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蓉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鼓起勇气独自一人找到了杨荣。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当面对杨荣时,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
原来,叶蓉蓉一开始接近杨荣并非出于真心喜爱,而是看中了他家境优越。他的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腰缠万贯,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能成为杨荣的夫人,不仅说出去风光无限,而且一辈子都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个时候,杨荣的娘亲不幸染上一种罕见的怪病,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来医治。同时,杨家的生意也出现了波动,变得不再稳定。而此时家中急需用钱,情况愈发艰难。
尽管如此,杨荣依然凭借自身的才华高中状元,本以为这会给家里带来转机。可谁知,那些心怀叵测的奸臣竟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打入大牢,让他瞬间失去自由,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实际上,在与杨荣接触交往的这段时间里,叶蓉蓉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初,她确实对杨荣毫无感觉,只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去接近他。但随着相处的深入,她渐渐发现杨荣身上有着许多闪光点,不知不觉间竟喜欢上了这个原本只为利益而来的男人。可是,命运弄人,杨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的价值一下子跌入谷底。叶蓉蓉深知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她实在不愿意过上那种贫穷困苦的生活。于是,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之后,她最终决定先替杨荣妥善处理好他爹娘的丧事,尽一份最后的道义。然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去追寻那个能够给予她荣华富贵的真正有钱人的爱情,从此再也没有和杨荣有任何联系。
此时的杨荣满心无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然而,内心深处对她那份深沉的喜爱以及关切之情,却如同一股清泉,稍稍平息了他心头的怒火。毕竟,她曾不辞辛劳地替自己双亲料理后事,这份恩情让他无法轻易动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缓缓开口问道:“蓉蓉,哦不,如今该称您为王夫人了。我只想向您询问一个问题。您究竟是如何与王子兴走到一块儿的呢?”
叶蓉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轻声答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高中状元之时?那时咱们正沉浸在喜悦之中,未曾料到子兴的父亲派了说客前来找你,试图拉拢你加入他们的阵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些说客留意到站在一旁的我。待他们返回之后,便将你的这位美貌娇妻告知了王家父子。自那一刻起,他们便打起了我的主意。”
说到此处,叶蓉蓉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令她有些痛苦。接着,她继续说道:“起初,我并未应允此事。但他们留下了这么一句狠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杨荣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她,难以置信地追问,“那后来……你终究还是应下了这门亲事?难道你已然忘却当初我是怎样被抓捕入狱的?难道你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何等人物吗?”
叶蓉蓉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一角,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杨荣,缓缓开口说道:“这些事情我心里都很清楚,但说实话,我真的受够了那种穷苦潦倒的生活。我渴望过上有钱人那种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也不用为了几个铜板而斤斤计较,再也不必每天愁眉苦脸地算计着如何节省开支。”
说罢,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仿佛害怕被别人听到一般。接着,她再次将视线投向杨荣,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关于我的那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彻底忘掉。从今往后,咱们就不要再联系了。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种傻乎乎的女人,遇到点困难就不知所措。我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
话音刚落,叶蓉蓉转过身去,留给对方一个决绝的背影。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说道:“杨荣哥,真的对不起。一直以来,你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可偏偏遇上了我这个累赘,把你也给拖累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个更好的姑娘,跟她一起好好过日子。”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紧接着,叶蓉蓉又补充道:“杨荣哥,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无论那时的你是贫穷还是富贵,我……依然愿意与你携手相伴,共度一生。”说完这句话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停留,毅然决然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头也不曾回一下。
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杨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叶蓉蓉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眼珠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眉头紧锁,双眼迷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和懊恼,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倘若最初自己没有踏出家门,那么也就不可能与她相遇;要是那时自己果断拒绝,她定然不会跟随那个名叫王子兴的人离去;假如自己未曾应承父亲,舍弃从商之路转而投身仕途,参加科举考试,想必现在已经顺理成章地继承父业,一辈子安安稳稳地做个商人。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人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假如”,更没有能够让人重新来过的后悔药可吃。于是乎,他只能像根木头桩子似的呆呆地杵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时,天空逐渐放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杨荣却依旧静静地伫立在炽热的太阳底下,动也不动一下。来来往往的百姓好奇地瞧上几眼,彼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一番后便匆匆离开了。
转眼间,天空突然雷声轰鸣,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而他依然固执地站立在原地,任由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自己的身躯。此刻的他显得那样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将他遗忘。可是,即便如此,他绞尽脑汁也始终无法参透叶蓉蓉临别之际对他所说那些话语背后真正的含义......
自那日以后,杨荣一直郁郁寡欢,心中满是愤懑之气。但事已至此,他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和无奈,又能如何呢?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于是乎,杨荣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已然无家可归,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弃。在这走投无路之际,他最终决定遁入空门,出家当个和尚,以寻求内心的宁静与解脱。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就在杨荣准备打上第六个戒疤之时,外出归来的寺庙长老突然出现,并叫住了正在主持仪式的住持。长老目光如炬地盯着杨荣,缓缓说道:“此子身上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和怨气,绝非佛门清净之地所能容纳之人,他不适合当和尚。”随后,寺庙中的众和尚便毫不留情地将杨荣轰出了寺庙大门。
此时此刻,杨荣满心悲愤。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想要踏上仕途之路,却因种种原因而失去机会;曾经拥有温暖的家庭,如今爹娘却已离他而去;就连心爱之人也狠心舍他而去,如今连寺庙都拒绝收留自己。这世间还有何公平可言?”他越想越是烦躁不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积极乐观的心态逐渐变得消极恶劣。
既然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瞧不起他,既然他们只偏爱有钱有势之辈,那么好吧,虽然暂时无法撼动这些权贵,但他可以选择向其他弱小者出手。可是,问题来了,究竟何处才能成为他的安身立命之所呢?又该从何地开始展开他的复仇计划,以抚平内心的伤痛和愤恨呢?想到这里,杨荣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杨荣浑浑噩噩地走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竟已踏入了嘉麦县的地界。与此同时,他偶然听到一则消息:嘉麦县所管辖的梅花镇,那里的百姓对梅花老祖推崇备至,尊崇有加。
这个发现让杨荣心中灵光一闪,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何不佯装成梅花老祖的关门弟子呢?如此一来,他便能借着这层虚假的身份肆意妄为、为所欲为了。可转念一想,单凭他一人之力,终究难以成事。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寻觅一些帮手来共同行事。
杨荣开始在各个不同的地方物色合适的人选,而那些当地值得信赖的乞丐们自然成为了他关注的对象。最终,大成被他选中,成为了其团伙中的一员。
紧接着,为了确保每次行动都能够拥有充裕的时间,并且深知官府必须掌握确凿证据才会实施抓捕,杨荣又动起了脑筋。经过多方打听和探寻,他得知有一种名为“青烟”的神秘物品,如果能够学会使用它,那么对于他们的计划将会大有裨益。
说干就干,杨荣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自学“青烟”的道路。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像他这般头脑聪慧之人,却未能将自身才华用在正途之上。当然,造成这种局面,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个人,或许还有诸多外界因素的影响所致。
就在这时,司徒睿手中拿着一包用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粉末,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这东西叫做青烟呐!”
赵莹莹娇嗔地拍打着司徒睿的肩膀,不满地说道:“睿哥,你怎么打岔呢!杨荣话都还没说完呢。”说罢,她转头看向杨荣,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期待,柔声问道:“杨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样戴上那头套和面具的啊?”
杨荣解释道:“因为我是光头,这光头走在街上实在太扎眼,何况还是犯案呢,所以没办法,我只好想办法弄来一个假头套戴着。说起这面具嘛,则另有一番缘由。我知晓要制作那种青烟,必须得佩戴面具才行。若是不戴的话,自己的身体就会像中毒一般疼痛难忍呐。而且……而且我也着实不太愿意让旁人瞧见我的本来面目。”
这时,一直坐在案几后的县令吴用突然开口,面色严肃地质问道:“本官且问你,李老爷之死,可是你所为?”
杨荣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应道:“正是小人所做。”
吴用见状,眉头紧皱,紧接着追问道:“那你杀害李老爷究竟是出于何种缘故?快快从实招来!”
杨荣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那一天正值梅花节,热闹非凡。当我第一眼瞧见那位二皇子时,心中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尽管当时并不知晓他尊贵的身份,但从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我便能断定他绝非普通之人。而就在那时,可恶的李老爷竟然胆敢公然诅咒梅花老祖!要知道,梅花老祖在当地可是备受尊崇的存在啊!于是乎,我心生一计,想要借此机会让那些不相信我的人们亲眼目睹,李老爷的惨死便是梅花老祖对他不敬的严厉惩罚!”
吴用接过话头,缓缓说道:“然而令你始料未及的是,李老爷之死这件看似天衣无缝的案件,最终还是被心思缜密的吴兄弟以及后来赶到的二殿下给识破了。你精心策划的这场阴谋也就此败露无遗,真相终究浮出水面。”
听到这里,杨荣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莹莹忽然开口问道:“杨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睿......二殿下真实身份的呢?”
还没等杨荣回应,一旁的吴茯苓紧接着插话道:“还有,三殿下是不是也是被你残忍杀害的?”
面对众人连珠炮似的质问,杨荣先是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低下头去,嘴里小声嘟囔着:“不不不,我绝对不会承认的。”可话音未落,他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似的,又猛地抬起头来大声喊道:“没错,我承认!”但随即又迅速低下脑袋,继续喃喃自语地否认着,如此反复无常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疑惑与不解。
就在这时,只见吴用面色一沉,右手猛地抓起桌上那块沉甸甸的惊堂木,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骤然炸响在公堂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瞬间将司徒睿和赵莹莹等人吓得浑身一颤,他们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吴用,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杨荣。
与此同时,吴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杨荣,声色俱厉地质问道:“杨荣啊杨荣!亏你还是堂堂高中状元之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难道你会不知道国法森严,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吗?如今三殿下横遭惨死,究竟是不是你下此毒手所为?快快从实招来!”
尽管众人皆知“三殿下”确确实实就是被杨荣所杀害,但此时此刻,杨荣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仿佛心中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只见他的双手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始终低垂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对于吴用的质问更是缄默不语。
见杨荣这般模样,吴用不禁眉头微皱,再次开口追问道:“你先前不是已经亲口承认过罪行吗?怎么现在面对本官的审讯反倒支支吾吾起来了?莫非你是因为知晓死者乃是身份尊贵的三殿下,害怕因此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不敢吐露实情不成?”
听到这话,杨荣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满脸无奈之色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没错,三殿下的确是死于我的手中。只是……各位想必要追问我为何会认识三殿下、三殿下又因何找上我这些问题吧……抱歉,恕我实在无法奉告。”说完,杨荣便又一次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司徒睿与赵莹莹两人满脸惊愕地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紧接着异口同声地看向杨荣,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三殿下竟然主动找过你?”
此刻,只见杨荣低着头,默默无语,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一旁的吴用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伸手抓起惊堂木,作势就要再次用力拍下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莹莹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制止了吴用的举动,并凑到司徒睿的耳边轻声提醒道:“睿哥,依我之见,此事定然暗藏玄机,您觉得如何?”
司徒睿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之后回应道:“嗯,所言极是。”随即便转头面向杨荣,目光犀利如刀,直逼对方的双眼,冷冷地质问:“既然你声称自己杀害了我的三弟,那凶器何在?”
杨荣闻言,二话不说,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少林板斧以及一把锋利无匹、吹毛断发的匕首来。站在旁边的吴茯苓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两件令人胆寒的凶器,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司徒睿和赵莹莹二人的面前。
司徒睿与赵莹莹两人先是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眼前的两件凶器之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窒息。没过多久,赵莹莹打破了这份沉寂,她抬起头看着司徒睿,神色坚定地说道:“睿哥,关于检验这两件凶器的任务,就交由我来负责吧。”言罢,赵莹莹霍然站起身来,对着身旁的小红吩咐道:“小红,速速将这两件凶器送到证物房去,本姑娘要亲自对其进行查验!”
就在赵莹莹刚刚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杨荣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不必白费力气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当时我已经将上面的血迹全部舔得干干净净,所以,无论你们如何检验,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发现的。”他的话语平静而又坚定,仿佛这并不是什么惊人之举。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吴茯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脸色苍白地想了想,结结巴巴地说道:“吃……吃血?那,那不就是妖怪吗!世上怎会有如此诡异之事?”说完,她惊恐地看向杨荣,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颤声说道:“你,你简直太可怕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紧紧地盯着杨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审视。他缓缓开口问道:“杨荣,难道你当真不肯说出实情吗?”
然而,面对司徒睿的质问,杨荣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似乎对周围人的反应毫不在意。
司徒睿见状,微微皱起眉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县令吴用说道:“吴县令,依我之见,此事必有蹊跷。目前看来,直接从杨荣口中获取真相恐怕不太容易,不如暂且先将他关押在牢房之中,令其好好反省一番。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继续深入调查,寻找更多的证据和线索,以便早日查明事情的真相。”
吴用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之后,紧接着用力地拍响了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呐!速将犯人杨荣捉拿至大牢之中,待本官彻查此事,再行决断!”话音刚落,数名威风凛凛的衙役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上前将杨荣牢牢擒住,并押解着他朝着牢狱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杨荣即将被带走之时,只见他神色慌张地开口问道:“二殿下、大人,小人可否一直留在这牢中,不再踏出半步?小人实在不愿出去,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去啊!”
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言辞,使得司徒睿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狐疑与困惑。究竟所为何故,令得此人如此惧怕走出牢房?莫非在外边有什么人正等着寻他的晦气不成?否则怎会这般惊恐万状?
夜幕笼罩下的县衙牢狱,阴森而寂静。杨荣蜷缩着身子,面对着冰冷的墙壁,独自坐在那漆黑一片的角落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多时,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梁骨缓缓升起,直透心底。正在此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杨荣啊杨荣,你莫不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躲进这里,我便无法涉足了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就能安然无恙了呢?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你此举不仅没有拯救自己,反而连累了二皇子。不过嘛,倒也算歪打正着,替本大爷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哈哈哈哈!”
杨荣满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恐惧的火焰。他猛地转过身来,然而,眼前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诡异的场景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正当他满心狐疑的时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你别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我告诉你,除了钟馗那样的大神,你们这些普通人类怎么可能会抓到我!”这话语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地钻进杨荣的耳朵里。
杨荣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上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试图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免受未知的威胁。此刻的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