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坏笑地给出了不靠谱的解决方案。
“我看你们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反正分也分不开,就不如按照我说的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秦知愿对于自己出的主意信心满满。
沈舒禾的回忆蓦然就被带回到了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
常年训练的缘故,江砚身上的线条极具美感,那是知青们身上没有的正气,精实的身形没有一丝赘肉。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昏暗的灯光下,光影照在他的身上,身体的轮廓影影绰绰。
江砚的手很烫,在她身上泛起星火。
一股热源不断的靠近,他的体温和她的身体贴在一起。
两个人近在咫尺,窗户上的喜字红火,跳动着的蜡烛蹦出油花。
沈舒禾眼睛泛起水雾,只能朦胧的看到他的脸,江砚的额头上滚动着汗水,重重地喘息着。
沈舒禾摇了摇头,一想到那天晚上的腰酸背痛骨头几乎都快要散架,就有些后怕。
临近傍晚,许嘉恒检查完最后一个工人的伤情,去了换衣间。
他一只手有些烦躁的解开了白大褂的扣子,白天佯装从容的表情不复存在。
他一只手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心里蔓延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有想到过江砚会发现沈舒禾住在这里。
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发现的这么快。
“江砚,不管你还有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再退缩了!”
年少时作出的决定,让他至今都还在后悔。
如今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轻易的把沈舒禾拱手让人。
他迅速的换好了衣服,一起收敛了情绪。
江砚从单位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明天就是周末,刚好有时间好好的陪一陪年年。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沈舒禾还会同意他见一见女儿。
想要打动沈舒禾的心,当然还是要从孩子下手。
江砚脑袋转的极快,不停地想着策略。
眼下,还是要早一点把年年从隔壁接回来。
“首长,外面有人找您,说是从科研基地过来的,请您务必过去。”
江砚刚从家里出来,门都还没有来得及关上,家属院里的警卫员一路上小跑过来。
听到是科研集体过来的,江砚心里一喜。
难道是沈舒禾?
在船上的时候她的态度虽然还是很冷淡,可是没有直接说出拒绝他的话,总归还是给了他一些希望。
他希望能够多一些和孩子相处的时间,这一路上估计沈舒禾有在好好的考虑他的话。
江砚点头,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欣喜,“我知道了,你先把人请进来,我马上就到。”
他一只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确定仪表没有任何问题,才兴冲冲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去。
不过路上他就又顿了顿脚步。
“不会是舒禾。”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沈舒禾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眼下明显自己已经有了主意,更不可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这么快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不论来的人是谁,他都想要过去见一见。
隔着门口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江砚就看见了在旁边的许嘉恒。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许嘉恒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这一道满怀恶意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不敢过来。”
他从座位上起来,看向江砚的眼神带着打探。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变,永远的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江砚站在他一米开外的距离,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怎么是你?”
他自认为他们两个人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前段时间在军区看到的时候,两个人就是拔剑弩张,现在互相挑衅的意味更加明显。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舒禾吗?”
许嘉恒直勾勾的目光,几乎一眼就快要看到了江砚的心里。
看到他没说话,许嘉恒冷笑了一声,目光带着讥讽,“怎么可能会是舒禾?”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沈舒禾应该躲他还来不及,原来江砚连这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江砚,舒禾可不是你身边那些围绕着你转的女孩子,虽然你们两个人有婚约在身,也已经在京城办了酒席,可她不会上赶着让你负责。”
不然沈舒禾也不会住的这么近,却从来都没有主动的去打探过江砚的下落。
如果她想的话,他们两个人应该很早就见面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管你今天是抱着什么样的意图来的,我只希望你能够摆清楚自己的立场,舒禾真心实意的把你当成朋友,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今天只是过来说这些废话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有这会儿工夫,做一做他的医学实验不好吗?
“舒禾她现在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不应该再出现来打扰她的,她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根本就不需要别的男人。”
江砚说完刚要离开,许嘉恒开口打断。
他一直都知道沈舒禾很优秀,在京城的时候,她就是被众人仰望的。
在那个胡同里,沈舒禾也是为数不多能考上大学的。
眼下,她在自己喜欢且擅长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江砚这个过去式就不应该忽然出现。
“你好像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可不是别的男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者,我们办过酒席,举办过婚礼,许嘉恒,我看你是嫉妒我吧?”
江砚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不要太明显,不过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这些年,他要是次次都退,也就完不成那么多任务了。
组织上教给他的从来都是迎难而上。
“我有什么可嫉妒你的?就算是你们已经办过了酒席,可舒禾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心里压根没你,她只想要带着孩子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是你不知分寸的非要贴上去。”
就算是往后相伴沈舒禾一生的那个人不是他,也绝对不是江砚。
“难道你看不出来舒禾对你的抗拒?你不过就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舒禾没有你一样能够过得很好,甚至你家里的那些奇葩亲戚带给他的痛苦全都消失,她只会比之前更快乐,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