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排排青翠欲滴、充满活力的翠绿竹林里,冷雪家就像一颗碧绿的宝石一样镶嵌其中。这会儿,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小叮当正端着装满一颗颗圆滚滚豆子的簸箕,轻手轻脚地把它们摊开,准备晾晒呢。
就在这时,司徒睿等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地从远处缓缓走来。他们谈笑风生,似乎心情格外愉悦。当他们走近院子,目光自然而然地被正在忙碌的小叮当吸引住了。只见小叮当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司徒睿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瞧瞧,她们母女俩选择的这个位置真是妙不可言啊!就好似那些闯荡江湖多年、功成名就之后选择退隐江湖的前辈高人一般,在此处过着平淡却又惬意的生活,安享人生最后的宁静时光。”说着,他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竹林中清新的空气,脸上洋溢着陶醉和满足的神情,“此地真是个绝佳之处,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宜人,简直就是一处难得的可以尽情享受生活的胜地。人们常常念叨着世外桃源,依我看呐,此处便是那世外竹林,美哉,善哉!”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一旁的吴茯苓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向前,口中还高声呼喊着:“小叮当,小叮当!”
此时此刻,正在院中晾晒豆子的小叮当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向外面望去。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吴茯苓等四人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小叮当,谁来了?”正房内传出一声清脆而又带着些许慵懒的询问声,正是冷雪发出的。此时的她正斜倚在榻上,手中轻摇着一把绣有精致花纹的团扇,美眸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门外。
小叮当听到冷雪的问话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应声道:“娘,是茯苓哥来了。”说着,她放下手中的簸箕,拍了拍手,起身朝着门口缓缓走去。只是不知为何,她那张俏丽的脸蛋儿上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之色。
而此刻,站在门口的吴茯苓却是满脸兴奋与期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朝自己走来的小叮当,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待小叮当走到近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欢快地说道:“嘿嘿,小叮当,好久不见啦!”
然而,面对他热情的招呼,小叮当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问道:“茯苓哥,你们怎么来了?”
吴茯苓似乎并未察觉到小叮当的冷淡态度,依旧笑嘻嘻地解释道:“嘿嘿,这不二殿下听闻你娘酿造的乐州蓝酒堪称一绝,味道醇厚无比,所以特地前来拜访,想要向婶婶讨教一番酿酒之法呢。”说罢,他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三人,其中为首之人便是那位身份尊贵的二殿下——司徒睿。
就在小叮当准备开口回应之时,正房门口传来了冷雪略带责备的话语:“小叮当,既然是你朋友,怎的还不快开门请他们进来,傻愣愣地杵在那儿跟人聊什么天呢?”
小叮当闻言,小嘴微微撅起,显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伸手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竹门。
司徒睿等人见状,鱼贯而入。刚一进门,司徒睿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吴茯苓,压低声音调侃道:“我说小子,你怎么如此木讷?难道你没瞧出来你的小叮当这会儿可不太高兴么?”
吴茯苓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讪讪笑道:“啊!我……我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到嘛。”
随后,只见司徒睿、赵莹莹以及赵飞三人稳步向前走去。临近正房门口时,他们齐齐拱手,对着门前亭亭玉立的冷雪深深行了一礼,司徒睿说道:“冷老板好,晚辈们此次突然到访,多有叨扰,还望冷老板大人大量,多多见谅!”
就在此时,司徒睿等三人忽然听到从后方传来吴茯苓关切小叮当为何不开心的声音。他们不禁心生好奇,随即转过身来,目光朝着发声处望去。这一望之下,便瞧见小叮当满脸怒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般,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外跑去。而此刻的吴茯苓也是满心疑惑,他先是愣愣地看着小叮当离去的背影,紧接着又将视线转向司徒睿三人。只见赵莹莹心急如焚,柳眉倒竖,冲着他娇嗔道:“哎呀,你还傻愣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去追呀!”
被赵莹莹这么一提醒,吴茯苓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迈开双腿就朝小叮当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都误以为小叮当与吴茯苓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产生了矛盾。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真正的原因乃是吴茯苓四人毫无征兆地突然登门拜访,而且就连尊贵无比的二皇子司徒睿也一同前来。这让小叮当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司徒睿会察觉到她娘亲隐藏的秘密。因此,她才会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吴茯苓身上。
就在这时,冷雪款步上前,向着司徒睿盈盈施礼,轻声细语地道:“民女冷雪,拜见二殿下。”
司徒睿面带微笑,轻轻挥动着手臂说道:“冷老板无需如此客气,快快起身便是。今日我身着便装前来,只因偶然间听闻冷老板您这闻名遐迩的乐州蓝酒,一时兴起,便贸然登门拜访了,还望冷老板莫要怪罪啊!”
只见那冷雪娇躯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般,她脸上满是敬畏之色,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轻声说道:“二殿下来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请里边儿坐吧。”
紧接着,司徒睿与身旁的赵莹莹与赵飞两人缓缓走进正房,依次落座。这时,冷雪依旧保持着那份毕恭毕敬的姿态,柔声说道:“二殿下,请您在此稍候片刻,民女这就去将刚刚酿造完成的美酒取来,供您品尝一番。”言罢,她轻移莲步,快步走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在那片翠绿的竹林之中,吴茯苓正急匆匆地追赶着小叮当。终于,他赶上了前方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喘着粗气问道:“小叮当,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般生气呀?”
小叮当停下脚步,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撅起小嘴对着吴茯苓抱怨道:“茯苓哥,你也太过分了嘛!你来这里之前,怎么都不给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呢?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带了二殿下来到这儿,可让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吴茯苓一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哎呀,我的小叮当呀,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呀,这真没什么值得大费周章去准备的啦。我之前不是都已经和你讲过了嘛,咱们这位二殿下那可是出了名的性格和善、为人宽厚哟,绝对称得上是个非常好相处的皇子殿下呢。因此呐,完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地做准备呀,放轻松些啦。况且,没有提前告诉你,你也犯不着这般气恼呀。”说完,吴茯苓伸出手来,作势要搂住小叮当。
可谁曾想,小叮当满脸嫌弃之色,猛地一扭身,迅速挣脱了吴茯苓的手臂,紧接着向前快走了好几步。待站定之后,她转过身来,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对着吴茯苓大声喊道:“哼,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呢?二殿下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提前告诉我,害得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吴茯苓见状,赶忙快步走到小叮当的身前,目光温柔而宠溺地凝视着她,嘴里不停地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小叮当千万不要再生气啦。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跑过来提前告知于你,这样总行了吧?求求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嘛?”
见小叮当依旧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理睬自己,吴茯苓无奈之下只得张开双臂,一下子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同时,他轻轻地拍打着小叮当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说了一大箩筐的甜言蜜语。过了好一会儿,小叮当终于不再挣扎扭动,娇嗔地瞪了吴茯苓一眼后,这才气消云散。
片刻之后,只见她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此时家中仅有娘亲一人,万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如此一来可就凶险万分了!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去,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赶回去帮衬娘亲,绝不能让司徒睿抓到娘亲的任何把柄。
跟在她身后的吴茯苓见到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得满脸狐疑,连忙加快步伐紧紧跟上,嘴里还焦急地呼喊着:“小叮当,究竟发生何事了?你慢点走啊,小心摔着自己呀!”
就在同一时刻,冷雪正小心翼翼地端着刚刚酿造完成的乐州蓝酒,款步走进屋内。她先将酒杯依次摆放在司徒睿三人面前,然后优雅地提起酒壶,动作轻柔地为他们斟满美酒,同时轻声说道:“二殿下,民女这简陋的居所自然无法与县衙和皇宫相提并论,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殿下多多海涵,切莫怪罪于民女。哦,对了,这是民女方才新酿好的乐州蓝酒,请您品尝。”
而此时坐在桌前的司徒睿,敏锐地察觉到了冷雪略显紧张的神态,他嘴角微微上扬,转头与身旁的赵飞和赵莹莹相视一笑。赵莹莹心领神会,随即展颜笑道:“大姐,你不必如此紧张,虽说二皇子身份尊贵,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你就把他当作寻常之人看待即可。”
冷雪那双美眸凝视着赵莹莹,朱唇轻启回应道:“那怎么能行呢?且不说其他,单论二皇子您尊贵的身份,乃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贵胄,民女不过一介草民罢了,又怎敢有丝毫的僭越和冒犯之举呀。”言罢,她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地将手中斟满美酒的精致酒杯,用双手呈递到司徒睿面前,轻声细语道:“二殿下,请您品鉴!”
司徒睿目光落在冷雪身上,嘴角含笑说道:“冷老板,其实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我是向来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是最好相处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把我当作寻常人看待便好,即便偶尔有所差池,我也断不会怪罪于你的。否则的话,这杯美酒,我可就不喝喽。”
冷雪听闻此言,秀眉微蹙,稍作思考后展颜一笑,应声道:“既然二殿下都这般说了,那民女谨遵圣命便是。”
司徒睿见状,脸上笑意更浓,伸手接过酒杯,先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才缓缓送入口中。只见他双目紧闭,一脸陶醉之态,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吞咽声,片刻之后,方才睁开双眼,啧啧称赞道:“哎呀,此酒当真乃人间佳酿啊!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乐州蓝酒,这滋味醇厚纯正,口感更是细腻绵柔,妙极妙极!巴适得很呐!”说着,他还情不自禁地咂了咂嘴巴,似乎仍在回味那美妙的味道。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赵莹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司徒睿,同时压低声音,好奇地询问道:“睿哥呀,你这是跟谁学的哟?竟然还会说‘巴适得很’这种话呢?”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司徒睿听到这话,也跟着放低了声音,笑嘻嘻地回应道:“嘿嘿嘿,这当然是跟你学的啦!”
“啥子哦?跟我?”赵莹莹闻言不由得一怔,心里暗自思忖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教过他这句话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一时间,她感到十分纳闷儿。
就在这时,坐在一边的赵飞突然插进话来:“哎呀,我说赵姑娘,你到底是山东人呢,还是其他地方的人哟?之前在仵作间的时候,听你说话的口音和用词,可不像是正宗的山东话嘞!”
赵莹莹眼珠骨碌碌一转,稍作思考之后,便迅速端起面前的酒杯,试图转移话题说道:“嘿嘿嘿,既然大家都已经到这儿了,那就别管那么多啦,来来来,咱们一起喝酒、喝酒!”说完,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见拖沓。
这一举动可把在场的众人都给看呆了,就连司徒睿也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喂,莹莹,你可是个女孩子呀,哪能像你这么喝酒的嘛?”
赵莹莹大大咧咧地拿起手帕,用力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向来都是这样喝酒的呀!再者说,睿哥,你什么时候学会那句‘巴适得很’啦?我可绝对没有教过你哟!”说完,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司徒睿则不紧不慢地继续端起酒杯,先是轻轻地嗅了嗅酒的香气,然后才慢慢地将酒杯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片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自然是听见你晚上说梦话的时候学到的咯,要不然我从哪里知道这句话呢......”
“什么?我居然会说梦话?”赵莹莹闻言,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的难以置信,紧接着又大声嚷嚷道,“这怎么可能嘛!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啊!”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后便重新坐下,然后伸手拉住司徒睿的胳膊,笑嘻嘻地问道,“嘿嘿,睿哥,那我除了这句之外,还说了些其他什么吗?快跟我讲讲呗!”
司徒睿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听到更多的话语。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冷雪突然插嘴道:“依小女子之见,娘娘您应该是来自西南地区那个素有芙蓉城之称的......”
赵莹莹一听,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对对对,没错没错,就是芙蓉城!”
然而此时,唯有司徒睿和赵飞两个人一脸迷惑,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芙蓉城在哪?”
只见赵莹莹柳眉微蹙,满脸不屑地斜睨着司徒睿,娇嗔道:“哟呵,您老人家不是号称熟读四书五经、精通琴棋书画么?怎的连芙蓉城在哪儿都不晓得呀?”说罢,她又压低声音暗自嘟囔起来:“哼,幸亏这家伙不知道,不然可就麻烦喽!”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小叮当和吴茯苓结伴而入。小叮当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扑到母亲身旁,亲昵地依偎着;而吴茯苓则大大咧咧地走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众人,好奇地问道:“诸位这是在谈论何事呀?哎呀呀,居然有乐州蓝酒,真是太棒啦!”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抄起一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的赵飞见状,忍不住出言调侃道:“嘿,瞧瞧你们俩这喝酒的架势,简直如出一辙啊,全都是一口闷!”
吴茯苓放下酒杯,用衣袖胡乱抹了下嘴角,眨巴着眼睛茫然四顾,不解地问:“哦?还有谁跟我一样喜欢一口闷呐?”
司徒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赵莹莹戏谑道:“这儿除了你我他和冷老板与小叮当,哪还有旁人呐?自然就是你嫂子咯,哈哈哈哈……”
赵莹莹娇嗔地抬起粉拳,轻轻地捶在了司徒睿结实的胸口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旁的吴茯苓和小叮当惊得目瞪口呆,两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到了赵莹莹身上。只见小叮当眨巴着大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打趣地说道:“哎呀呀,既然都这么一样啦,那你们俩要么是亲如手足的兄妹,要么就是恩恩爱爱的夫妻喽,哈哈哈!”
小叮当这句玩笑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得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随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小叮当。站在小叮当身后的冷雪更是反应迅速,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叮当的肩膀,略带责备地说道:“小叮当,可不许乱说哟!”
这时,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小叮当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赶忙向大家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啦,就随口那么一说,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而赵莹莹呢,则大大方方地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微笑着帮小叮当解围道:“没错没错,小叮当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大家不要太在意哦。”
经过这一番小小的波折之后,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司徒睿、赵莹莹、吴茯苓以及赵飞开始与冷雪还有小叮当愉快地交谈起来。他们谈天说地,从生活琐事聊到人生理想,从风花雪月谈到江湖侠义。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太阳也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绚丽的晚霞。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闪烁于浩瀚夜空之中。而他们之间的谈话仍在继续,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余晖透过县衙后堂院中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司徒睿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央,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残缺不全的纸张,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它,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
没过多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赵莹莹、赵飞以及吴茯苓三人并肩而行,缓缓走进院子。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司徒睿,心中不禁充满好奇。
赵莹莹率先开口问道:“睿哥,你在想啥子哟?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发愣,叫你都不答应!”然而,司徒睿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赵莹莹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喃喃自语地嘀咕着:“她这到底是在烧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张纸看起来如此眼熟……”
见司徒睿毫无反应,赵莹莹性子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把将他手中那块残缺的纸张夺了过来。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撇撇嘴说道:“哎呀,这不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嘛,有啥好看的呀,居然能让你发呆这么久?”
听到赵莹莹的声音,司徒睿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赵莹莹三人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我去,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莹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们老早之前就已经过来了,你这家伙简直笨得可以!”她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司徒睿。
“不就是区区一张破纸而已,居然能让你发这么久的呆?”话音刚落,只见她随手一扬,那张纸便飘飘悠悠地被扔到了地上。司徒睿见状,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急忙伸手想要将其捡回。然而就在此时,赵莹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并嗔怪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那不过就是张普普通通的纸罢了,犯得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司徒睿不禁皱起眉头,略带怒气地反驳道:“那怎么可能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呢?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而且,你们刚才在冷老板那儿时,难道就没有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纸味道吗?”
听到这话,赵飞和吴茯苓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随后一同转头望向司徒睿,齐声问道:“确实闻到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就在这时,吴茯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我说睿哥呀,难不成你又开始胡乱怀疑别人啦?即便冷老板真的在烧纸,那又如何呢?也许人家只是因为思念逝去的亲人,所以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寄托哀思呀。你要是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小心我跟你急眼哦,毕竟冷老板可是小叮当的娘亲,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大人呐。”
司徒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干这行的可不能这么想。凡事都得先起疑,再循着蛛丝马迹去推敲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者说了,你们就没留意到那冷老板的眼神么?啧啧啧,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不少秘密呢。还有她那个名字,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蹊跷。反正吧,我总觉着这里头透着股怪异劲儿。”
吴茯苓满脸不耐烦地白了司徒睿一眼,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一边挥舞着手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开,嘴里还嘟囔着:“哼,我懒得跟你啰嗦这些没用的。”
就在这时,只见捕快张风尘仆仆地从平川县赶了回来。赵莹莹一瞧见他,顿时两眼放光,满脸兴奋地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哎哟哟,原来是捕快张回来啦!您这一路上奔波劳累,实在是辛苦了!不知道此次出行是否有所斩获呐?”说着,一双美目满怀期待地紧紧盯着捕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