女儿能够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她就足够心满意足。
凭借自己这一身能力,她自认为完全有能力养活得起妈妈和孩子,以后也不用去部队打扰江砚。
他们俩人结婚本就是场意外,现在,也是时候回到正轨了。
沈舒禾打算的是,不仅要跟婆家彻底断掉,而且这边她也要带着妈妈一起离开沈家。
只有彻底摆脱掉身边这些极品亲戚和家人,她们才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
一晚上的时间,沈舒禾都在为他们三人谋划着未来的道路,都不记得自己最后究竟是几点睡觉的。
有了前一天的按摩,徐瑞芝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她起来后看见沈舒禾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跟着担忧起来,牵过女儿的手小声询问:
“禾儿,我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沈舒禾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没什么,妈您不用替我担心,我就是太长时间没有跟你一块睡觉,实在太开心了有点失眠,昨晚没休息好而已。”
说完她便找借口出去了一下,很快端了两杯灵泉水进来,叮嘱妈妈和酥酥全都喝了下去。
沈舒禾仿佛昨天还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今天照顾起来竟然就这么熟练。
徐瑞芝看的既欣喜她的成长,又心疼她的遭遇。
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女儿的情绪,便赶忙转移了话题。
“咱们母女俩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相处过了,你昨晚给妈妈按摩了一下,妈妈今天早上起来都觉得眼睛舒服多了。”
沈舒禾闻言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知道妈妈眼睛恢复并不是自己帮忙按摩的功劳。
而是因为那些用来给她冷敷的灵泉水。
知道灵泉水对治疗妈妈眼睛有着很好的效果,沈舒禾瞬间觉得踏实多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后续一定要坚持治疗,一边温柔的劝慰徐瑞芝。
“看来妈妈的眼睛还是有很大概率能够恢复的,妈,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可得听我的话,一定要好好敷药才行。”
“我以前也给自己开过敷药的方子,但是都没什么效果,眼睛方面受到的损伤本身就是不可逆的,而且中药也压根就治不了眼睛,顶多起个缓和作用。”
“现在外面卖的药材多贵呀,禾儿你有钱就留着给自己和孩子花,不用浪费在我身上。”
徐瑞芝嘴上虽然抱怨着,但在沈舒禾坚持要给她敷药时,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