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奴婢不是很清楚,我们阁里的师傅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听命于时大人,但他并不亲自来。”
琥珀如实回答道。
顾繁初明白了过来,也不再追问。
“最近孟禾婉可是有什么举动?”
她实在是懒得再跟三皇子虚以委蛇了,现在看来,因为孟禾婉的身份曝光,以及将军府对她的态度,恐怕三皇子又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呵,长得丑还想得美。
“孟小姐之前和三皇子合谋开的店铺开张了。不过对外倒是不敢太声张,现在的掌事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士,人称水三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有些人在,应当没人敢惹事。”
琥珀想起这两日打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顾繁初听。
只是,她也没想到,一个侯府千金,一个皇子,居然想出了开青楼这样的想法,并且还付诸行动了。
若是让皇上和其他人知道,恐怕名声更加不好了。
“哦~想来是三皇子找的人脉吧,虽然他是个不被喜欢的皇子,但终究还是有些人脉的。”
顾繁初丝毫不觉得意外。
三教九流,有些江湖人士自然还是想要巴结皇家,就不管是哪一位皇子,都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联系。
“他们楼里的姑娘是哪里来的?可有不正当手段?”
上一世孟禾婉的青楼里面后来便是闹出这一丑闻,那些妓院的打手居然敢强抢良家女子,被那姑娘的老母亲告上了京城,京兆尹亲自调查,确有此事。
也因为此事,孟禾婉损失不少,不过三皇子动用能力,最后把事情压下来了。
“那日我跟着他们到了后院,但是看到是人伢子带过去的,应当都是买下来的。”
不过,哪个好好的姑娘,愿意被卖到那样的地方呢。
“我听那些人说,还有几个是他们主子从江南寻过来的,还没有到。我才想,应当是南方的楚楼里买过来的。”
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既然如此,不去就让他好好宣传宣传,越是宣传热热闹,才能让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到时候才能让他们更加受到打击。
……
太傅府
“大人,是属下失职,让大人中计受伤。”
长庚跟随时今晏回到太傅府,刚进书房立刻愧疚的跪下来请罪。
本来今夜大人约了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见面,没想到却是对方的计谋,大人发现不对后立刻就退出来,到还是不小心中招。
时今晏感觉腰间又开始隐隐作痛,抚上伤口时,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小女子毛茸茸的脑袋,和专注的眼神。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也知道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往事。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哪些人的手笔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隐秘的调查,此次好不容易找到当年的一个老人,却没想到还是被那些人给发现了。
前功尽弃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长庚望向沉思的男子,并未催促,安静的等待着。
“探子再继续追查,但要小心一点,之前的那些人加一些生面孔进去,不要让人怀疑。”
走到这一步,他只能咬牙硬上了。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长庚见主子没有责怪自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想起大人身上的伤。
“大人,您受伤可处理了,我去叫府医过来!”
“不用,已经处理过了。”
顾繁初医术确实了得,这样将伤口缝合起来,确实比直接包扎要更稳妥一些,之前他这样走回来,都没有大问题。
“大人,郡主毕竟年轻,若是没有处理好,恐怕会更加严重,不如让府医来好好的查看一下……”
长庚有些担忧,那顾繁初看起来如此年轻,自然是对她医术有些怀疑。
“长庚,这是她第二次救我,我对她的医术,是相信的。”
时今晏的面容虽然是冷漠的,但语气却有一丝怅然。
明明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她却反过来说要报答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一份报答从何说起。
长庚看到休息的神情,也不再继续坚持,默默的退出了书房,留下男人独自思索。
过了几日,顾繁初出门去给张夫人复诊,上次开的方子张夫人应当是已经吃完了,这次要去重新更改一下单子。
只是,顾繁初有些疑惑,家中近日总有很多访客,但每次都只让她去前院坐一趟,跟着她闲聊几句,便又打发她走了。
一次两次但还好,四次五次就有些意外了。
她询问大舅母和二舅母,两人都只是笑着打趣,说是夫人们来闲聊罢了。
她也不好多问。
顾繁初这边还被蒙在鼓里,而将军府和其他的世家可都是知道了。
王氏派人去找到京城里最有名的媒婆,让她将京中适合年龄的公子都打听一遍。
那媒婆一见是将军府的贵人,又见过一次之后,只觉得这姑娘大方得体,端庄贤淑,身份又高,立刻上心的不得了,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
没两天,就将所有适婚年纪的公子哥画像都找来了,让王氏一个个挑选。
王氏和老夫人一起挑选了好几个家世相当,家庭背景单纯,性格较好的公子,准备让顾繁初找机会好好相看相看。
所以,没两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将军府为顾繁初选夫婿的事情,唯独当事人不知道……
顾繁初到了张夫人家,立刻被在门口等候的嬷嬷迎接:
“郡主安好,今日府上突然来了客人,夫人正在接待,所以派奴才过来接您,还请您去花厅稍等片刻,我家夫人一会就过来。”
本来今日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只为了接待郡主的。
哪知突然有位老爷的远房亲戚上门来,老爷又不在家,自然只能夫人去接待了。
只希望这位郡主不要生气才好,毕竟她现在是夫人唯一的希望了。
顾繁初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当是寻常的客人,反正今日也还早,她便随着嬷嬷一起去花厅等候。
那嬷嬷看着顾繁初脸上似乎并没有生气的神情,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