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亲妈是个小三呢,有这样的出身在你这辈子都注定了会低人一等,没家教的东西,少在这跟我吆五喝六。”
别说是邻居大妈们一个个被徐瑞芝这架势震惊到目瞪口呆。
沈舒禾心里也为妈妈变化如此之大感到有些惊讶。
她很开心能够看到妈妈迅速成长起来,忍不住笑着朝徐瑞芝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会一直支持她。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被揍得哭爹喊娘,这下沈老太可心疼坏了,指着徐瑞芝就想动手打她。
“你个贱皮子反了天了,连我们老沈家的独苗都敢打,信不信我今天就废了你这只手!”
从前在沈家,徐瑞芝一直敬她是自己的婆婆。
碍于两人之间的辈分,向来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
沈老太还以为她还会像之前一样傻到不知道反抗,因此打起人来格外的肆无忌惮。
却忘记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现在的徐瑞芝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懦弱愚孝的她了。
徐瑞芝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老太朝自己扑了过来,又在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用巧劲朝着沈老太身上推了一把。
让她像陀螺似的转了一圈,背对着自己。
然后瞄准沈老太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这个举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付嫂子、朱婶她们赶忙嘻嘻哈哈的跑到了一旁,还不忘出言嘲笑她。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都还没有过年呢,沈老太你怎么就先给我们行上礼了,大伙可没压岁钱给你发。”
沈老太瞬间涨红了一张老脸,爬起身来时看向徐瑞芝的目光还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疯了,敢动手打我!以前的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看来人只要凶上一点,就算是无赖也会自行退避。
众人看着沈旭升和沈老太这祖孙俩的举动,心里都格外唏嘘。
他们以前得把徐瑞芝欺负成什么样子,所以才会在对她动手的时候觉得这么理所应当啊。
这一家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白眼狼,沈旭升和沈老太一个巨婴一个伥鬼,简直就是绝配。
大伙生怕再继续听他们说话会害得自己倒尽胃口,直接催促道:
“真以为谁都有功夫听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啊,控诉个屁,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还钱!”
沈老太心里十分不乐意,却又怕自己表现出什么抗拒的情绪来,会又招来一顿胖揍,只得不情不愿地进屋找东西去了。
刚才说掏不出两千块来的话都是假的,她只是单纯不乐意把钱交给沈舒禾和徐瑞芝罢了。
好歹从她们母女俩身上薅了这么多年的羊毛,这笔积蓄还是有的。
沈老太现在完全是怀揣着花钱消灾的心情,想要用两千块钱打发走这群瘟神。
却不想回房间一看,她的东西居然全都不翼而飞了。
不仅是存款和各种票据,就连她的首饰盒跟里面的东西也被拿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剩下。
自己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却一夜之间降低到了乞丐水平,沈老太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倒在地抽搐起来。
沈老头也没好到哪去,进来查看了一下情况。
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后,气的手都开始哆嗦,扭头指着沈舒禾就痛骂起来。
“除了你以外这个家里还有谁会偷东西,你个家贼,真是臭不要脸,居然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搬空了,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徐瑞芝可不乐意听别人骂她的女儿,当即抱住了沈舒禾维护起来。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女儿偷你的东西!”
大妈大婶们看到她这副护犊子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跟着帮腔。
“就是,你们老两口一会说自己丢了首饰盒,一会说自己丢了票据跟钱的,这么多东西加起来可不轻,想要拿走得费不少力气用来搬运吧。”
“今天下午我就在院门口坐着择菜,根本就没见舒禾出来过,她总不能是把东西都藏到了她屋子里面,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吗?”
“就是,舒禾脑袋瓜灵光得很,可是咱们胡同里最有出息的一个,才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沈老头这会都已经气昏头了,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么多话。
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闯进了沈舒禾和徐瑞芝居住的屋子。
进去翻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半点值钱的东西,反而只有一点破布头。
这些东西换到别人家里都不一定会要。
徐瑞芝却觉得特别心疼的把沈老头丢到地上的那些都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这些布留着还能给禾儿和酥酥做些袜子、鞋垫什么的,能省不少钱呢,你要想找可以,但别糟蹋我们的东西!”
大伙听着她这话都觉得心酸不已,再看看周围的房间,一下子就觉得跟沈老头和沈老太住着的屋子拉开了差距。
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自己住宽敞明亮的大屋子,反倒让她们母女蜗居在这个小房间。
这里面环境不好,明显泛潮也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靠墙摆放着的那张床还特别的窄,但凡有个体型大一点的男人都睡不下。
一看就知道沈至全肯定没有睡在这里,指不定跟徐瑞芝分居多少年了。
他自己在外面又是包养小三,又是潇洒的,却让妻子和女儿受这种委屈,真是个畜生!
大伙本来就觉得气愤不已,又见被沈老头吵到的酥酥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大眼睛来,眼神怯生生的样子,更是觉得心疼的厉害。
“这一家子真是太恶心了,舒禾你听婶子一句劝,等拿到钱以后就赶紧搬出去,别留在这跟着他们沾晦气。”
“一张老脸皱得跟菊花似的,还净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呸呸呸,真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想吐。”
沈老头被骂的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都开始疼了,狼狈到不行。
沈舒禾站在屋子中间,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一直到沈老头有些心虚的回避起了她的眼神,这才缓缓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清者自清,我说没偷你们的东西,那就是没偷,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难道是想污蔑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