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赵姑娘?醒醒啊!”捕快刘走进县衙牢狱,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只见赵莹莹、赵飞和吴茯苓三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将军?小将军?能听到我说话吗?”捕快刘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飞身侧,蹲下身子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然而,赵飞毫无反应,依旧紧闭双眼。
“吴兄弟?吴兄弟?快醒醒呀!”捕快刘又赶忙移步到吴茯苓身旁,伸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吴茯苓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赵莹莹和赵飞也相继苏醒过来。三个人眨巴着眼睛,眼神迷茫,似乎还没有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
捕快刘见状,连忙问道:“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在这里?”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嘀咕道:“昏迷?”说着,三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同时一亮,迅速扭头扫视四周。当确定司徒睿不在身边后,三人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之色,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
赵莹莹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便朝着牢狱外面飞奔而去,边跑边高声喊道:“睿哥,睿哥!你在哪里?”她那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着。
紧接着,赵飞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呼唤着:“二殿下,二殿下!”
此时的捕快刘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见吴茯苓也要拔腿往外冲,他赶紧一把拉住吴茯苓,急切地问道:“吴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茯苓喘着粗气,定了定神,这才将刚才昏迷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捕快刘……
此时此刻,赵莹莹心急如焚地跑到牢房外边的一个偏僻角落处瞧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司徒睿,心头猛地一紧,双脚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过去,然后迅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司徒睿紧紧抱入怀中。
她一边轻轻地摇晃着司徒睿的身体,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睿哥,你醒醒啊,睿哥!睿哥,你千万别吓唬我呀,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仿佛要穿透这寂静的空气。
几乎同一时间,赵飞、捕快刘以及吴茯苓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当他们看到昏迷不醒的司徒睿时,原本高悬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紧接着,他们也纷纷蹲下身来,焦急地呼唤着司徒睿的名字。
正在众人忧心忡忡之时,司徒睿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缓缓张开嘴巴,有气无力地说道:“莹莹,别再摇啦,我还活着呢,没那么容易死掉。”说完,他吃力地睁开双眼,目光直直地看向赵莹莹。
赵莹莹见司徒睿苏醒过来,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娇嗔地对司徒睿说道:“你可算醒了,真把我给吓坏了。”
谁知司徒睿竟然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故意调侃道:“嘿嘿,莹莹,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害怕我死了以后,你就得年纪轻轻守活寡吧?哈哈哈哈……”
赵莹莹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举起粉拳轻轻地捶打在司徒睿的身上,娇嗔地骂道:“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个没正经的家伙。”
随后,司徒睿面色凝重地看着在场众人,缓缓开口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看看杨荣。”
一旁的赵莹莹秀眉紧蹙,满脸担忧地说道:“睿哥,还是先去好好歇息一番吧。询问杨荣之事,就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司徒睿咬着牙,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坚决地说道:“那怎么行呢!此次事件的幕后主谋乃是我的三弟,我必须亲自从杨荣那里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我身为兄长,有责任让他及时收手,莫要再这般肆意妄为、胡作非为下去了。”
赵莹莹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迟疑片刻后问道:“你的意思是......难道他真的存有造反之心?”
司徒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沉稳地回答道:“目前尚不能确定,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我父皇知晓他可能存在的不轨意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动荡。所以,此事还是私下妥善解决为宜。”言罢,他便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牢房方向走去,步伐虽有些踉跄,却透着一股坚定之意。赵莹莹及另外四人见状,赶忙紧跟其后,一同向着牢房进发。
杨荣尽管之前有过与三皇子司徒飞碰面的经历,但此时此刻,心中仍充满余悸,恐惧之情难以自抑。昔日那个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坚信无稽之谈的他,在亲眼目睹了被自己亲手杀害的三皇子现身寻仇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或许真有超自然力量存在。没过多久,只见司徒睿带领着四人缓缓走来。
捕快刘迅速地在一旁安放好一条板凳,司徒睿瞥了他一眼,点头致谢后,安然坐下,目光直直地望向牢房内的杨荣,缓声道:“杨荣啊,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实话跟你讲吧,这世间压根不存在什么鬼神。所谓的鬼神,不过是人的所作所为以及人们内心臆想出来的罢了。因此,你完全无需惧怕。”
杨荣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司徒睿身旁的赵莹莹四人,然后将视线移回到司徒睿身上,颤声反驳道:“可……可是刚才诸位都瞧见了呀!他,他的双脚根本未曾触及地面,若此非鬼魂作祟,又能作何解释呢?”
赵莹莹轻启朱唇,接过话头侃侃而言:“虽说本小姐对这诡异技能知之甚少,但我与二殿下心心相印,皆坚信世间并无鬼神之说。方才他那般举动,想来也不过是咱们未曾见识过的江湖幻术而已。待得他再度现身,迟早会露出破绽来。再者,本小姐愿以人格担保,二殿下可谓是难得好人呐,他绝非如其他那些个皇子、官员一般不堪。故而,你还是乖乖配合二殿下为妙,二殿下问你何事,你如实作答便是。”
话音刚落,司徒睿、赵飞以及吴茯苓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于赵莹莹身上。只见司徒睿嘴角微扬,轻声向她嘀咕道:“哟呵,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敢用人格担保!”言语之中,似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此刻的杨荣依旧低垂着头颅,满脸踌躇之色,显然心中仍存疑虑。就在这时,司徒睿转而面向杨荣,缓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倒要问问你,大成此人,你可还记得?你是否认为大成已然命丧黄泉了呢?”言罢,司徒睿轻轻拍起手掌。伴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不多时,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簇拥着大成缓缓走进屋内。
待大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终于来到了司徒睿的面前时,只见司徒睿目光锐利地看向牢中的杨荣,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杨荣,你好好看看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杨荣闻声缓缓抬起了头,当他的视线聚焦到大成身上时,刹那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嘴唇颤抖着惊呼出声:“什......什么?你......你竟然没死?”
司徒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莹莹,若不是她及时请来神医赛华佗全力施救,恐怕此刻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活生生的大成了。”言罢,司徒睿站起身来,步履从容地走向牢房门口,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杨荣,我不妨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肯积极配合,将自己所犯下的所有案子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交代清楚,那么,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绝对会保你平安无事。你可听明白了?”
杨荣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到门口,难以置信地望着司徒睿,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你真的能够放我一马?”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赵莹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司徒睿急切地说道:“睿哥,这件事情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啊!要知道,他可是个身负多条人命的重犯啊!”
司徒睿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温和地望向赵莹莹,轻声解释道:“杨荣此人确实天资聪颖,能够如此轻松地高中状元,足见其才华横溢。然而可惜的是,在他遭遇种种事情之后,未能有幸得遇良人指引方向,以至于误入歧途。倘若他能真心悔过自新,以他这般出众的才能,我们完全可以破例给予一次改过的机会。”
赵莹莹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司徒睿的想法,但脸上仍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显然对于这种处理方式并非全心全意地支持。
随后,司徒睿再次将头转向杨荣,郑重其事地说道:“好了,杨荣,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机会既非让你入朝为官,亦非允许你投身商海,而是要你出家削发为僧,从此遁入空门。”言罢,司徒睿转过身去,步履沉稳地走到一旁的板凳前,缓缓坐下。紧接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荣,语气严肃而又带着一丝惋惜:“杨荣啊,你可得好好思量一番。依照本朝律法,你所犯下之罪理应即刻处决,根本无需等待秋后问斩。但我向来惜才爱才,且心中秉持着仁义二字,故而才会给你这样两个选择。那么,你究竟是想要立刻被处以极刑呢,还是愿意放下尘世纷扰,剃度出家成为一名僧侣?”
此刻,赵莹莹耳朵竖得高高的,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司徒睿所说的每一个字。当这些话语传入她的耳中时,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闪烁出一丝认同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如此行事倒也未尝不可。与此同时,她不禁对司徒睿的仁义之举深感钦佩,因为在她内心深处,最为厌恶的便是那些动辄使用暴力、杀伐决断毫不留情之人。
而另一边,杨荣则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时而游离不定,仿佛正在脑海里激烈地权衡利弊。终于,在经历了这短暂却又漫长的思索之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突然双膝跪地,并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草民衷心感激二殿下您的大恩大德!若草民能够早些时候与二殿下相遇,想必也就不至于犯下如今这般罪过!”言罢,他便开始不停地向司徒睿叩头谢罪。司徒睿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伸手示意他起身。
杨荣得到许可后缓缓站起身来,紧接着再次拱手说道:“二殿下,草民可以说,但......但......”说到此处,他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赵莹莹见此情景,不由得心生疑惑,赶忙开口询问道:“莫非你是信不过二殿下不成?”
杨荣闻言急忙看向她,连连摇头否认道:“并非如此,草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而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司徒睿,面露难色地继续说道:“只是......只是,三殿下曾经跟草民讲过,讲过......说您若是出手相助于我,将会对您自身不利。而且他还说,您这么做,其实是在帮助他自己......”
司徒睿这行人此刻都满脸困惑,对于杨荣所说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然而,司徒睿心中暗自思忖:我堂堂皇子之尊,又怎会有不利于我的事情发生呢?况且此时夜色已深,当下之急应先让杨荣将其所犯案件详细交代清楚。于是,他示意身旁的赵莹莹做好准备,由她在一旁仔细地做笔记,将所有细节一一记录下来备案,而自己则负责向杨荣进行询问。杨荣便开始缓缓道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就在同一时刻,夜空中繁星闪烁,它们宛如璀璨的宝石一般围绕在那轮皎洁的明月周围,共同勾勒出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而在远处的一条官道之上,只见前方和后方皆有数名腰间佩戴着锋利大刀的壮汉,他们小心翼翼地护卫着位于队伍中央那辆无比奢华的龙撵正平稳地向前行进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了大地上。吴茯苓牢记着司徒睿昨夜下达的命令,一大早就动身前往隆恩寺,去查证该寺庙中的少林板斧是否曾经失踪不见。完成这项任务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街边的一家打铁铺,想要核实一下是否真如杨荣所言,曾到此打造过一把匕首。另一边,司徒睿、赵莹莹以及赵飞三人,则一同朝着昨晚杨荣所交代的住所进发,准备实地查看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此时此刻,嘉麦县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突然涌现出昨晚那支神秘而壮观的人马。他们犹如一阵旋风般席卷而来,引得附近的百姓们纷纷侧目。只见那华丽无比的龙撵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周围还有一群威风凛凛、全副武装的侍卫紧紧相随。
随着这支队伍的靠近,好奇的百姓们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聚拢过来,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一睹这罕见的场面。
这时,队伍前方一名腰佩寒光闪闪大刀的男子敏捷地一跃而下马来。他身姿矫健,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这名男子大步流星地朝着嘉麦县衙门口走去。他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脚下的大地也为之颤抖。
当他走到县衙门前时,微微抬起头颅,那张冷峻的脸颊终于暴露在众人眼前。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紧闭,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此人正是声名远扬的内厂指挥使——谭锦!
谭锦手握大刀,昂首挺胸地迈进县衙。那些原本站岗的衙役见状,连忙迎上前来,询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所为何事?”
面对衙役们的询问,谭锦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他沉声说道:“你们县令何在?速速出来迎接我家主人!”
衙役们上下打量着谭锦,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身份和来意。忽然间,其中一人想起之前谭林到访时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于是,他赶忙转过身去,大声呼喊着吴用的名字。然而,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吴用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得知自己要出去迎接,吴用不禁皱起眉头,心生不满。他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没好气地说道:“哎呀,这到底是谁啊?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他不清楚自古以来只有民见官,官见君的规矩吗?”任凭衙役如何解释劝说,吴用就是不为所动,坚决不肯前去迎接。随后,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要朝二堂走去。
就在此时,只见谭锦剑眉倒竖,怒目圆睁,一声厉喝:“站住!吴大人,瞧瞧您如今这副作派,真是官威十足啊!莫非是不想保住自己头顶乌纱帽不成?”
而在同一时刻,一辆华丽无比的龙撵缓缓停在了县衙门外,其后紧跟着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随着车帘轻轻掀开,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之人从龙撵之上徐徐步出。此人并非他人,正是当今国主司徒玉龙。此次前来,司徒玉龙本意是微服私访,未曾想,即便如此低调行事,人群之中仍有人将其一眼认出。只因在他年轻时,曾与皇后以及忠义侯赵羽一同出宫,四处寻找母后并深入体察民间疾苦。也正因那段经历,使得部分民众牢牢记住了他的容貌。
“哎哟哟,这……这不是咱们的国主陛下嘛!”人群中有眼尖者率先高呼出声。
紧接着,四周百姓纷纷如梦初醒般齐声高喊:“草民等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如潮,响彻云霄。
此时此刻,正站在县衙内的吴用听到外面传来的山呼海啸之声,心中不禁一震。他急忙抬头向外望去,当看到司徒玉龙稳步走来时,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然而,多年为官的经验让他迅速回过神来,只见他脸上堆满谄媚笑容,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司徒玉龙小跑过去,边跑边喊着:“下官不知国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国主恕罪!”说话间,已是满头大汗,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司徒玉龙缓缓回过头来,目光温和地扫过身后的百姓们,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平身。待百姓们纷纷站起身来后,司徒玉龙转身迈步向着县衙走去。进入县衙大堂,只见那原本应该威风凛凛、公正廉明的县令吴用此刻正跪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将他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
司徒玉龙剑眉微皱,眼神犀利地盯着吴用,沉声道:“嘉麦县吴用吴县令,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一县父母官应有的样子?倒是官威十足啊!身为一方县令,难道你就不知道要主动去体察民情吗?”
听到这话,吴用顿时面如土色,他惶恐不安地点着头,嘴里连连应道:“是是是,国主教训得是,下官一定铭记在心,下官……下官谨记国主的教诲。”
司徒玉龙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屋内的摆设虽然还算整齐。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再次看向吴用时,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吴县令,如果今后你还是这般对待百姓,那你这个县令也算是当到头了!站起来好好回话!”
然而,此时的吴用早已被吓破了胆,尽管听到了司徒玉龙让他起身的命令,却依旧哆哆嗦嗦地跪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谭锦看不下去了,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陛下叫你起来,还不快起!如此跪在大众面前,成何体统!”
听到谭锦的斥责,吴用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爬起身来。但由于过度紧张,他刚一站稳便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吴用又小心翼翼地抬起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垂首聆听司徒玉龙的教诲。
司徒玉龙眉头微皱,目光犀利地看向吴用,语气严肃地问道:“你们的二殿下现在人在哪里?”
吴用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拱手作揖,快速答道:“回陛下,二殿下与赵姑娘以及小将军一同前往现场查探情况去了,想必应该也快回来了。”
司徒玉龙听完后微微颔首,沉思片刻说道:“嗯,等他回来之后,马上让他前来见朕。好了,我们先去后堂稍事歇息,顺道再去探望一下杨荣。”说完便迈步朝着后堂走去。
吴用赶忙再次拱手回应,随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一群群带刀侍卫紧紧跟随着司徒玉龙,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这父子相见,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吗?难不成有什么重要之事发生?正想着,突然脑海中闪过刚刚司徒玉龙提到的名字——杨荣!陛下怎么知晓杨荣此人?难道……不好!吴用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跟上国主,随时准备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